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们好不容易得到消息,那西曙细作来这醉生梦死接头的日子,根据线报,这次西曙传递过来消息极为重要,务必要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将消息拦截下来,不要让那赘婿将消息传递出去。
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是能够找个机会将那赘婿拿下,再用司星南准备的卧底顶替上,好找机会混进去据点,将所有细作一举拿下。
所以说这次的任务极为重要,甚至可以说,如果在西曙打到家门口的时候,他们不会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那么今天的任务,就只能成功,不允许有失败的可能性。
桑落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她一再坚持,不光是要帮助司星南,还因为,这个国家居住的,都是那个人的子民。
“你找的人,演技没问题吧?”
桑落不免有些担心,这帮官兵们,剿匪打架是一等一的好手,让他们演戏,还真没什么把握。
“放心吧。”司星南十分自信的说道,“我找的这个人,祖上是梨园的,从小耳濡目染,不说能够继承衣钵,但也是学得精髓。”
桑落一听靠谱,提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回去。
早知道司星南手底下连这种人才都能招揽到,那她还跟着操什么心啊,不如早点收工回去睡觉。
那赘婿很快就现身了。
不得不说,这人确实是个谨慎的,每当有人从他身边经过,总是格外警惕的侧过身子,等到那人完全过去了,才会站直身子继续前行。
桑落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刑侦的电视剧看过不少,这种反侦察意识的犯罪嫌疑人确实少见,难怪西曙能够派出这人潜伏在云起卧底这么多年,若不是有这次的意外,可以说是王牌中的王牌了。
桑落有种预感,司星南准备的演员,怕是搞不定这个赘婿了。
果然。
那个装作醉醺醺的官兵一脚踏空,压根儿就没按照计划将手中的酒壶撒到赘婿的身上,这戏算是掉在地上了。
“这位兄台没事吧?”官兵似乎还想找补点什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给人家那赘婿身上拍土,“伤到没有啊?”
看得桑落是一捂脸,这一找补,还不如不找。
那赘婿果然谨慎至极,他往后退了一步,双手向前一推,将那官兵顶到了一臂距离之外。
“我没事,未曾伤到我。”那赘婿显然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着赶紧把人打发走,毕竟今晚还有重要的事,没时间跟一个酒鬼墨迹。
谁知这酒鬼就跟有什么毛病似的,非要拉着他赔他一身衣服,也就唤醒了那赘婿潜意识里的警惕心。
“你的酒没有洒到我身上,不需要赔偿,你可以走了。”说完,那赘婿试图饶过官兵,想着赶紧离开这里去往接头的地方。
这时候连司星南都懂得过犹不及的道理,如果再坚持下去,怕是那赘婿能当场取消任务跑路。
可若是错过这次机会,实在不知道再用什么方法接近那细作了。
正进退两难的时候,桑落出手了。
只见桑落站起身来,拦住一名路过的烟花女子,抛出一锭银子换了女子的面纱,用最快的速度蒙到自己的脸上,然后朝着事发之地走去。
那赘婿此时恰好摆脱掉官兵的纠缠,刚要离开,只听身后一声娇呵,一名女子捂着脚踝摔到在了地上。
“呜……好疼啊。”女子星眸含泪,好看的眉紧蹙在一起,嘴里还娇气的喊着疼,白皙的玉指自衣袖中探出,试探性的触碰了一下脚踝受伤的地方,但很快便缩了回去,嘶声从那面纱后面传来,一滴晶莹的泪水溢出眼眶,掉落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
“二位公子,小女不慎伤到了脚踝,不能走路了,不知哪位公子愿意帮我一下?”
女子无助的样子让人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那赘婿向前一步,情不自禁的想要施以援手,可步子刚迈了出去,立马就反应过来,今天是有任务在身上的,怎么能因为一时的心软,耽误重要的事情呢?
于是迈出的脚缩了回来,立场坚定的准备袖手旁观。
桑落一看这情形,暗骂这细作实在是太精明了,连美人计都不上当,不过没关系,初级的不上当,她还有加强版的,她还就不信了。
装清高?这天底下,就没有能够坐怀不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