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赵秋樰在原地冷笑:“墨时渊,我是一个人,我有眼睛有耳朵,我有权利决定我该如何交际,怎么交际,而不是你来决定我应该见什么人。”
墨时渊眸色微沉,“他们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你觉得他们无关紧要,那我呢!你有什么资格来衡量其他人在我这里是不是无关紧要的人!”赵秋樰有些气急。
“你是我的妻子。”墨时渊看着赵秋樰说道。
“真的是吗!墨时渊你确定我是你当初娶进门的人吗?”赵秋樰目光凛冽的看过去,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默契,从来没有摊开来说过。
墨时渊眼神晦暗不明,向赵秋樰走过来,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和毫不掩饰的侵略性,站定在赵秋樰面前,低头目光锁向她,声音低沉:“我说你是,你便是。”
赵秋樰毫无退意:“我说不是,谁都改不了。”
话音刚落,墨时渊猛的拉扯过赵秋樰进入怀中,紧紧抱住,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在赵秋樰耳边低语:“就算是你,也不行。”
赵秋樰只感觉墨时渊灼热的气息在自己耳廓流转,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她的心中也是阵阵涟漪,只是下一刻,她手中银针微动,直接刺入墨时渊后面的穴位,随后轻而易举的退出墨时渊的怀中。
墨时渊身体一震,眼中带着不可置信,没想到她会对自己用针,目光看着赵秋樰更加幽暗起来。
“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决定我怎么活。”赵秋樰往后退了几步,“墨时渊我知道他们二人是你派来保护我,我也知道他们会像你禀告我的事,我问心无愧不觉得我所做的一切对你有什么好隐瞒的,所以也由着他们,但是你不该在有人来找我的时候,对我隐瞒。”赵秋樰低眸一瞬语气恢复平静,“这并是一件小事,对于我来说,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是互相尊重的,这是你对我的一个态度,我可以允许你利用我,就像之前周丰阳的那件事,后来你告诉我,我很高兴你能说实话,并不觉得你当时利用我有什么不对,但是你不能私自给我做决定,如果你做不到,那么我们两个的关系可以再重新考虑一下。”
说着抬脚往书房外面走,停了一瞬:“那两颗银针等会我会让人来给你取出,刚好你也想想。”
说着出了门,顺便关上书房的房门。
只留墨时渊嘴角紧绷,眼中像是墨染一样的化不开,整个人周身都是冷冽,许久嘴边勾起一抹轻笑,不一会儿只见手上青筋爆起,片刻后面的两根银针被震开被镶嵌在后面的墙上,目光冰冷的瞥了一眼,随后出了屋子,只见水青侯在外面。
“她呢?”墨时渊沉声道。
“夫人已经去府衙了,还说让我和卫六以后都不必再跟着她了,卫六已经偷偷跟过去了。”水青低着眉说道。
“她有说什么吗?”墨时渊看向外面。
“夫人说,过两个时辰之后给你送静心水进去。”水青如实说道。
“静心水?”
“就是井水加冰。”水青低着头有些忍俊不禁。
闻言墨时渊轻声一笑,赵秋樰。
从赵宅出来后,赵秋樰直奔府衙去,她带了药箱,里面都是这几日治疗于秀母女的药方和一些预防的药物。
府衙的人一见是她,直接迎了进去。
很快金知府就也来了,寒暄几句后得知来意后,将赵秋樰带到一处偏僻的院子前,那里外面都是衙差蒙着面。
“赵大夫,里面就是病人待的地方,还有城中的大夫也在,有单独的屋子,你确定你真的要进去吗?若是你有什么闪失,我等可担当不起啊。”金知府再三的劝阻。
“金大人,我是一名大夫,没有什么担当不担当,这是我的职责,一切由我自己负责。”赵秋樰严肃说道。
见状金知府也只得作罢,其实一开始他想请的也是赵秋樰,毕竟她医治了周丰阳的痨病,医术自是没有问题,但碍于墨时渊,这也不好让赵秋樰犯险,如今她自动请缨他当然是非常高兴,他的地界自然是不希望这疫病传播。
赵秋樰点头,将自己戴的面巾戴上,走了进去。
里面有人将赵秋樰带到一个单独的屋子,她知道这里就是她接下来要居住的地方了,随后又有去找了其他大夫,见到了其余四五个病人。
“这就是赵大夫吧,没想你年纪轻轻却有如此之高的医术。”一个大夫对着赵秋樰说到,虽蒙着面,但也知道是一个老者,这里大多也是差不多的岁数,一共有五六个。
“您过奖了,不知怎么称呼您?”赵秋樰恭敬的问道。
“老夫姓刘,之前是医治周丰阳周公子的,得知赵大夫治好周公子时本想去拜访你的,只是手中还有其他事,脱不开身,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赵大夫。”刘大夫说道。
旁边的几位得知这就是医治周丰阳的人都围了过来,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给周丰阳看过,能被金知府请来的自然也是德高望重,是城中医术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