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夫人没力气昏过去了。大人——夫人怕是要不行了!孩子根本就生不下来了——难产了——”一个产婆双手是血的从房中急急忙忙跑出来颠三倒四的说着。
闻言赵秋樰直接进到房中,房里一股血腥味,地上散落着带血的布条。还有两个产婆站在床边,以及之前见过的一个丫鬟和程夫人的奶娘钱嬷嬷,几人脸上满是焦急。
“赵大夫!救救夫人——”丫鬟立马上前,像看到救星一样。
“准备两个干净的盆和,帕子。”赵秋樰上前查看程夫人的情况,将事先准备好的灵泉让其喝下,在用人参片先让她含着。
“有!有!都有。”
赵秋樰简单的擦拭雨水,用另一个空盆倒入灵泉,将手术刀和羊肠线之类的工具都放进里面。
“啊——!!!”
拨开衣服正准备动手赵秋樰皱起眉头脸上是满是不耐,看向那个惊叫的产婆:“闭嘴!”赵秋樰平常虽然一直是温和笑脸,而现在生起气来,压迫感十足,自有一番气势。“将她拉出去!”
“赵大夫——”奶娘旁边担忧的说到。
“如果想救程夫人,就听我的。”
说完开始了她的动作,赵秋樰聚精会神时不时的叫钱嬷嬷擦汗,注意头发。钱嬷嬷都照做,只是目光避开床上的程夫人,而那个丫鬟虽没有离开房间,却也和另一个产婆站的远远的震撼的看着不敢走近。
外面闪着惊雷,被拉出去的婆子在添油加醋的跟程县令说着什么赵秋樰要用刀划开程夫人的肚子,准备剖腹取子。程县令想要叫人冲进去,结果被墨时渊三言两语给制止了。
里面,赵秋樰取出孩子,掐了一把喂了一小口灵泉,孩子细弱的声音碎碎的哭了起来。
“去叫人来抱着,你继续在这,事还没有完。”赵秋樰对着奶娘说到。
奶娘立马喊了在房里的产婆和丫鬟来抱孩子,产婆才去跟县令道喜。
赵秋樰处理好后用羊肠线给程夫人缝合,等一切弄完后。检查没有遗漏,又偷偷喂了一口灵泉。洗了手后才彻底放松下来,对着钱嬷嬷笑道:“好了,程夫人没事——”了,还没说完因着淋了雨穿着湿透的衣服又精神紧绷几个时辰,这一下子放松后身体也撑不住彻底昏了过去。
屋子中只留下钱嬷嬷着急的声音:“赵大夫!赵大夫!”
等赵秋樰再一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坐了起来。
“醒了。”眼前一支修长的手递过来一杯茶。
赵秋樰接过墨时渊的茶,喝了一口:“程夫人和孩子这么样了?”
“大夫说没事了。”墨时渊又转身拿过一碗药,看向赵秋樰:“只是你有些着凉。把药喝了。”
赵秋樰接过闻了一下药,立马皱着脸扁嘴,闭着眼睛一碗全喝了下去,然后整个表情都皱成一朵麻花似的,赶紧呸了几声,接着墨时渊手中像变戏法似的出现了两颗蜜饯,赵秋樰赶紧放入口中。感到嘴里的甜味,脸上才缓了过来。
“我最怕吃药了,这味道真不是一般人能忍的。”赵秋樰忍不住吐槽到。
墨时渊轻笑:“你平常最喜欢这些药材了。”
“喜欢归喜欢,但自己吃就算了吧,终有一天我要把这些药配的跟西药一样,几粒丢进嘴里直接喝下,不用去品味药的苦才好。”说着赵秋樰下床,“墨时渊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墨时渊皱眉:“大夫说你要好好休息。”
“我就是大夫,我的身体我知道。去看一眼程夫人之后,我才安心。”赵秋樰说完墨时渊无奈的出了房。
衣服是程家准备的襦裙,淡淡的带着鹅黄,倒也适合她这个身体的年龄。
推开门,墨时渊站在外面,眼中闪过惊艳。平常她总是穿着素朴的衣衫,而现在换了一身更加夺人眼球。而她本就应就如此。
“嗯?这一身很怪吗?”见墨时渊直盯着她看忍不住问到。
墨时渊看向她的眼睛,眼中充满笑意:“没有。”
赵秋樰退了两步叫到:“你别这样对我笑,太犯规了!”一个清贵的俊颜突然在她眼前笑着,她都要犯花痴了,打住打住。随后连忙叫着守在外面的丫鬟带路去程夫人的院子。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墨时渊在身后看着赵秋樰的背影,眼中的笑意一直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