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盘算,眼前这个女孩,还是得处理掉。
她太麻烦。
麻烦的东西,都得处理掉。
左明强势地将她拦腰抱起,凌献音脸红心跳。
他将她放在卧室床上,脱掉西装外套,霸气地扯掉领带,露出里间白洁的衬衫。
“明哥哥。”凌献音拘谨地紧缩身体,不敢相信左明要对她……但心里却又好希望左明会狠狠地对她那个。
她真的爱死眼前的男人,他的一颦一簇,一言一动,她都像偷窥宝物般,像私生饭一样疯狂,牢牢地记在心里。
左明衬衫敞开,露出里间女人艳羡的结实腹肌。
“明哥哥,嗯~”
凌献音浓密的粉色海藻头发,沉入湖底,她的细嫩双手和双脚,戴上了以“左明”为名的黑色镣铐。
她无法回头地沦陷,脖子无法呼吸,起伏的胸腔被炙热的体温,坚固地锁住。
他给她的强烈感受,慢慢在伸缩的咽喉间,汇成直白冲动的音符,成为一首在夜间张狂醉人的歌曲:
『His dick is so huge 』
『and his sex is so great』
她在迷迷糊糊中想起,果然爱,要和爱的人一起做,才不辜负生命。
她在他的身下,幸福得晕死过去。
左明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对付女人,这招最有效,也最简便。
他干脆利落地起身。
他目光冷峻,瞧到旁边的枕头,他拿起一个枕头,想趁机捂死凌献音。
然而他又犹豫了,最后他放下枕头,跑到卫生间,用冷水狠狠地冲遍全身。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自己有一瞬间的狼狈不堪。
可能,他这次失算了。
白晗,比傅朝更为棘手。
心中有点烦闷。
左明随意套了一件睡衣,将冰箱里的酒拿出来,灌了几口。
他将旧式复读机和磁带拿到客厅宽敞的阳台。
此刻,已经午夜时分,万籁寂静。
他白洁细腻的手指,按下播放键。
「小明,救我。」
「小明,不要。」
磁带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左明让「小明,救我」这一句话不断重复,单曲循环。
他面色不改边听,边喝酒。
他又抽出烟,惬意地吸了一口,随后将余烬倒在磁带上,点燃,磁带在火光中,烧焦。
再也没有「小明,救我。」
一阵冷风凌乱他的黑发,他的表情掩映在火光中,神秘莫测。
-
小时候梁思影被问得最多的问题是:
你的爸爸呢?
你爸爸在哪里?
你没有爸爸吗?
一群调皮、带有残暴戾气的男生,朝他身上丢小石头子,幼小的他下意识地用胳膊挡住朝他飞来的尖锐石头,隔着单薄的衣服,他的手臂起了大大小小的淤青。
那年他5岁,刚上小学,总是不知名地被那些身高体壮的男生欺负,他们咧着凶狠的嘴脸,不是取笑他没有爸爸就是肆意地将他推倒,哈哈大笑,然后手腿并用,踩他一顿,扬长而去。
他屈躬身体,护住脑袋,等这群人走后,狼狈不堪地跑回家。
这年正值母亲丰藤园生下妹妹梁思月,正在坐月子,有力无气地躺倒在床上。
小小的梁思影一回家放下书包,直奔母亲,担心地用小手拉母亲的手,关切地问:“妈妈,你好点没?”
丰藤园眼睛似睁未睁,艰难坐起,温热的手摸他的脑袋,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思影,你回来了。”
“嗯,妈妈。”梁思影见母亲脸色苍黄,十分担心,“妈妈,你是不是饿了?”
丰藤园说:“乖孩子,我马上起来做饭。”
说罢,她披上衣服,慢慢起床,头上绑的白色绷布,浸出细细的汗水。
梁思影手脚麻利地给她倒了一杯滚烫的热开水,他神情专注,屏气凝神,保证自己不被烫到。
他从一个大红色塑料袋里,用勺子挖出两勺糖,放在装开水的瓷杯里,充分搅裹好,小心地端给妈妈。
丰藤园哈着热气,喝完红糖水,感觉精神略好,于是打算去做饭。
见母亲实在辛苦,梁思影大胆地说了一句:“妈妈,我来做饭吧。”
丰藤园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年幼的孩子,低身摸他的脑袋:“思影,你还小,现在让妈妈来做饭吧,你去看一下奶奶。”
梁思影的家位于北都市非常偏远的城郊区,他的家处在一个偏僻又暗的胡同里,虽然名义上是家,但实则更像是一个拆得四分五裂的棚户。
只有三个陈旧的小破屋供他们居住,一个是卧室,面积约为10平米,只有从中午起,才有阳光渗进来。
一个是板间,水泥的地面扬起呛人的灰尘,窗棂陈旧破败,屋檐上结了不少的蜘蛛网。夏季闷,冬季潮,基本上没有阳光,可谓不见天日。
梁思影和妈妈、妹妹挤在卧室里,重病缠身的奶奶则是终年在板房里,躺在床上。
唯一比较庆幸的是,他们家有一个单独的厨房和卫生间,虽然狭小,但好歹不用跑到公用的厨房,定时定点排队做饭,也不用半夜跑到外面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