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男人握在腰间的手突然像火一般灼热,沉重的呼吸系数落于我的眉间。
他收紧掌心,将我勾近。
我软着身子,鼻尖撞在他硬朗的胸膛处,有些喘不过气。
猛然间,男人滚烫的吻便落了下来,他狠狠撞上我的唇,热烈而急躁的吻在舌尖肆意缠绵,吞噬了我所有的呜咽和挣扎。
男女唇齿相交的心惊肉跳感侵占了大脑,掀起心中翻天覆地的温情,压制的情欲在神经末梢上跳舞,一刻不停歇。
他的吻有着狂风过境般的侵略性,一瞬便将我费力搭建的城墙击溃撞碎。
身上血液沸腾,我索性丢盔弃甲,环住他的脖子,启唇回应着,一次又一次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城轩......”我努力想要寻求一丝氧气。
他握在腰间的手骤然缩紧,霸道地将吻探进更深处,一发不可收拾地攻占我的整个唇腔。
他松开扶在我腰处的手,将我抱到床上,迅速解下腕上的表后,转眼间便再次沉身覆了上来。他紧紧贴着我,似要将我用力嵌入自己的体中。
燥热感袭来,我摸索着去解自己衣领处的扣子,手却被他按住,顺势与我十指相握。
在他的压制下,我无法动弹,只能乖乖地迎接他狂风暴雨般的热吻。
他像一只缺氧的鱼,本能地所求更多。
“卿卿......”他连声唤着我的名字。
渐渐的,他开始放缓动作,轻轻吮吸着我的唇瓣,迷离的眼神带着柔情的吻一路落到耳根和脖间。
衣服始终在身上,但心已全然被他夺了去。
夜里,我迷迷糊糊唤着要喝水。感觉到有人将我轻轻从枕上托起,端着水杯让我一点一点抿着。
见他要走,我连忙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去,他轻笑一声,将杯子放在床头柜边。
他蹲下身吻着我的手背,一遍遍说着:“生辰快乐,卿卿。”
我隐约察觉到眼前的光亮,便反手将被角拉至脸上盖着。
渐渐的,意识开始清醒,顿时睡意全无,我连忙一个激灵扯开被子坐起身来,脑袋却不堪重负,刺痛了一下。
“咝——好痛!”我用力揉着脑袋,睁开眼打量着屋里的陈设,却一眼看到了坐在对面的沈城轩。
他逆着晨光坐在床侧的沙发上,一手撑着脑袋,闭眼静静睡着。
一半线条分明的面庞掩在阴影下,拉长了睫毛的影子,额边的碎发有些凌乱,衬衣处的扣子也松了一颗,微微敞开着,露出小麦色的锁骨。
熟睡的他不似平日一般放荡不羁,反倒多了几分慵懒感。
我支起下巴瞧他,心里感叹他生得如此好看,从前竟是从未发觉。
床头放有一盆乳黄梦香文心兰,花朵似瀑布一般垂落而下,连带着房间里也隐隐约约飘荡着淡淡清香味。
花香入鼻,一时静了心绪。
我细细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可再看面前熟睡着的沈城轩,脸忽然“腾”地红起来。
我慌手慌脚掀开被子,胡乱打理着,又蹑手蹑脚地想走出房间。
身后的沈城轩忽地出声:“亲了人就想跑?看来你一点都不想对我负责。”
许是一夜未开嗓的缘故,他的嗓子有些沙哑,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人的心口。
我红着耳根不去瞧他,只尴尬地抬手去揉头顶的发丝,昨晚发生的一幕幕向洪水般涌来,一浪高过一浪,将我拍打得措手不及。
酒精,拥抱,热吻......疯了不是?
等等,好像是我主动吻的他?什么啊,怎么记不清了。
我捶着脑袋,语无伦次地回应他:“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
他出声笑了,笑眼弯弯,像两汪月牙泉:“你是不是总爱在喝醉后亲人?若是昨晚,你亲的是旁人,该如何是好?别人会将你视作女流氓的。”
“总?怎么可能,我才不会这样!”我说得笃定。
“还是说你只亲我?”
“你胡说八道!”我微愠,急了。
他低头笑得愈发欢乐,我却有些动摇,偏首深思,越思越不对劲。
忽然,脑中猛然回忆起上回生辰时的情景,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人......
也是我先亲的他!
炽热的光线从窗外洒进来,落在人身上,面上一烫,固执地认为是光照太强。
我忍不住垂下眼,去躲晨光,也躲他如水的目光。
“上回我不是有意的......”我小声辩解着,心里却不知究竟是如何碰上他的唇的。
“那么这次你是故意的?”他挑眉问道。
我抬头:“当然不是!”
想了想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还是回应得掷地有声:“还有,我不是流氓!”
沈城轩闻言,不禁抬手捂眼笑着,肩膀也跟着微微颤动。
我生气一瞥,偶然瞧见他脖间的深红色吻痕,不可控地脸又烧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