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江淮州点点头。
很快,安王就带着人赶过来:“皇兄和云微公子无事吧?”
“老三这言外之意是盼着本王出什么事吗?”李霁正愁满腔怒火没处发,这安王就是送上来的出气筒。
安王李序一僵,他内心自然是盼着李霁出事。毕竟李霁手握三十万大军,稍有失策,引来大军压境,那他还有什么胜算谋皇位。可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自然不是。”
李霁冷着脸没有搭理安王:“云公子,你我既然已说清,本王也将你送回,就此别过吧。”
李霁语气里的冷淡,云微听了心里酸涩,不过他还是努力表现的风轻云淡:“多谢王爷。”自顾自地翻身下马。
可偏偏落脚的地方有一块不平整,一个踉跄,李霁握缰绳的手发紧,只是一想到这没良心的说的话,一句句戳自己的心窝子,强忍住去搀扶的动作,径直离开。
安王又急忙说:“皇兄,云微公子,父皇让你们回来就去见他。”
安王说后,龙鳞卫副指挥使钟离站出来:“靖王殿下,云公子,请。”
“云微。”江淮州欲言又止。
云微朝他摇摇头,抬步往皇帝住处走去。
一天之内见了两次皇帝,这是云微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一路上提心吊胆的到了皇帝住处。只不过这一次皇帝不是在屋子里见的他们,而是在荷花池的小亭子里。
眼下已是五月中旬,荷花盛开,清风送来荷叶和荷花的清香。皇帝负手而立,目光落在水面,看着一条红鲤咬着一片荷花瓣。
“父皇。”
“陛下。”
皇帝头也不回,伸手往池子里丢了些馒头碎:“行安,你明日可有胜算?”
这还是皇帝第一次唤李霁的字,一时间李霁摸不清皇帝是关心还是警告,回道:“儿臣自当尽力而为。”
皇帝垂首看着十多条抢食的鲤鱼,道:“朕自然相信你不会让朕失望。”
“今日之事……”
来了。云微头皮一紧。
“断不可再有下次。”皇帝道。
云微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的背影,也不知他这话有什么意思,随即道:“是。”
李霁将视线从云微的侧脸收回:“是。”
等回到别院住处已经是下午时分,一见云微回来,宋北和江淮州就迎上来:“公子,陛下可为难你?”
“云微你没事吧?”
两人的担忧暂时拂去云微心里的情绪:“没事。”
“那就好。”江淮州又忍不住问:“云微,你和靖王究竟有什么误会?”
云微沉默了片刻,依旧用先前的话应付:“一点小事,已经说开了。”
鹿山别院是前朝帝王围猎所建,在经过隋朝几代帝王的修缮,如今的鹿山别院可以说是翻版的皇宫。
“你确定当日没有看错?”别院最偏僻的一处,一个消瘦青年坐在轻纱之后,看不真切他的容貌。
“奴婢看得真真切切,绝不会有假。”跪在地上的粉衣女子,正是那日瞧见李霁和云微两人在一处的宫女。
轻纱后面的青年笑了笑,随即又剧烈咳嗽起来,待他止住咳嗽,露在外面的手背青筋紧绷:“那真是有趣了,哈哈……”
翌日一早,围场中央已经搭起擂台,早早的,隋朝随行的官员家眷还有安息国的使臣就将擂台围得水泄不通,只有高处留着空位,那是皇帝和其妃嫔皇子坐的地方。
“哈哈,你们隋朝那位靖王殿下了?怎么还没有来,是不是吓得连夜跑路了?”安提亚急不可耐的飞身上了擂台,一边说话还一边拍拍胸口。
这几日,安提亚知道自己是遭了算计,难怪父王常说中原人最善诡计。可自己已经向天神起了誓,就断不能食言。思及此安提亚又安慰自己,自己打遍安息无敌手,。况且那靖王比自己身板小了一圈,那日败在他手上也不过趁自己先前消耗了体力而已。想到这,安提亚脸上越发桀骜:“当真叫我说对了,你们的靖王就是当了缩头乌龟去了。”
“本王还是第一次挨打如此积极的人。”李霁仍是一身玄衣劲装,上台时他察觉到不远处的视线。一时间,看安提亚的眼神更骇人了。
安提亚只觉周围空气一下子低沉下来,心想果然是强劲的对手:“哈哈,原来王爷没有当缩头……啊!”
安提亚捂着胸口后退几大步,直直撞上擂台的围栏。旋即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沫子。衣带无风自动,内息调动到极致:“找死!”
“王爷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