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他那八百米……
凌莫再次消失,黄将军的心情却没有变得更加轻松。
“陛下命邢将军去攻打南靖,可是我们这边该当如何?”
宫琰辰这一招与围魏救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云起是个架空的时代,没有《史记》更没有魏赵,但是宫琰辰却能够想出这一招也是相当炸裂了。
“黄将军,请你即刻带领十万大军,在南靖来的路上设置埋伏,堵截敌军,务必拖延住他们的进程。”
“堵截?”
“没错。”宫琰辰冷笑一声,“不必跟他们讲什么道义,下毒,刺杀,火烧,怎么下三滥怎么来。”
“陛下,这不好吧……”
兵家虽不讲道义,但也有自己为人处事的原则,放着兵书阵法不用,非要让他们如地痞流氓一般使一些下三滥的招数,是不是有点不当人了?
“南靖与西曙不同,最是擅长阴谋诡计,若是与之光明正大的较量,怕是会吃大亏。”
更何况,就你家有兵书,难道人家家买不起吗?
兵书讲究的是活学活用,但万变不离其宗,只要学的够深研读的透彻,终究能够从中找到破解的方法。
“战场上不需要心慈手软,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是,陛下。”
桑落惦记着玩雪的事情,所以这一次睡的时间并不算长。
她在第二天的午时醒来,摸了摸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嘲笑自己真的是娇气死了,明明睡前把俞兰之端过来的那一碗海鲜粥吃的连碗都不用洗,这才睡了一觉,怎么就跟几天没吃饭的难民似的了?
桑落摸索着周围,想看看有没有能吃的东西,不小心将桌子上一样东西碰到了地上,发出一连串滚动的声音。
桑落不知道掉下去的是什么,直觉告诉她这么重,一定挺值钱的,忙半跪在地上,顺着桌子周围寻找,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那样东西。
咦?
触手是一块温润的玉石,即便桑落是个古董小白,也不得不承认,单从触感来说就是那种极为珍贵的材质,底部做了造型,摸着像是一只动物,动物的头顶上是一块四四方方的整块的玉石,玉石的顶上还有一些凹陷进去的纹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姐姐!”听到动静的宫琰辰急忙赶了过来,推开门的一瞬间,只看到桑落神情迷茫的半跪在地上,手里抓着他之前在这房间里批改奏折时随手放在一边的传国玉玺。
只不过桑落把玉玺给拿倒了,所以没弄明白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姐姐怎么样了?受伤了没有?”宫琰辰抓紧桑落的双手,将她从地面上拉了起来,那玉玺因冒失的动作再次滚落到地面上,宫琰辰像是没看见一样,注意力都集中在桑落的身上。
“姐姐醒了直接叫我就好,这么冒然的行动伤到自己了该如何是好?”
“我没什么事,只不过你的东西被我给摔了。”
还摔了两次,桑落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是我父亲随手送我的赏玩之物,不及姐姐重要。”宫琰辰含糊不清的将玉玺的事岔了过去,像是刚想起什么似的兴奋地说道:“对了,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姐姐不是说想玩雪吗?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啊!”
见桑落不再关注玉玺的事情,宫琰辰暗暗松了口气。
厚实的狐毛大氅披在桑落的身上,宫琰辰上下看了看,觉得还是不满意,又在桑落的手中塞了一个同材质的暖袖,领子上高高竖起的白色绒毛将桑落的脸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双精致的眉眼,宫琰辰把大氅后面的兜帽小心翼翼的给桑落带上,这才心满意足的牵着人出了房门。
门一打开,就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气,似是刚下过雪之后,那种冷冽而又清新味道。
桑落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只听见脚下发出细微的“吱吱”声,是那种踩在雪地里的松涩感觉。
桑落微微一怔,这真的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