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靠了!白承宗,你咋啦?!”傅浪摇晃他的身体,试图让他苏醒,可白承宗浑身发烫,怎么叫也叫不醒。
傅浪意识到事态不好。
本来他决定这辈子他的这双手只抱女人,只有女人才能躺在他怀里。
他长吁一口气,不管什么女人男人了,救人要紧。
这一点上,他还算是个有模有样的“人”,而不是见死不救的畜生。
他双手一使劲,拦腰将虚弱发烫的白承宗抱起,踢开房间的门,一口气抱到军/用医院。
他向教官说明了情况,教官吩咐他守在外面,给他放一天假。
医生给白承宗打了两瓶退烧针,他才缓过劲来。
输了一天液,到夜间,白承宗才堪堪醒来。
傅浪一直守在他床旁边。
“你醒了?”白承宗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傅浪笑意盈盈的脸。
“嗯~”白承宗喉结滚动,咳嗽一声,“有热水没?”
傅浪连忙起身给他倒水,小心翼翼地晾成半温,将他的床摇起来,递给他喝。
“谢谢你。”白承宗喝完水,将塑料杯子放在一旁,温声说。
“谢啥啊,我们不是朋友吗,不要这么客气。”傅浪大大咧咧扯过一张凳子坐在旁边,关心问,“你现在有没有胃口,想吃点啥不?”
白承宗摇头:“不,我想休息睡觉。”
“那好吧,如果你想吃什么或者有什么需要,叫我啊,今天晚上我睡在你的隔壁床。”傅浪笑笑说。
白承宗以为他要走,没想到他还在这里陪着,眼眸闪动,看了他一眼,说:“好。”
傅浪微笑,又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床头柜上,屁颠屁颠买饭去了。
白承宗三天后高烧已退,一周后彻底好全,医生说他夏秋时节换季,寒气入体引发的高烧,要多喝开水,注意早晚保暖。
这一番话让傅浪想起,白承宗早上天天穿个短袖拉练跑步,他也跟着他穿短袖,其实初秋的早上还是冷的,班上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换上了长袖衣服。
他体质好,抗冻,没病。
白承宗扛不住发烧了。
说实话傅浪对这些什么换季什么气温变化,根本不在意,也没多大知觉,反正他如小麦子一样,耐寒耐旱,无论是把他丢到高热的撒哈拉沙漠还是冰寒彻骨的南极,他都能活蹦乱跳嬉皮笑脸苟着活下去。
他就在这时,终于找到完美无缺的白承宗身上的缺点了,那就是他生活能力欠缺,有点像不懂事的小孩子、白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样,你就算富,有点小帅,长得高,皮肤白、爱读书,自律性强……又怎么样,你可是个生活白痴!
傅浪心里疯狂嘲讽白承宗。
嘲讽一番,他不禁一声苦笑,哼,白承宗毕竟是富少,吃穿住用行都有人随身照顾,生活能力不足岂不是最正常的吗?
这算哪门子缺点啊?
倒让人有点嫉妒了。
白承宗在身体痊愈后,为了感谢傅浪,给他买了一个礼物。
一块手表,由人专程从北都市送来。
一般的车辆到部/队这种具有一定秘密的地方,要经过层层审批、核查,而白家人的车到这里,直接一路前行,畅通无阻。
傅浪再一次深刻地体会到“富”的概念,当白承宗走上前时,一群人围在他旁边,神态恭敬,一名黑衣人跪在地上,向他呈送一个小礼盒。
白承宗淡然拿过礼盒,看也不看他们,直接一挥手,这些人紧低脑袋,自觉退下。
白承宗将礼盒送给傅浪。
傅浪打开,一块深蓝色手表,如同钻石一般闪闪发光,晶耀璀璨,绚烂夺目,将他的心燃爆,实在是太帅了!
“送给你。”白承宗说,“不要拒绝,我们白家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收回去。”
傅浪抬眼看向白承宗,心情复杂。
同作为男人,傅浪骄傲自负,有男人的自尊心,他可不想被任何别的男人比下去。
可眼前这个白家富少,神态沉稳,目光肃冷,俨然有一副凛凛不可冒犯的神威,让他一时之间失去了一贯以来的自傲与自信,变得些许卑微。
他半是兴奋半是悲哀地收下了白承宗送给他的礼盒。
他在夜间趁白承宗睡着时,偷偷一个人来到阳台,就着月光,将手表戴在手腕上。
他高扬起手臂,蓝色手表熠熠生辉,那么美那么帅,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惊心动魄的美。
他没有细问白承宗这块手表的具体价格。
不用问,也知道价格不菲。
他在月光下欣赏这块宝蓝色手表,深黑的眼睛绽放闪动的红芒。
他要富,才配戴上这块晶蓝的手表。
他更要紧紧抓住白承宗,攀上他这颗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