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居然是祂。

克莱恩真的是震惊，让自己都忘了分寸。他激动的抓住了旁边男人的手，睁大眼睛问道：“确定吗？居然是黑夜女神……”

“嗯，我记得她的气息。”清歌说的气息，是他作为外来者特有的能力，总之他可以清晰分析出那个光门上其中一个蚕茧残留的一丝气息和那位曾经擦肩而过的黑夜女神一模一样。

所以第三人不做其他想。

“黑夜女神……”克莱恩念了一遍，然后摇摇头不再想这个。让他先停一下，脑子里的信息太多了，感觉快炸了。

清歌把克莱恩握着自己手腕的“爪子”掰开，把他重新摁回椅子上，并给了人一个大脑瓜崩。

“嘶。”克莱恩痛的皱起眉，他眨眨眼茫然的抱住头。

“清歌你又打我。”

“嗯，你想如何？”

克莱恩捏了捏拳头，然后在对面人含笑的眼神中默默又松开了手。

他面上带上了笑容，语气诚恳。

“清歌开心就好，您打我是我的荣幸。”

清歌听了这话，反而沉默了。稍微有点奇怪了啊，克莱恩……

克莱恩见祂无语的瞥了自己一眼，反而偏过头得意的翘了翘嘴角。这回是他胜！

嗯，经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后，他觉得自己开心好多了。虽然可能回不了家的可能性还压在心头，但也不像之前那样好像对一切都没有意思，万念俱灰的模样了。

“自己的事情处理完毕，接下来就是他的那位前同事，好同伴，挖自己墓的伦纳德了。”真是好队友啊，居然挖自己的坟！

克莱恩想起这回事，他晋升诡法师之前，伦纳德向“愚者”祈求了帮助，自己肯定要收点“利息”的。尽管那是自己引导的，让伦纳德和愚者扯上关系，可那不重要！

着正装礼帽的青年，在清歌眼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无法抑制的扬起嘴角，偷笑起来。看的清歌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要不要重新给克莱恩检查一遍，以防法则眷顾之人突然傻了。

“咳咳……”

克莱恩看见了清歌神情古怪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连忙收敛了一下，轻咳着整理礼服外套，然后说：“我接下来要引进一名新的塔罗会成员，清歌你还要在这里吗？”

“……”

对方没有说话，但看起来应该对塔罗会成员的入职有点感兴趣，克莱恩便点点头不再迟疑。

他找到了属于伦纳德的那颗星辰，将人毫不客气的从房间里捞到了这灰雾之上。

刚刚松懈下来，送走同事的伦纳德还没有叹完气，靠着墙壁，那一刹那，眼前涌现的深红光芒便猝不及防的把他淹没了。

等这位青年反应过来，眼前早已变了模样。

恢弘的宫殿屹立不动，无边无际的灰白雾气弥漫穿梭在好大的石柱之间。一张斑驳的青铜长桌静静的摆放，他的眸子微微挪动，长桌最前方两道身影被浓重的雾气笼罩，均是姿态悠然的模样，一人微微垂首，一人正淡淡的望向自己的方向。

伦纳德绿色的瞳孔微微睁大，在看见那两道身影时，就好像自己面对了一座望不到边际的高山，亦或者深邃无垠的海域，给人无边无际的威视。

这是属于无上神明才能带来的镇压之感。

——还是两位！

伦纳德脑中闪过无数的念头，但身体下意识的只有一个举动，他起身，打算礼拜面前这两位神秘的祂。

“不用麻烦。”

“你可以称呼我‘愚者’先生。”

那最上方的人似乎微微转头。

“至于这位，你称呼祂‘恋人’先生。”

在念出那个称呼时，伦纳德没有察觉伟大的愚者先生有一丝停顿。

克莱恩被灰雾笼罩的脸，仗着伦纳德看不见，抽了抽，不复“愚者”波澜不惊的逼格。

可恶，清歌恋人这个称呼，一点也不好。

但他总不能让人直呼清歌的名字吧？

万一清歌会介意呢？克莱恩有点开小差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