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还真有,而且是一出大戏。”唐博延直接站起来,神秘兮兮的走到墨时渊跟前。
“原来的安国嫡女赵净语,你知道吧,她现在在京城可出名了。在退婚之后她不是被柳侯爷夫人收作义女了吗,结果你猜怎么着,没想到她竟然是平宣侯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改了柳姓没多久,又改了林姓,跟唱大戏似的,这柳侯和平宣侯两家关系还因此亲密起来,这段时间京城可热闹了。”
墨时渊嘴角含着冷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前世林茹萱还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场戏呢。
“不过你和她真是孽缘,你的脚筋就是平宣侯挑断的吧,谁能想到他还差点成了你老丈人呢。”唐博延看了一眼墨时渊的脚,刚才吃饭时他可看见墨时渊走路的样子。
墨时渊眼中带着寒光阴森晦暗。
感觉气氛不对,唐博延连忙摆手:“得得得,我说错话了。不过看你对这个赵秋樰还挺满意的吧。”
听到名字,或许连墨时渊自己都不知道他的面色都柔了一瞬。
唐博延新奇的左右瞅瞅,“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呢。”
“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刚到引州就能听这丹景阁的名声,来到这申河县赵秋樰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刚刚我在那个作坊里转了一下,还听那齐望轩说那炭的生意准备销往京城,你不拦着点,齐望轩什么身份你应该清楚吧,京城那边有多少人盯着你呢,现在在加上江南,你是真的想不要命了?这些东西还是赵秋樰做出来的,在这穷乡僻壤搞出这么大动静,你就不怕那些人不先撕了她?”
“既然她想去做,我就不会去干预她。”墨时渊轻声说到。
“你确定吗?你现在可不是那个景王世子了。”
“呵,那又如何。”墨时渊笑到。
“是是是,就连前大学士腾阁老都在你这和你一桌,连齐望轩也出现在你这,你们这被流放的流放,被逐出家门的逐出家门,说实话你们这群人还是有些惨,你想搭什么戏台呢。”唐博延嬉笑到。
“你明天就把卫一带去京城。”不理会唐博延所说的话,直接说到。
“明天!”唐博延一下子惊的跳脚,“我这才刚来呢,你做个人吧。”
“你要的东西我放在你第一次被我揍倒的地方,那棵槐树底下。”墨时渊见唐博延的反应又平静转头。
听到此唐博延气笑了,又气又不能出,他真是有些闹心,感觉牙疼,第一次被揍的地方,那不就是京郊城外寒山寺吗,还不是要回京城,可是知道东西在哪他还真的想第一时间就拿到,有些咬牙切齿:“墨时渊,你真是好样的!”
“嗯。”墨时渊端了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本来他想让人帮他找草药,但现在也不用了。“你将他带回去,给我好好盯紧他。”眼中幽深,“我会让他好好盯着平宣侯,到时候你准备一份东西,不留痕迹的送到他面前。”
“那个卫一应该是你的暗卫吧?”唐博延震惊到。“你怀疑他?”
对此墨时渊只是看了唐博延一眼不作回答。
唐博延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那可是暗卫,像景王府这样的培养的暗卫,如果真有问题,那事情可就大了。
看到唐博延一脸严肃,墨时渊目光幽沉,他现在只是怀疑,但还不能确定,重活一世他一定不能有丝毫纰漏,赵秋樰的药已经准备好了,他需要把卫一支开,刚好也能试试卫一的心思。
“唐博延。”墨时渊突然开口到。
“嗯?”
“我父王和母妃的尸身——”墨时渊眼中平静异常幽幽开口,只是藏在书桌下手紧紧紧握。
“景王和景王妃,还有安国公一家都在寒山寺后面无名山的乱葬岗那,按照你给我的信,我已经悄悄找人重新在乱葬岗旁边重新埋葬了,墓碑无字。”
墨时渊轻轻闭了眼睛,前世他去得太晚,他们的尸骨早已和其他人的坟土混杂在一起,无从辨别,身为皇亲又是重犯根本无人敢去装殓。
“多谢。”墨时渊诚恳的说到。
“没事,咱俩啥交情啊。”唐博延摆摆手,“而且我可不信景王爷会做出通敌叛国这种事。”
墨时渊真诚的看着唐博延,给一个身犯重罪被斩首示众的皇族另立新坟,这如果被人知道了,那可是大罪,他是从心里多谢唐博延,前世他京城所有人都没有好感,没想到最后还是唐博延出手帮他。
“不过我给你说一件事。”唐博延又重新走到墨时渊旁边,压低声音。“我去的时候景王爷与安国公的尸身是被人装进棺材埋好的,我当时是去找新坟才找到的。”
墨时渊漆黑的眸色一惊眉头轻蹙,会是谁,他根本没想过还会有这样的事,前世他去时,明明没有棺材,只有遍地白骨。
“你也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想来京城里多的是尊敬景王爷和安国公的人不忍他们抛尸荒野。”接着唐博延脸色有些出奇又有些不可思议:“我去开馆的时候,还发现赵凌恒的那颗头颅有问题,但当初行刑时,我也在场,众目睽睽根本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