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瑾一脸阴沉的听影一汇报北境的情况。
钦定将领不上战场,增援军不出征。
这可真是他的好父皇,为了自己的威严,为了自己可笑的多疑,将这么多人的生命当成儿戏!
萧长瑾将一块玉牌交给影一:“传本王的令,暗卫营现在停掉一切手中的任务,全部进入北境,暗卫营全员参战。”
影一此刻顾不得规矩,急忙劝阻:“主子,有些事现在收手,会功亏一篑的。”
萧长瑾:“影一,我做这些事的初衷就是为了给那些看不到希望的百姓一个希望,叫他们不要对这个王朝失望,所以我不能,还没有让一些人看到希望,就毁掉更多人的希望。”
“和赤目族的这场仗,必须赢,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必须赢。”
和赤目族这么多年的恩怨,也该彻底了结。
这场仗,赤目族造了很大的声势,很多国家都在关注这场仗的动向,希望通过这场仗看清大献的实力。
如果这场仗输了,不仅代表和赤目族的较量中大献处于弱势,更是会让一直妄图蚕食大献的周边小国蠢蠢欲动,到时大献将会陷入连绵不断的征战中。
影一直到自家主子的脾气,也知道,这件事主子既然做了决定,那定然是不会更改。
勤政殿
萧伯言:“胡监正,此战卦象如何?”
胡常辉:“此战,会胜。”
萧伯言的眼神瞬间有了神采:“此话当真。”
胡常辉:“微臣不敢欺君。”
萧伯言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朕就知道,朕乃天子,天命所归。自然会得上天庇佑,百战百胜。”
胡常辉走出勤政殿,抬头看着勤政殿正北方那颗忽明忽暗的星辰,他确实没有欺君,可此战将会有将星陨落,福祸相依。
可这话,他不敢和萧伯言说,这几日的萧伯言,愈发喜怒无常,关于这场战争,更是听不得一点不祥之言,他还想多活几年,自然不会去触萧伯言的霉头。
夏糖看着始终坐在院子里沉默不语的萧长瑾,她知道,萧长瑾在为这场战争担忧,不知为何,她总是有种心慌的感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随即又在心中否定自己,定是她从未经历过战争,所以总爱胡思乱想。
是的,她生活的那个时代,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境内没有战争硝烟,所以夏糖从未深刻体会过“战争”的沉重,这是第一次,她离战争竟然这样近。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天还未亮,镇北军已经集结完毕,只待主将一声令下,便可冲锋陷阵,奋勇杀敌。
姜槐:“赤目族狼子野心,多次扰我边境,伤我百姓,今日,便是这多年恩怨了结之时。”
“你们有没有信心,彻底将赤目族击败,还边境安宁,百姓安居?”
“有!”壮志豪情,响破天际,这是属于镇北军的骄傲和自信。
李鑫坐在马上,只觉得心脏跳的厉害,昨夜的他也是一夜未眠。
“姜槐,我们又见面了,想不到,十年之后的你,气势依旧不减当年啊。”珠古卓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丝毫不见紧张。
“十年前,本将怎么把你打回老巢的,十年之后,你们只会更惨。”姜槐毫不客气地回怼。
提及十年前那场战争,珠古卓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屈辱和愤恨。
那场战争,几乎折损了赤目族大半的兵力,他的外租战死沙场,他的父王,如今也成了残废,不仅族内人心惶惶,更是外忧不断。
这一切,都是因为大献,因为姜家!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再次抬起头却意外的和李鑫对视。
珠古卓眼中的未消散的阴狠尽收李鑫眼底,李鑫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这人的眼神,好可怕!
可珠古卓却是露出了不屑的笑容,珠古卓身为赤目族的太子,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李鑫难当大任。
大献居然派这种废物来和他们打仗,究竟是无可用之才,还是那皇帝老头狂妄自大,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珠古卓将手抬起,打了个手势,身后的赤目族将士心领神会,毫不犹豫的向镇北军攻击。
李鑫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吓得脸色惨白,厮杀声,叫喊声,兵器碰撞的声音,甚至是兵器穿过皮肉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李鑫六神无主之际,有个人将李鑫拽起,低声说道:“我是昌宁郡主派来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