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兰和墨时渊说的话与之前同赵秋樰说的差不多。
等说完之后沈雅兰就出了房门。
赵秋樰才和墨时渊谈论起来。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你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很诧异,你认识她吗?”赵秋樰问道。
闻言墨时渊轻笑摇头:“不认识。”他只是惊讶没想到这么快会提前遇到沈家的人。
“我已经叫人去允州潘镇打探了沈彭年的下落了,不过为什么他们会让沈家做证人呢?而且还说什么被你们杀人灭口?”赵秋樰有些疑惑,这证据从江南出现这么会让人信服?
墨时渊沉默一瞬幽幽开口:“在这事之前,南越在洪州边境骚扰,攻下洪州边陲一处城镇,我父王和我领命前去镇守收复失地,我们刚到半个月,南越就退兵,而且那城镇拱手相让,而粮草从江南运送过去,沈恩就是这次运送的漕运使。”
“如果这样,那么那些人诬陷就能顺理成章,而且还死无对证!”赵秋樰一惊,转念又想到:“这证据不够啊!”
墨时渊冷笑:“我父王的副将出来作证,他已经追随了我父王十多年,一直以来忠心耿耿,当时在朝堂上作证之后,也当场自刎而死,再加上从安国公府收出来的书信,铁证如山。”说着嘲讽一笑。
“那个副将会不会是被要挟的呢?”赵秋樰问道。
“他孤身一人,无妻无子。”
赵秋樰沉默,这样的人作证怪不得会铁证如山。
“这场阴谋是针对景王府和安国公府来的,如果背后的人是平宣侯府和冯家,那这平反会难上加难,而且上次在陈水家留下的绣帕,那里面萧汝安是谁?”赵秋樰思索着突然想到那封信上说平宣侯许萧汝安四成。
“他是当今萧相之子,现任太常寺少卿。”
相!丞相?“这丞相不会是和他们一伙的吧?”赵秋樰惊讶。
“萧相和平宣侯一直政见不和,在朝堂上也是势如水火,而且在六年前萧相的一个孙儿在巡猎中被平宣侯误伤导致右手残废,这事当时还闹到皇上那里去。”墨时渊低头沉凝,他也没想到十年前军饷被贪一事还会和萧汝安有关,那封信上所说是真是假现在还未可知。
“如果他们不是一伙的那也还好,毕竟对抗一个平宣侯总比,加上一个丞相要容易些。”赵秋樰喃喃道。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沈彭年了。”赵秋樰对着墨时渊说道。
“你先给卫二解边散的毒,之后——之后再说吧。”墨时渊沉着声音,他前世遇到沈彭年的地方倒是可以去查看一番,只是卫二能不能信任现在还是一码事,唐博延那边也还没有消息传来。
“好。”赵秋樰应了一声,准备出去,又转过头:“沈雅兰这事要不要告诉我娘一声?”因为赵母一直因景王府通敌叛国连累安国公府有意见。
“先不用。”墨时渊说道。
赵秋樰点头,出屋。给卫二解了金边散的毒。
随后抱着自己的几床崭新的被褥到作坊沈雅兰屋里。
沈雅兰在作坊里见状也立即上前接起来。“赵小姐,你怎么亲自送过来了。”
“不妨事,只能委屈你住这里了。”赵秋樰将被子放到炕床上。
“赵小姐能收留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之前所说的依旧作数。”
“别小姐小姐的叫了,你叫我名字吧,要不然就叫东家也行。”赵秋樰摆手道。
“东家!”沈雅兰改口叫到,又犹豫的问道:“景王世子他是受伤了吗?”
“对啊,之前他伤到了腿。”赵秋樰解释道。
沈雅兰点头。
一阵跑动声传来,周白芷从外面跑进来:“赵姐姐!爷爷找你。”
赵秋樰摸了摸周白芷的头,对着沈雅兰说道:“她叫周白芷,是住那后头的,晚些介绍给你认识。”
“白芷这是,沈姐姐,以后她就住在这了。”赵秋樰弯腰拉着周白芷的手说道,随后周白芷甜甜的叫了一声。
“我去后头一下,你先自己收拾收拾。”赵秋樰对着沈雅兰说着,抱着周白芷,朝后面走去。
到了后头小院子,周白芷大声说道:“爷爷,赵姐姐来了。”
只见周老爹和周青出来,周老爹说道:“你怎么让东家抱着你,快下来了。”
“没事,没事,是我要抱的,对了周老爹,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赵秋樰将周白芷放下。
“之前您让刻的东西刻好了,所以想让您看看,对不对。”周老爹一脸笑意。
闻言赵秋樰眼中一亮,立即说道:“真的!太好了!”
随着周老爹进了屋子,最里面一个个印章是的字整齐排列,“好好好!”赵秋樰看着这简易的活字印刷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赶紧回家里拿了几个字,用纸墨实验起来,将印好的纸在空中轻抚,太好了,她的第一本孕妇注意手册的册子可以印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