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宾客招待的差不多了,我才松了口气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静下心来后蓦然想起沈城轩有意遮挡起的右手,顿觉不安。正思索时,见沈城轩起身朝外走去,我脑袋一热也随他出了门。
我没有出声,而是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他走到园子中央,寻了石凳坐下。原以为他是不胜酒力,便想吓吓他,顺便帮他醒醒酒。
“嘿!”我冷不丁在他背后低叫了一声。
见是我后,他下意识抬起右手扶额,无奈弯唇浅笑着。
看着他渗出血丝的右手,我心下一惊,忙转身在他面前蹲下。我并没有给他挣脱的机会,而是拉着他的手腕细看伤口。
我凑近他,发现他的右手关节处已成一片血色,即使已草率处理了伤口,可并未包扎,想来应是新伤。
我抬头看向四周,发觉没人后便拉着他的手,想同他一块起身。
见我的力量对沈城轩不起作用,他仍旧端坐在原地时,我急道:“快呀!趁现在没人。”
他轻笑一声,别有深意地瞧我,眼里深深浅浅只映出我的急迫。
我微嗔,斜了他一眼。
这人,清白正经之事到他这反成了私密幽会。
进屋后,我翻箱倒柜地找着药箱,却意外在柜底翻到一只木匣子,还不小心被我打翻了。
看到是一沓信封之后,我没多想便随手将其放到高台上。
找到药箱后,我急匆匆拿着药坐到沈城轩身旁。
“和人打架了么?”我低头帮他涂抹着药膏。
“嗯。”他倒是诚实。
我抬眸望向他,又低头继续抹药:“那么大人了,怎么还学小孩子打架?”
他挑眉一笑:“你猜我赢了没有?”
“我才不在乎输赢,我只要知道伤的不重就好。”我小心翼翼扯开纱布帮他包扎着伤口。
“你不好奇我是怎么伤的么?”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便洗耳恭听,但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原因。”
见一切无碍后,我起身收拾凌乱的桌面,将它们一一整理好放回原位。
“伤口尽量不要碰水,药一定要常换,最好三天一次,还有......”话说一半时感觉身后没有了动静,便问道,“你有没有在听?”
一转身才发觉他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他没有多大的反应,倒是我先红了脸,又忙转回身继续手里的事。
他见状便笑语:“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念军校时受伤是常有的事,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闻言,我恍惚了片刻,不知道他过去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念军校必定很辛苦吧?那他又是怎么熬过来的?还有,他又受过多少伤?严重么?
再多想一秒就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问出口,最后还是强行按捺住了,忙说:“我不管,总之你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所以千万不要忘了我刚刚叮嘱你的。”
我重新走到他身旁,满脸严肃。
“好了,伤口处理完了。”说罢就想离开。
卒然间,手腕被一股力量钳制。
“怎么了么?”我心下担忧,以为他有不适之处。
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起身,顺势就力将我揽入自己怀中。
我一惊,忙想推开他,可奈何力量悬殊,不容我有一丝挣扎的机会,他反而是愈发抱紧了我。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沈城轩的声音沙沙的,磨得人心口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