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樰有些奇怪,这人难道不看喜欢别人看病吗?
“不知阁下尊姓大名,这般到此——有何贵干。”旁边墨时渊一直看着,声音冰冷的说道。
这时鬼面书生像是才看到他一样,轻瞥了一眼,嘴上的弧度依旧,但是笑意却变了一个味道话也不急不缓:“这位想必就是墨公子,听说赵小姐一人创建丹景阁,单人买下山谷,谈及墨公子都道一句赵东家的相公,也不知墨公子心中可知羞愧。”
这正正经经的语调和神情,要不是话语中带着些嘲讽的意味,赵秋樰还以为这是在做什么讨论呢。
赵秋樰脸上的弧度微降一脸维护:“他如何也不关公子的事,论不到公子来评头论足。”
墨时渊原本脸色微沉,眼见赵秋樰如此,眉眼间也柔和下来,“有何羞愧,这自是我夫人的本事。”
赵秋樰与其对视一眼,这还是他第一次称她作‘我夫人’,不免面上有些微红。
对面的鬼面书生重重的放下茶盏,面具下的眼睛眯起语气平得可怕:“难道墨公子准备想让赵小姐养一辈子吗。”
“这与阁下有何相干?”墨时渊挑眉。
“呵。”只听鬼面书生一声冷笑,“送客!”
直到马车上赵秋樰都还没反应过来,那个鬼面书生刚刚是有些破防?这算什么事啊。
“这下好了,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还被人赶了出来。”赵秋樰无奈的说道。
旁边的墨时渊却是一脸凝重。
赵秋樰注意道:“怎么了?”
“那些人看着像是监视他的。”墨时渊说道。
“谁?”
“那几个护卫,应该说是侍卫。”墨时渊思考片刻。
“啊?”赵秋樰有些惊讶,赶紧拿出刚刚鬼面书生给的茶盒翻找了一下。
“怎么?”墨时渊疑惑问道。
“你不是说他被人监视了吗,我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消息传递之类的。”结果翻了半天除了茶叶依旧是茶叶。
墨时渊无奈:“我说是可能。”
“之前卫六也说过那些护卫的身手像是侍卫。”赵秋樰也说道。
“那些人的站姿都是训练出来的。看来这鬼面书生和京城脱不了干系,要不然就是和余南天一起的。”墨时渊说道。
猜测也仅仅是猜测,因为据人来报,这鬼面书生在晚上时就已离开申河县,一路出了引州,彼时余南天依然还在引州府。
听到这个消息时赵秋樰不知是不是该松口气,虽然不知那天晚上鬼面书生是不是真的在那看到了,但是现在看来这人也不会针对什么。
日子又回到正轨,回绣坊现在由吴月在管着,对着他们说,是吴回音老家来了亲戚,需要回去一趟。
而吴回音在驿馆什么消息也没有,只有卫二每天在传信,终于在鬼面书生走后的第五天,驿馆传来消息说,余南天要起身回京了。
这个消息是腾起元亲自送来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都有些雀跃。
“如果这次案子能在今年年底完结,那么腾起元还能参加明年的科举。”墨时渊静静说道。
“科举?”
“就算腾家平反,最好的结果就是腾跃官复原职,但想要光复门楣最好的就是科举。”墨时渊略微停顿低头说道:“也只有这样腾起元才有价值。”
赵秋樰狐疑看过去。
“这是腾跃同我的交易,若是帮他们平反,那自腾起元起腾家三代以我为忠,他若是有价值只有为官这条。”
这就是当初腾跃和墨时渊的交易?“如果不能平反呢?”只听墨时渊冷漠的说道:“那我也没有损失。”
赵秋樰沉默下来,再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心思深沉的一面。
“怎么了?”墨时渊转头问道。
赵秋樰摇摇头。
只见墨时渊从轮椅上站起身转身看向赵秋樰,目色沉沉温柔的目光中暗含着侵略的神情:“秋樰,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对我说。”
“嗯。”
随后墨时渊轻而易举的将赵秋樰拥入怀中,话语轻柔而缓慢:“今早你不是做了新的冰镇荔枝,我可以尝尝吗?”
闻言赵秋樰马上被转移注意力,再墨时渊的怀中点头,微微推开:“我去给你拿。”说着去了冰窖。
墨时渊看着赵秋樰的背影片刻才回神,目光如炬,好一会儿才坐回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