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被教训了也不敢回嘴,悻悻地摸了下鼻尖,心道这不是刚被人恐吓了,所以有事情先往最坏处想了吗?
好在蜜雪也不卖关子,立马解答了桑落的困惑:“小姐,是少主来看您了。”
蜜雪口中的少主,自然指的是阿克苏。
蜜雪这小丫头相当奇怪,总是用一种现场磕cp的眼神偷偷打量着她和阿克苏的一举一动,尤其是看到他们亲密接触时,总是激动地原地锤墙,发出土拨鼠般的尖叫。
久而久之,把桑落都整无语了。
有一次桑落实在忍不住笑着数落她像个吃里扒外的,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她的主子。
蜜雪一听不服气了,跺着脚给自己分辩道:“小姐瞧您说的,蜜雪心里当然只有小姐这一位主子,可就是因为把您当主子,所以才为您的终身大事操心啊,您看您身边都没个可以撑腰的人,所以才让那钟掌柜欺负到头上的,可要是您跟了少主就不一样了啊,少主可是西曙国的储君,而且又那么喜欢您,有他在,谁还敢欺负您啊?”
桑落听了满不在乎的笑了。
阿克苏确实人不错,但不能因为他人不错,就欺负傻子吧?
桑落很明白自己对于阿克苏丝毫没有男女之情,就算是让他们两个躺在一张床上手拉手,那也是桑落拉着他看一晚上夜光手表的革命情谊。
这一点,她相当的肯定。
那么既然不存在男女之情,却又想借着搞对象利用人家为自己做事情,这样玩弄感情的行为实在是有够下三滥,桑落决计不会做。
所以,桑落对于蜜雪提出的找个机会跟阿克苏成亲这个提议嫌弃的不能再嫌弃了。
成亲?
怎么成亲?
谁家好兄弟闲的没事成个亲玩啊?
桑落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边人还没来得及进门,就被守在门口的阿克苏一把拉住抱在怀里。
“阿达西,我想死你了。”
西曙国的人热情直率,对于感情的表达更为浓烈一些,阿克苏从不掩饰自己对于桑落的心思,热情的,奔放的,所有美好的情谊全部都投放到了桑落的身边,只可惜,桑落这姑娘平时看着挺机灵的,对于感情简直就是个白痴,连三岁孩童都不如。
桑落皱着眉,嫌弃地推开如庞然大物一般抱着自己的男子,嘴里更是不饶人,“你说西曙距离我这里来回少说一百多里路,你是隔三差五就跑上一趟,你们西曙是真没活儿啊?”
“当然有啊,本少主日理万机,很忙的好不好?”阿克苏热情不减,被推开了也不见生气,顺势抬起手揉了揉桑落的头发,带了些坏笑说道:“可是我跟达达说,我来这里是为了找我的阿娜儿,达达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阻止我呢?”
“阿娜儿?”桑落头一回听说这词,不免有些疑惑。
“就是……妻子的意思啊。”阿克苏脸上的笑意都快憋不住了。
“你再胡说就给我连夜滚回西曙去。”
“我错了,阿达西,我再也不敢了,别让我走,我骑马骑了一天一夜才赶过来的,实在没有力气回去了。”阿克苏忍不住卖惨道。
他知道,桑落这人最是心软,只要稍微表现出一点点弱势,就能够得到她的关怀和同情,继而被拿捏得死死的,这点阿克苏总结的很是到位,并且屡试不爽。
果然,桑落看见阿克苏眼底的乌青,要赶人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阿克苏阴谋得逞,脸上得意的不要不要的,他伸手搭在桑落的肩膀上,在蜜雪震耳的锤墙声中,诉说着这一路的辛苦:“阿达西我跟你说啊,我在路上居然遇到马贼了……”
两个人并肩走进了桑落的宅子,只留下敞开的大门,门外空无一人,似是回荡着刚才热闹的笑声。
可皇宫里面的氛围就没这么好笑了。
宫琰辰手中捏着一纸密信,眼底的愤怒倾泻而出,“岂有此理!他们怎么敢的?”
宫琰辰一拍桌子,将满书案的奏折扫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