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在这皇宫里,姐姐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虚伪,有本事你别关着我,放我离开这里啊,说的比唱的好听,说得就是这种人。
桑落白了一眼,眼神里的不屑都快溢出来了。
懒得跟他计较,桑落转眼就看向了司星南,将手里提着的沉甸甸的食盒递了过去,语气真诚的说道:“司大人,这段时间承蒙你对我的照顾,桑落无以为报,知道你远赴通州,也没有什么好赠送的,这盒点心是我亲手做的,留着路上吃吧。”
“哦?姐姐许久未曾下厨了,今日居然有心做了点心,为何单单赠与司卿,是没有孤的那份吗?”
“你这人怎么……”
桑落不耐烦的刚想回怼,却听宫琰辰那边变了个语调,有些阴森森地继续说道:“还是说……这点心非比寻常,所以只有司卿才有呢?”
司星南闻言心念一动,若是再搞不懂桑落的意思,那他就白在刑部干了这么多年了。
原来桑公……桑姑娘想借送东西,要传递给自己什么东西,或是信息,或是物品,只不过,现在他们二人就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配合桑姑娘做好配合和掩护呢?
司星南不动声色的在脑海中飞速运转,他虽然好奇桑落为何真身是名女子,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谈论这个时候,现下最重要的是,要见机行事将那食盒的东西先行一步给取出藏起来。
两个人心怀鬼胎,眼睛盯着那食盒较劲,倒是桑落看不下去先急眼了。
“陛下可是怀疑什么?有事情不妨说出来,省得叫我平白背了黑锅。”说着,桑落伸手打开了食盒,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摆在宫琰辰的面前,“你不就怀疑我这食盒里有不可告人的东西吗?来来来,你自己看,这食盒还是你的,你自己宫里有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
确实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食盒,里面只有两碟手工制成的糕点,除此之外,并无他物。
宫琰辰不放心,保持着笑容从桑落手里接过食盒,里里外外检查了两遍,这才放心地交给了司星南。
“既是姐姐赠与司卿,那司卿便好生收下,不要辜负了姐姐的心意才是。”
“微臣自当感念于心,谢陛下与娘娘赏赐。”
司星南托举着食盒,再次跪下,深深的行了一个跪拜之礼,“时辰不早了,若无他事,微臣便先行告辞,趁着天明多赶些路,以免夜宿荒野。”
宫琰辰低头看着司星南的发顶,沉吟了许久,才应道:“……准了。”
“谢陛下恩典,微臣告退。”
说完,司星南起身,保持着平举食盒的姿势倒退着离开了。
眼看着周围安静了,宫琰辰觉得还是要和桑落好好的谈谈,毕竟距离他把桑落软禁起来已经过去三天了。
三天,足以让人想明白很多事情,包括感情,也包括未来。
他知道,像桑落这么聪慧的女子,自是知道如何抉择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所以他从不担心,桑落会拒绝成为自己的皇后。
哪怕无法一生一世一双人,但谁又能拒绝这世上最极致的权利和金钱的诱惑呢?
在这方面,宫琰辰确信自己还是有优势的,再也没有人能够比他更了解桑落。
桑落是个小贪财鬼这事,是个深藏在他心中的秘密,他相信周围人除了他,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有了贪念便更容易掌控,宫琰辰恰好有能力满足桑落这个喜欢钱的小嗜好。
他信心十足,志在必得。
“姐姐……”
“陛下若无他事,那奴便也告退的,擅自离开玉棠宫是奴的不是,一切后果皆由奴承担,不关他人的事,希望陛下冤有头债有主,别去牵连他人。”
说完,桑落连装都不装,扭头就走,那腿倒腾的,跟要加速起飞似的,带起了一股子扬尘尾气。
望着桑落远去的背影,宫琰辰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在这里,当着他的面,司星南与桑落二人没来得及多说什么话,否则若是被桑落传递了什么消息出去,难免要多花心思应对,那岂不是耽搁了他们大婚的进程?
不过,也不能太过大意了。
总觉得桑落刚刚表现的过于平静,似是老人口中说的,暴风雨前那种出奇的安宁。
事不寻常,必有妖异出现,该防范的,终归是要防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