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手痒痒,想打人了。
经过宫琰辰的粗略交代,魏将军这才算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且不说桑落是他看好的国母,就算是原来还是小太监身份的桑落,也由不得西曙蛮夷这么欺负人的。
“我说你怎么非要打西曙呢,狗茄子,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这话恰好被刚进门的黄将军听到,忍不住撇了撇嘴,“当着陛下的面你也好意思爆粗口,真把这里当军营了?”
“我不骂?我凭什么不骂?这西曙的黄毛小子都骑到咱陛下头上拉屎了,这事搁你你不骂?”
宫琰辰:“……”你要这么不会说话,那我可开始闹了。
黄将军上前对着宫琰辰行了个臣礼,语气沉稳的询问道:“启禀陛下,五十万大军已准备就绪,只待陛下命令,臣等明晚便可发动突袭,臣来得迟了些,不曾听到陛下非打西曙的缘由,但只要陛下需要,臣愿以吾之性命,守卫云起的安宁。”
“黄将军请起。”宫琰辰微微弯腰,伸手托着黄将军的手臂免其行礼,口中满怀欣慰的说道:“将军有如此气节,孤深感欣慰,但两位将军皆为本朝栋梁,五十万将士亦是我云起的子民,这仗不得不打,但孤也不希望看到血流成河,白骨填坑的局面,如何以最少的损失,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还请两位将军费心,能够商讨出一个最优的战术。”
“陛下仁慈,乃我将士之福,这几日臣与幕僚夜观天象,推测明晚会有一场浓雾,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完成一场突袭,率先破开这西曙边境的城门,然西曙人骁勇善战,若我云起硬碰硬,怕是要有绝对的人数优势,才可取得压制性的胜利。”
然而现实却是恰恰相反的,西曙有闻名天下的百万铁骑,云起匆忙之下只征调出五十万大军,一对一已是难以取胜,更何况这是一场需要以少胜多的战局。
宫琰辰沉默了,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发动战争是无奈之举,可也是一场不得不取得胜利的战争,这确实是强人所难了,他对于兵书的研究远不及其他,这时候倒是没了主意,只能虚心的向两位将军请教,“那依将军的意思,该当如何?”
“依臣之见,我们或许可采用游走的战术。”
西曙人厉害是厉害,可脑子不够使那是公认的,既然不能硬杠,那不如诱其出动,布置陷阱先设法剿灭一部分西曙人,再将其分散击破,这不就相当于以多攻少了吗?
“另外,臣已布置下一队精锐,可在引蛇出洞后,命这队精锐去烧毁西曙的粮草,现下正是冬日,西曙本就缺衣少食,若是再不慎失了粮草,补给不足,绝对会动摇军心,到那时,我们便事半功倍了。”
“将军奇谋,孤钦佩不已。”
“陛下谬赞了。”
“不是,等会儿……”一旁本来还安静听着的魏将军马上提出了质疑,“你说引蛇出洞,那要是西曙人不上当可怎么办?”
“确实有这个可能,但西曙人暴躁易怒,三言两语便会冲动行事,而且我们这次是借着大雾趁夜突袭,想来……他们应当是反应不过来的。”
魏将军一听,被堵得暂时无话可说,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西曙人蠢是蠢了点儿,那也不应该这么点警惕心都没有吧?
“黄将军可有具体可行的策略?”
“臣以为,以上前辱骂叫阵的方法比较可行。”
这一招是战场上常用的招数,两军开战前,先指着鼻子问候一下彼此的家人,顺便友好交流一下敌军主帅的八卦丑闻,两军拼的就是一个心理素质,谁心理素质好,便可占据上风,被惹恼先动手的那一方,就是从一开始失了先机的那一个。
“这法子是否有些老套?”
这但凡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的办法,实在称不上良策,既然要出其不意,那就要彻底的颠覆以往的认知,要用就用从来没有见识过的方法,出奇才能制胜。
“不知陛下可有高见?”
“这样吧,时间还够用,就请将军派人去附近的城镇,找几具死尸,穿上西曙百姓的服侍,明晚城外可用马匹将死尸拖行,或鞭挞取乐,此法或可激怒西曙人出城应战。”
西曙人暴躁易怒,但同时也是个十分团结,民族心很强的国家,平日里虽说不上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可也将护犊子的心体现的淋漓尽致,自己的族人百姓被敌军抓住侮辱取乐,相信以西曙人的心性,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两位将军闻言相视一笑,齐齐的赞叹道:“陛下英明,此计,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