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公子拉住雪折声,要不然他一个没接触过赌局的小白就要断送在这里了。“谢谢公子。”
“没事,没事。我叫黎存河。”黎存河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摆摆手笑道。“我叫……”雪折声在犹豫是否要告诉他真名的时候,被吵闹声打断了。
“不好了!库房着火了!!!”
现场的人混乱不堪,乱跑得乱跑,甚至绊倒在地。一个女子堵住了门口就是不让里面的人出去。“我看谁敢出去!!!”
那女子身上脏乱,像是刚从哪个土堆里跑出来的一般。看起来凌乱不堪。女子就诊挡着所有人的来路。
吵闹声更大了,雪翎骨只觉得脑子快要炸成一锅粥。还好库房的火很快就灭了,雪折声透过几人遮挡的空隙看到了一具焦黑的尸体。
这才想起来,这疯癫的女子是大叔的媳妇。“你们……都跑不了,找不到凶手你们都给我夫君陪葬!!!”
女子名唤花小枝,是督查院花大人的小女儿。去年才招得赘婿,虽说两人岁数差些,但为人体贴,今日听到夫君来花满楼赌局也是万分不敢相信,提着刀就来了。
姑爷怕被夫人责怪跑到库房躲了起来,突然起火把人推出来自己却被烧成如今这个样子。
花大人从小疼爱这孩子,竟也愤怒地将在场的所有人带回督查院关押,当然也包括被无辜卷入的雪折声。
“这一天都是什么事啊,我这刚走进去就被人带走了,我找谁惹谁了!!!”一起被关押的百姓泄气地抱怨。“可惜了,我们要是跟姑娘们关在一处,那不就……”
雪折声皱眉,花大人还算有些良知,知道把男女分开,不然这些个兽性大开的人非要撕碎姑娘们的衣服。
“安然姐,这是怎么回事?花家姑爷怎么会突然死在库房。”刘安然坐在牢房的团蒲上,细细想来这些日子的荒唐事,总觉得十分不对。
偏偏趁着东家不在的这段时间,查出来花家姑爷倒卖乌香,偏偏在我们即将抓人的时候死在了花满楼的库房里。
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啊。“有人故意的?”
看起来不是针对花满楼这么简单,是在针对白云轩,想要阻止他的调查。“安然姐……”
“你说什么?谁?”小公子怎么会一起被抓到牢房里?“我不是吩咐你们看紧一点吗?”
他是怎么进来的!今日揽客的姑娘眼神闪躲。“姐姐,今日是抓捕花家姑爷的重要时机,我们就……”没派人守在门口。
刘安然两天一黑,怎么会把那小祖宗卷进来啊!!!
她口中的小祖宗,正在与黎存河闲聊,发现这位公子竟是与他十分投机。他家住沧海附近,算是来灵界旅游的。“我也是第一次进那种青楼,遇到公子全凭缘分。”
就是不知道黎存河嘴中有几句真话,几句假话,反正雪折声也没告诉其真实身份。两人就这般互相瞒着倒成了朋友。
一时不知道是雪折声没什么心眼,还是黎存河真的不在意这些。
与此同时,跟丢小师弟的于炀战战兢兢把这件事写进了信里,发给了正在往回赶的白云轩,手里还拿着送给小徒弟的北川特产。
这边都想好了回去之后如何哄人了,一封失踪的信差点让白云轩从马背上摔下来。“这小孩,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没办法只能先让大部队前行,自己御剑先行回到灵界。
“你说什么?雪折声去了哪?”二宗主觉得自己的头发真的要多白几根了,怎么好端端地去了花满楼啊。他现在严重怀疑是于炀撺掇他去那地方。
“冤枉啊,师父!我根本就没去过青楼!”于炀欲哭无泪,当真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虽然确实是因为记录言行被发现。“现在花满楼的是什么情况?!”
“花大人的姑爷在楼中被烧死,所有在场的人都被抓起来了。”更乱了,二宗主扶着脑袋,花彦那个老骨头最是难啃,除了白云轩能治他,任何人来了都不给好脸色。
偏偏小公子在他手上。“看着我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看看情况!!!”
这一天天的,殿里没一件事能让他省下心来。
呼呼一大帮人从山门出发正巧被着急赶回来的白云轩撞见。“雪折声有消息了吗?”白云轩一把抓住二宗主的胳膊,捏地他直叫唤。“哥,哥,轻点。我胳膊要断了。”
知道你急,但我先急。“花满楼出命案了,小公子被卷进去了。”
“你待在殿内,我去!!!”
哎,师兄,你好歹把衣服换了啊,这一身的灰尘和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