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夏菁说看到喻凯在校门口勾搭别的妹子,让我和她一起去捉/奸,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吵了起来。没办法,我只好拉住夏菁,她说她想喝酒,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也喝了。”
“喝酒真难受,胃烧得辣辣的。”
左明给他倒了一杯温热茶水。
季寻饮下去,感觉舒服点。
“小明,你快去图书馆吧,我睡睡就好了。”季寻头发疼,躺在床上。
“不了,我在宿舍看书也是一样的。”左明看他一个人难受,不知怎么,觉得不该丢下他,“早饭你想不想吃点啥?”
季寻眼泪汪汪地卖萌:“小明,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真好。我想吃碗白粥,加一点点糖。”
“收到,我马上去买。”左明收拾一番,带上钥匙出门。
经历过上次被黄恩慈当众羞辱后,左明对这位女老师,感到惧怕。
一向沉浸于学习的他,在看到黄恩慈的课时,心里产生难以抑制的抵触与厌恶。
无奈,这位女教师兼副校长,不仅掌握学生的考试成绩,也掌握学生的档案去往。
左明尽可能使自己边缘化,不去得罪她。
他愈是这样的闪躲,黄恩慈愈是像猫抓耗子一样,使出尖锐的利爪,将他剥皮拆肉,撕得体无完肤。
表演课除了书本理论外,还有体型训练,神态学习,表演实操。
表演实操课上,黄恩慈将学生分组,故意把左明丢在最后一个。
班里的学生是单数,两两一对,结果就是没人和左明一对。
“老师,我想和左明一组。”
季寻对黄恩慈说。
黄恩慈瞪了季寻一眼:“我是老师,还是你是老师?我已经分好了组,哪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
左明轻扯季寻的袖子,摇头,安慰他:“没事,我一个人,也可以表演得像两个人。”
岂料这句话被黄恩慈听见,她最见不得这种拿大摆款的自傲模样,她让众人分开站到两边,手拿木尺,指着左明,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你们都看看,他说他能表演一人分成两角,你们都瞪大眼睛好好看看,千万别错过他的‘精彩好戏’!”
本来左明有些怕她,她这番极尽嘲讽的话一说出,他破釜沉舟,破罐子破摔,冷冷道:“老师,谢谢你看好我,我一定会表演得让你满意的!”
这副不卑不亢、桀骜不驯的神情,让黄恩慈火冒到了顶,一时忍不住脱口而出:“呸,农村里来的垃圾,连人话都听不明白!”
左明手紧捏拳头,忍受屈辱,直盯黄恩慈:“你现在不也和农村的垃圾站在同一个地方吗,可见你连农村的垃圾都不如,该叫你什么,农村里的猪狗不如吗?”
“左明,老子弄死你,你居然敢骂我!?!”黄恩慈失控地朝左明冲去,扬起手,要狠狠地给他一耳光。
季寻及时按捺住黄恩慈的手,不管不顾,拉起左明就往外跑。
跑到教室外很远的一大片草坪,季寻才放开他。
两个人久久没有说话。
“你快去上课吧。”沉默了许久,左明嘱咐季寻。
“那你呢?”季寻焦急地问他。
“我要逃课。”左明淡然。
“带上我,我也想逃课。”季寻凑近他,挨近他的肩膀。
他们俩身高相差无几,季寻看起来更加清瘦,贴近天真烂漫的少年感,左明肩宽腿长,更富有沉稳成熟的味道。
“我随你。”左明朝宿舍走去,“我先回去拿书,然后到图书馆自习。”
“我也去。”季寻跟在他身后。
“你怎么像跟屁虫一样,难道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吗?”左明不禁好笑。
“不行吗,你是我的学霸哥哥,我跟着你比跟着那种道德败坏的老师,学到的还多一些,我就愿意跟着你。嘿嘿。”季寻手搭在他肩上,笑得很甜。
左明:“呸。你能不能不要装嫩啊,我明明比你小,你居然叫我哥哥!”
季寻:“哎呦,我就比你大一个月,你怎么这么小气,哥哥也不让叫。”
左明也随他:“好吧,不过你能不能走快一点。”
季寻无奈地扶额:“我脚疼,你背我。”
左明:“……”
他看季寻一副病弱扶风的羞红之态,心里咯噔一下,服了软,竟真真地弯下腰,背他。
“靠,我是说着玩的。”季寻没想到他真的蹲下身。
“少废话,赶紧上来。”左明催促他。
“好叭。”季寻孔雀一跃,伏在他身上,被他背着。
“重吗?”季寻问。
“不重。”
季寻趴在他背上,细滑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耳廓,挠的他酥痒难耐。
“小明,你是我见过最棒的人!”
“该死的黄恩慈,分明狗屁都不知道只知道讲课如背书,她狗嘴吐不出象牙!”
“小明,不要记她的话,记我的话,好不好?”
左明一言不发,他微躬的身体,沉稳有力。
“背这么久,累了吧?我下来吧。”季寻说。
左明双手却死死圈住他的双腿,不让他下来。
他强忍住眼眶里的泪水,刚刚他知道季寻在安慰他。
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被人这般真实地关心,好比冰山上烫了一缕火,灼得冷漠的他,禁不住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