景帝的静涵公主对瑞国公的小儿子有意,这几日吵得他耳根子不得安宁。
景帝疼爱女儿,觉得是个小事,便在朝堂上,当众随口提了提。
却没想瑞国公如临大敌,当场跪在下列,直言自己小儿子天资驽钝,又生得獐头鼠目,配不上公主尊贵。
原来瑞国公的小儿子早有婚约,而静涵公主骄横跋扈,不顾男女大忌,对其多次拦路骚扰。
瑞国公怎会允许自家多出这样一位离经叛道的儿媳。
可瑞国公在朝上郑重其事地婉拒景帝,倒让景帝深感皇家颜面有损,生出不满,下了朝后,他越想越愤怒,故而饮了过量的酒水。
阮宁蕙一身轻薄纱衣,风姿绰约地徐徐走近,冰肌玉骨半遮半掩,一对柔媚的眼眸有意向他瞟来。
景帝眯了眯眼,又要来两枚丹药服下助兴。
颜无恒见状,眉心跳了跳。
待烟罗软帐拉上,他在外默默记着时间。
一阵窸窣脱衣声响后,床榻轻摇,溢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但很快,阮宁蕙哭喊声渐起,而景帝却充耳不闻。
颜无恒听着声响不对,忙跪在地上劝了一句。
景帝的回应则是掷出了一根金腰带,砸在他头上。
阮宁蕙这时已力竭,气若游丝地向他求救。
颜无恒在屋内急躁地转了两圈,无法,咬牙脱了衣裳,一件件甩在地上,俯身爬入了睡榻。
颜无恒虽是男子,却腰身纤薄,柔若无骨,轻车熟路做出妖媚夺魄的姿态。
景帝喘息渐重,命他与阮宁蕙抱在一起。
两具完美无瑕的身体相拥,景帝心中簸动,强撑着口气覆了上去,也不管入了谁,只管拼命耸动苍老垂朽的身体,顾着自己尽兴。
颜无恒拧着眉头,努力撑着手肘,尽量不让两人的重量同时压在阮宁蕙身上。
阮宁蕙惊恐地躺在最底下,颜无恒的发梢不时扫在她的眼尾、面颊。
她眨了眨眼,视线绕过颜无恒苍白阴柔的脸。
此时的中年帝王不复人前的威严庄肃,脸上极尽荒诞淫邪,丑态毕露。
一阵阵呕意自胸腹间急遽升起,阮宁蕙忙捂着嘴,强忍住不适。
若在此时吐出酸物,那她要迎接的定是景帝的雷霆之怒。
她已放弃尊严,怎么能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出差错。
阮宁蕙努力放空大脑,时间缓慢流逝而去。
最后,景帝仰着脖子大叫了一声,直接歪倒在枕头上,酣然睡去。
阮宁蕙反手摸到身下一片湿热,略撑起身子,满目鲜红,骇得胸口剧烈起伏,反复检查了身上,却未发现伤口。
这时趴在旁边的颜无恒嘶叫了两声,支起身子,捞起手边的衣服在身下随便擦了擦。
他在处理自己身体时,眼神依旧冰冷淡然,似乎早已习惯于此。
忽然,他注意到阮宁蕙的视线,忙将染了血污的衣服遮住下腹,语无伦次道:“你——脸转过去!”
阮宁蕙顺从地转过头,却看到景帝坦露着松垮的肚腩,于是极其厌恶地闭上了眼。
“你今日做得不错。”待穿好了衣服,颜无恒抛下一句话,跛脚离开。
经此一夜后,景帝对阮宁蕙无所不从的乖顺谦和甚是满意。
毕竟,其他妃嫔至死也不会与太监同榻侍寝。
为了嘉奖阮宁蕙,景帝先提了她的位分,又赏了金银无数,上等织金绸纱、蟒缎数匹,玉盏金台、掐丝点翠发簪等这种小物件更是不胜枚举。
阮宁蕙刚得知消息时还惴惴不安,打赏了来宣旨的太监后,她站在琳琅满目的奢华用品前,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
从前在家中时,她虽不愁吃穿用度,可再怎么过得精细矜贵,又怎么能与皇室相比。
她忍不住俯下身,手指在流光溢彩的发冠上流连,眼中乍现贪婪奇异之色。
摒弃了不切实际的孤傲,在丰厚的回报面前,她所摒弃的尊严和微末付出简直不值一提。
阮宁蕙着实暗喜了几日,迫不及待地让宫婢将赏赐之物通通收拾妥当,凡是摆件都搁在架子上。
直到颜无恒再次找了上门。
颜无恒懒散地用肩侧顶了锦帘进来,将宫人驱净。
殿内重新落入寂静,两人面对面直视时,阮宁蕙虽挺直着腰肢,手却无措地落在身侧,还是暴露了她对颜无恒发自内心的惧怕。
颜无恒撩袍坐在她身边,把玩着景帝新赏赐的茶具,拉长了音笑着,转过头来若无其事道:“我今日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说是商量,颜无恒又怎会听取她的意见。
阮宁蕙低了头,“悉听尊便。”
颜无恒亲自提壶斟茶,却不饮,反倒将杯子塞到阮宁蕙紧张握住的双手中,脸上狡黠的坏笑让人不寒而栗。
“现下只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你要去勾引太子梁承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