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书房里重新有动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事了,从书房里出来的人也出乎她的意料,那居然是金知府和他儿子,二人见到赵秋樰时面色都笑得勉强,像是在苦笑,而金知府面上也像是遭受了打击一样,对着赵秋樰作揖鞠躬。
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这是怎么了,没一会儿,墨时渊也坐着轮椅出来,“他是怎么了?”
墨时渊轻瞥一眼:“没事,只是找了一些事给他做。”
赵秋樰一惊:“他怎么会帮你做事?”
“他无路可走了。”墨时渊面色冰冷的说到。
“秋樰。”墨时渊温柔叫到。
“嗯?”
“等我腿好了之后我要去一趟江南。”墨时渊低眉。
赵秋樰一愣:“好。”
夜间天色朦胧,赵秋樰刚从作坊出来,就看到远方两匹快马,不用说那方向就是去赵秋樰家的。赵秋樰回到家中时就见卫六笑嘻嘻的迎了上来,看来刚刚是卫六。
“卫六!”
“夫人,好久不见了。主子叫你去书房一趟。”卫六说到。
赵秋樰迷茫的点头,看起来和卫六一起来的人应该去了书房,现在墨时渊居然叫她。
带着疑惑进了书房,里面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看起来像个富商但又显得孔武有力,有点像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气势。
“三小姐!”那人对着赵秋樰激动的叫到。
赵秋樰疑惑,听他徐徐道来,才知道原来这人现在是襄州的河营协办备守蒙玉才,曾经时安国公的下属参将,因一些原因被贬,现在在襄州驻职。
“当初听闻国公爷噩耗时,我们都是不信的,却都无可奈何,朝中有奸逆之臣陷害国公爷,夫人和小姐来到引州时,我等本想来此一见,但是因为襄州边境招到西晋频繁滋扰,也脱不开身,幸而最近西晋撤兵,才能有片刻喘息,刚刚世子已经向我说明了缘由,现在襄州边境正好需要药材医治伤病,后面有负责采买之人那都是自己人,到时小姐可以放心。”蒙玉才说到。
赵秋樰一有些惊讶:“襄州在打仗吗?”着襄州和引州相邻都与西晋接壤,但她这边却丝毫没有听到过要打仗的消息。
蒙玉才叹息一声:“没有,只是自从国公爷和景王府的事情传来之后,他们就时常有些挑衅。”
原来如此。又听蒙玉才继续说到:“小姐,药膏采买的事你只管跟那个人说,不必忌讳,他从未接触过国公爷,掌管军中采买已经有些年头了。”
“好,我知道了。”赵秋樰点头。
“不知夫人现在是否见客?既然我都来了,我也应当去拜会一下夫人。”蒙玉才说到。
“那我去跟我娘说一声,你先等等。”赵秋樰说到就直直的往外面走。
到了赵母的房间,赵母正在闭目养神。
“你说谁?”赵母睁开眼睛一惊。
“蒙玉才,他说是爹曾经的参将,想拜会一下你,现在在书房里。”赵秋樰说到。
看不清赵母神色只看到她异常平静看不清眼底神色,摆摆手:“没什么好见的。”
赵秋樰看着赵母应到好,出去之后跟蒙玉才说了一声,只见他沉默一瞬立马恢复:“那我就回去了,襄州那边急,还有劳烦小姐拿点药膏,那边兄弟们都想先看看小姐的杰作。”
赵秋樰闻言连忙应下,去草药房将东西包好交给蒙玉才,之后送他出门。
看着人影隐于夜色之后才转身,“娘?你怎么在这?”赵秋樰转身之后才发现赵母在大门边悠远的看着。
赵母收回目光笑道:“我来叫你吃饭了。”
“哦哦,好那我们进去吧。“赵秋樰没有怀疑。
天空蒙蒙小雨,万物也开始有了复苏的感觉,青绿色的嫩芽也开始爬上枝头,私塾里开始有了朗朗读书的声音。
作坊里也依旧有条不慢运作,田野间,还有农人穿着蓑衣在耕地里干活面上也不见愁苦。
万物复苏也就是这样。
赵秋樰撑着雨伞在作坊周围漫步,原来的那个棚子也改造成了一处食堂,这处食堂是供私塾里的孩子饭食的,还有住在作坊的工人。
听着耳畔边传来读书声和落雨声,让人感觉非常惬意。
自从去了县衙补修路的钱之后她便没有外出过,看着远处的山峦,原本她想这几日再去一趟那个山谷一趟的,但没想到却下起雨来。
墨时渊的脚已经好了,但是每次出院子时依旧会坐在轮椅上。
回到家中时,程县令派人来说季泽勇被抓了回来,这更是让她疑惑,仔细的问了那个衙差,说是有江湖之人看到衙门里抓捕逃犯刚好碰到,碰巧抓来的,季泽勇也被处以刑法仗三十,上黥刑,面刺字,送往襄州服役去了。
赵秋樰惊叹,没想到这么快,她当然知道这里面有墨时渊的手笔,偷偷看了一眼墨时渊的脸色,不见丝毫意外,虽然平常他也没有什么情绪,但她能感觉得出,墨时渊此时有一种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神态。
等到衙差走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