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穿过发丝,刚洗过的头发很清爽,头皮是干的。
黎逢心里自嘲,想什么呢?陈榆这么大人了怎么可能连头发都吹不干,又不是真的傻。
黎逢想起之前的那一份智力检测报告,足以证明陈榆不是因为傻才会被欺负,而是他自己默许别人欺负他。
黎逢的手舍不得离开,爱人的发丝都想细细描摹。
别人都能欺负,怎么黎逢不行。反正先用手段把人拐到手了再说,到时候软包子只能黎逢一个人捏。
“我不喜欢和他们周旋,正好躲一下。”黎逢回答刚才未回答的问题。
“哦····”
“你也不喜欢。”黎逢笃定道。
陈榆轻轻点了点头。
“不喜欢不用去,去陪陪爷爷吧,他也称病不想见下面的人。”
黎逢交代完之后下楼。
黎逢终于在今天晚上的聚会上看见了黎父,自从进入这个位面开始就没有和他打过照面,他简单地问候了几句,给人的感觉,问得礼貌又敷衍,这样的交谈像是不得不维持一个慈父的形象而产生。
黎逢和他一来一回说了几句话两个人便没有话说了,交谈中黎逢闻道黎父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太过甜腻了。
这种味道黎逢还是第一次闻到,黎逢扫了一眼正在和苏辞母亲说话的黎母,眼神一变。
“黎逢,快过来。”黎母朝着黎逢招手。
黎逢走过去。
“这是你苏阿姨,小辞的妈妈。”黎逢微笑着打了一声招呼,没过多交谈就被黎母共同的朋友叫走了。
黎逢和苏母擦肩而过,好浓的香味,呛的鼻子有些痒,这个香味还有些似曾相识,不知想到什么黎逢现在闻到这个味道突然有些恶心反胃,只想离周围的环境越远越好。
好不容易撑到聚会结束,黎逢站在门口送客,看着旁边的父母,距离不远不近,多一分亲近,少一分疏离,刚刚好。
黎逢冲了个澡,洗去身上乱七八糟的味道。
卧室的门被敲响了,黎逢一开门陈榆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几张纸。
“这是什么?”黎逢视线停在陈榆手上的纸上。
“爷爷给我的,我有点看不懂。”陈榆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黎逢,而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黎逢接过看了一眼,想起之前因为婚前有些协议还未公证,所以两个人结婚日期推迟。
手里的东西是老爷子给陈榆的补偿,都是他的私人财产,给的不算多,但对陈榆来说足够了。
既然是当面给的,那爷爷肯定和陈榆说清楚了。
“爷爷送你的,可以签。”黎逢看了一眼,然后把纸递给陈榆,从头到尾没让陈榆进门。
黎逢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停顿半天,陈榆也没有接。
黎逢晃了晃手。
陈榆反应过来接过手中的纸。
“还要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需要休息了。”黎逢下了逐客令。
“没···”
陈榆的话语声刚落,关门声响起。
嘭的两声。
黎逢从梦中醒来,轻轻揉了揉额头,楼上好像有什么动静,刚才那一声是从天花板传来的,应该不是错觉。
黎逢拿出手机看时间,凌晨两点半,还好不是午夜时分,不然那样有些吓人了,这个位面应该不是什么都市灵异类型。
楼顶,那个小阁楼现在有人?
夜里冷,黎逢披了一件衣服,打开楼梯间的灯,灯光有些闪烁。
黎逢脚步停顿了片刻,等着灯光稳定下来,顺着楼梯爬了上去。
阁楼的灯果然亮着。
陈榆吃痛的坐在地板上,旁边是已经散架的椅子,没想到这个点黎逢还醒着,眼神还有些懵。
黎逢赶忙过去扶,却不曾想一个着急撞到了头。
哐当一声,一听就是好头。
阁楼的空间很小,对于一个成人来说实在太过狭窄,像黎逢的身高得稍稍弯着腰才能正常行动。
黎逢撞得头有些发晕,也跟着陈榆坐在地板上。
这下好了,两个人都坐下谁也不用扶谁了。
黎逢捂住头轻轻笑了,被自己蠢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