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傅朝动情地吻他,坏笑起来,“哥,我想听你喊出那个字,好不好?”
“什么字?”
傅朝伏在他耳边细语一番,羞得白楚之脸色如番茄般红。
“不行!”白楚之断然拒绝他的要求。
傅朝又装出可怜巴巴的模样,眼睛贼大又贼亮,企图“萌混”他。
白楚之向来吃软不吃硬,挣扎坚持了一会儿,忍不住缴械投降:“好吧,不过我只喊一次,不准有下次了。”
“好,哥哥你真好。”傅朝又高兴又兴奋将他抱紧。
白楚之微闭双眼,喊出那个傅朝梦寐以求的词。
傅朝听了,仿佛山崩地裂,灵魂都要碎掉。
此刻他想,死在他怀里,也那么幸福。
“哥哥哥哥哥哥~”傅朝紧挨着他,脸贴向他,身体的无论哪个部分,都牢牢地贴着他。
月光下,他们恍如一个人,在静寂的月夜里,拥抱彼此,挚爱彼此。
好像天长地久,也不过如此。
许久后,傅朝将浑身是汗的白楚之紧紧搂在怀中。
“哥,你的这个戒指,和我的是一对儿。解辞年是什么时候给你的?”傅朝问。
“在我回国那年,他突然找到我,将这个戒指礼盒交给了我。”白楚之回忆道。
解辞年欧洲是最鼎鼎大名而又最默默无名的宝石伯爵侯门公子。
他家里世代珠宝望族。
他是家里独子,珠宝工艺,鬼斧神工。
他明明有最豪华的别墅大楼,可他偏偏要住在最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他的珠宝技艺无人能敌,同样的,他的脾气也臭不可闻。
只有内部人员才能见到他,欧洲所有名牌豪奢牌子的珠宝,都不会刻有他的姓名。
但有求他的豪族贵妇,排到了十里长街。
他是典型的看人下菜碟,只要看不顺眼,哪怕国王来了,他都会不耐烦地赶他走,哪还有狗屁时间给他做珠玉首饰。
白楚之回国那年,一只白色信鸽给他衔来一封牛皮纸的信,紫色花朵〖忽忘我〗印泥火漆封口。
他奇怪地接过信,打开,找到了解辞年。
白楚之说:“小朝,没想到解辞年居然是那年我们在法国广场遇到的乞丐。”
傅朝点头:“我也没想到,那个浑身破烂不堪的人竟然是他。”
白楚之找到解辞年后,解辞年沉默地将一个蓝色礼盒放在他手心,沉重地说:“拿回去,遇到对的人,你就会打开它。”
“啊?——”傅朝大惊失色,“我靠,解辞年居然那么轻松就将戒指给你了???”
白楚之点头:“对啊,怎么,来,跟我说说他是怎么给你的?”
傅朝巴巴地委屈道:“哥,我可是求了他三年,他才给我。”
傅朝第一次找解辞年,是夏天。
那时他还不清楚解辞年的脾性,以为来就有收获,因此自信满满。
没想到解辞年见也不见他,隔着门对他破口大骂:“滚回去,看着心烦,你是谁啊,凭什么要我为你做戒指,滚滚滚!”
傅朝碰了一鼻子灰,在他屋外站了好久,解辞年根本不为所动,对他继续破口大骂,什么词都骂,将他骂的狗血淋头。
偏偏傅朝是有求于他,也不敢多还嘴,只能默默忍受,直到解辞年嗓子骂哑了,脏词还不止歇,持续地砸在傅朝的脑袋上。
白楚之听闻忍不住笑道:“小朝,你可是遇到狠人了,哈哈哈……”
第一次傅朝登门求解辞年无功而返,第二次他去的时候是冬天,大雪纷飞。
这次他有心地搜罗了许多奇珍异宝,献给解辞年,没成想,解辞年直接当垃圾丢了出来。
这次,解辞年没有骂他,不过也不见他。
傅朝在他屋外,整整站了七天。
第八天,解辞年才终于出来见他。
傅朝认出传说中的解辞年居然是当初在法国广场碰到的怪人乞丐。
他大为震惊。
解辞年面无表情。
按照解辞年的指示,傅朝跟他进入地下室。
这里,傅朝一抬眼,发觉每个东西都是一半。
连门都是一半。
傅朝注视解辞年,他这次衣服干净,身体直了起来,却异常的瘦弱,面色惨白,面容苍老,白色长发盖住一半张脸。
“你为什么要让我为你做戒指?”解辞年恨恨地问他,满脸不耐烦,仿佛肚子闷了不少难以纾解的气。
“我想送给某个人。”傅朝说。
解辞年冷漠一笑:“你爱那个人,对不对,如果你想我为你做戒指,那就证明你的爱,打动不了我,就立刻给我滚,也永远不要再来找我。”
傅朝问:“你要我怎么证明?”
解辞年将桌子上的刀,丢在他脚边,声音漠冷:“为他去死,能吗?”
傅朝捡起刀,毫不犹豫割向自己的手腕,顿时鲜血喷发,他忍住尖锐的疼痛,让鲜血流尽。
“哼。”解辞年冷漠地观望他。
许久,傅朝因失血过多,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解辞年用试管,将他的血装进去。
血色透明,澄净汹涌。
白楚之心疼地说:“小朝,你干嘛这么傻,为了一个戒指,居然割伤自己。”
傅朝微笑,温柔地抚摸他的背:“哥哥,我不怕疼,我最怕的是,你不开心。”
“小朝~”白楚之忍不住眼眶一酸,掉下感动的眼泪。
第二次,解辞年仍旧将傅朝赶回去,这次比第一次稍微客气点,但还是空手而归。
傅朝想,自己还是没有打动解辞年的心。
不过他绝不放弃,他一定要让解辞年为自己做出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戒指。
第三次,傅朝是在春天拜访解辞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