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樰甩了甩手,终于自由了。
看着几人高兴,赵秋樰继续说:“大人,你看这灵芝多好的成色,一定能卖一个大价钱,到手里的银子才是真的,要不然大人你把我们几个的镣铐都解了,也能快一点赶到镇里。把这灵芝卖了。”
李官差几人都在稀奇的看着灵芝,又一时高兴,一下子也无所谓,不在意的摆摆手,“准了准了。”
官差直接把几人的镣铐都给下,反正这几人老弱病残也跑不了。
赵秋樰向墨时渊几人走去,扬着胜利的笑颜。而墨时渊却面色阴沉,双手紧握,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赵秋樰不知墨时渊的想法,见到他紧握的双手渗出血水,一把拍打着他的手,“你干嘛呢!手不想要了?”说着拉着墨时渊坐下,拿着地榆捣碎,给他包着十指,她讨厌那种不听医嘱的病人。
赵秋樰几人没了镣铐走起路来也确实轻松了许多,不过一日赶在天黑之时到了平水镇。
一家客栈前,一辆华丽的马车在赵秋樰等人前停下,小厮撩开车帘,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搀着一个妇人,下了马车,没走几步,那妇人却是一脸痛苦的样子捂着腹部,开始咳出血来。
只听到男子担忧的喊了一声娘又见他喂了一颗药。那妇人吞下之后又吐出一口鲜血,才平复下来。
赵秋樰看着那妇人的样子,真是奇了,看她的样子明明是中毒,她第一次吐血时分明是黑的,结果喂了药之后却是吐鲜血。
赵秋樰一时好奇,走到二人面前:“我略懂岐黄之术,能否能让我给这位夫人看看。”
二人没却没有说话。
赵秋樰看了看自己,她还是个囚犯,而且确实有点唐突。脸上带着歉意:“打扰了。”
刚准备走就听到男子说到:“等等,劳烦姑娘了。”
进了客栈,坐在大堂中,开始为妇人把脉,结果就看到妇人的脉搏处一条黑色的纹路蔓延隐到衣袖中,赵秋樰皱眉仔细的把起脉来,又细细检查。
赵秋樰又朝这男子要了刚刚的药丸,倒了一颗碾碎。
“哎,你知道不知道这药有多贵重!”旁边的小厮急忙叫了起来。随后被男子拦住。
赵秋樰闻了闻,“你这药再吃半月,这位夫人怕是要油尽灯枯啊。”
“你说什么。”男子不可置信。而妇人脸上也布满愤恨嘲笑。
“夫人中曼黑草的毒,每到毒发的时候便会腹痛心悸,如果撑不过去活活疼死也是有的。
但是我刚刚看到夫人服了此药疼痛缓解但却口吐鲜血,那是因为这药里面有了一味菱冰草。
吃下这药确实能缓解毒发,却会上瘾,这草药却是与曼黑草相克相融,而且吐的都是心头血,每吃一颗,这毒就进心脏一分。
观夫人这脉象应当是日日都离不开此药了吧,这黑纹只怕已经到了心脏周围了吧。”赵秋樰最后看向妇人坚定的说到。
只见妇人手死死捂住胸前,随后一把抢走男子手中的药,直接砸到地上惨然的大笑,像是找到了发泄的东西面目狰狞:“哈哈哈,这才是他。轩儿,你看到了吗!这才是他!”
旁边男子抱住疯笑的妇人,眼中的悲痛痛夹杂着恨意:“娘!”
赵秋樰看这情况,看来他们是知道给药的是谁的,紧接就看到男子直接愤恨说道:“在下姓齐,名望轩,不知姑娘可以有解救的法子,在下必当感激不尽。”
“其实这个我知道解毒的法子,但不知道能不能解。”赵秋樰为难的挠挠头。
“烦请姑娘一试,生死有命,不管结果如何,姑娘都是老妇的救命恩人。”一旁的齐夫人扒开齐望轩咬牙切齿的说道,眼中坚定不甘,恨意未消。
赵秋樰看向齐夫人眼中的求生本能,重重点头,随即又说到:“那个解毒也要找个干净的地方,还要一些工具,但是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是囚犯…”
之后就看到齐望轩对着那些官兵说了什么,还塞了银票,说可以多待几天。
刚刚官差们也看到了这一出,而且得了灵芝现在心情正好,卖了钱后也想好好享受一下,多待一两日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但不管怎么说对于赵秋樰来说这都是好事。之后又给赵秋樰五人开了三间客房。
对其谢过之后,让齐望轩去准备一些医治齐夫人的东西后,才扶着墨时渊去了客房。
“汇通商行是齐家的产业。”墨时渊在房间内低声说到。
“哦。”赵秋樰对这些不太了解,但也反应过来:“那他?”
“汇通商行二少爷。”墨时渊平静说到,其实齐望轩一下来他就知道他是谁了。
“你们认识?”
“不认识,瞧过一眼。”
赵秋樰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退出了房间,对于她来说现在齐望轩就是病人家属,还给他们开了客房,她已经很感谢了。等医治好齐夫人也算是她的答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