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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钢琴与大提琴伴奏相谐的包厢里,白楚之面无表情,轻轻抿酒。
他不惯于喝酒,因此喝的既细又慢。
白色轻薄面料衬衫,领口半敞,露出精致而略带性感的锁骨。
一双修长的大腿,穿着黑色华贵面料长裤,轻盈若蝶,轻轻放在红色柔软沙发上。
左手衬衫袖口挽上,白皙凸挺的腕骨,宛若明洁而孤冷的贵玉。
他右手摇晃酒杯,将红酒送入喉中。
才喝了半瓶酒,醉意渐渐涌上心头,他感到一阵热意袭来,遂尔解开衣领口的第二颗纽扣。
洁白无瑕而又动人心魄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愈发明亮璀璨,似乎里间深藏如跨越千山万水也要身体力竭探寻的隐秘。
他皎若亮月的脸庞,因喝了酒的缘故,浮现一层动人的霞红。
薄薄的一层,落在面颊两旁,如千山万水落在人间浩浩荡荡的雪中一点红,又似寒冬飘雪下的一枝独自绽放、令人怜惜的红梅。
他眉发如墨,星目含光。
鬓间格外干净,浸染少年的清俊秀气。
黎佳被折磨致死的悲惨一幕不断地在脑海翻涌,姜淑芳死的时候,因血管破裂出血,乃至染红了整个白色床单,看着格外惨烈。
黎佳双手黝黑,身体瘦弱,明明是十岁的年纪,身体却因营养不良,只有五岁孩子的身高。
他还记得这个小女孩那么温和,淳朴,高高兴兴地在福利院和小伙伴玩耍,单纯地憧憬未来读书的美好生活。
想起这些,他的眼角忍不住流出一颗晶莹的泪。
他恍恍惚惚中看到母亲傅宣仪好像近在眼前,他伸出白皙的手,想要抓住她的身影,却徒劳无功,只是一场幻想的水中月镜中花。
[你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有什么资格当白家人?]
[将他带回去,关起来,别让他再出来。]
[我们白府,只有白晗一位少爷。]
[白楚之,你不配做我们白家人。]
……
[少爷,您该喝药了。]
[少爷,还请您不要反抗。]
……
白楚之虚空地将递过来的药往旁边一推,竭力挣扎。
嘭的一声,酒杯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哎呦,瞧瞧这是谁,这不是我们鼎鼎大名的白家大少爷吗?”忽然,半敞的房间门,被猛的打开,为首的一个长相武猛,体格粗健的男人看着白楚之大声说道。
他身后跟着三个人。
为首的人是赵可尚,剩下的三个人是他的手下兼狐朋狗友。
其中一个名叫裴度,他身体修长,穿酒红色格子衫,目光精明,脸相阴狠,他冷鸷一笑,朝赵可尚使了一个眼色。
两个人心领神会,想着好不容易碰到了白楚之,必须好好调戏打弄他一番。
赵可尚就着白楚之的侧边沙发独椅,一屁股坐了下去,嘴里大张旗鼓叼着一根粗壮的雪茄,右腿随便地翘在左腿上,一副豪放不羁又蛮横霸道的模样。
裴度在对面的沙发长椅上坐着,喝酒。
另外一个男人名叫孙宜,他形容猥琐,目光直溜溜地盯着白楚之。
最后一个长得精瘦的人叫刘聪,他不敢坐,站在裴度身后。
随后有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前来,赵可尚右手搂了一个,孙宜左右开弓搂住两个女人,色眯眯地对着女人的胸闻来闻去。
裴度拒绝了女人,他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喝酒。
一时间,原本文艺悲伤的包间,顿时被这四个人弄得乌烟瘴气。
裴度举起酒杯对白楚之说:“楚少爷,别来无恙啊,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了,来,干一杯。”
白楚之感到意识越来越模糊,他举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好!这气量,不愧是白家人!”赵可尚猛然站起,上前跟白楚之碰了一杯,故意把他的酒杯灌得很满。
孙宜不甘示弱,他指使被他搂着的一个化名为秀秀的妓/女上前给白楚之敬酒:“去,陪我们白家少爷玩玩,他肯定很寂寞,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真让人可怜啊。”
秀秀穿的少,举止又很撩/骚,她故意要在这些公子哥们面前显能,格外地卖弄她的技艺。
只见她一双红爪子的手,端起酒杯,抵在白楚之唇间:“来,姐姐陪你玩,你喝下去,我就陪你睡觉。”
白楚之皱眉,他牟足力气,将她使劲一推。
秀秀重心不稳,跌在地上。
她一贯自负,眼见在这么多富家少爷面前丢了份,不禁气恼至极。
她咻的一下子站起,跨在白楚之身上,左手捏住他的下巴,将酒硬灌在他的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