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萧静琬从水袖中拿出一封手信。
“母妃在宫中,最爱吃玉食司的油焖大虾,母妃想回去看看你皇舅他们,顺便尝尝……”
“油焖大虾有什么好吃?还要剥壳,甚是麻烦。”
“再说,匈奴尚有河鲜,难不成没只虾?”
萧静琬抿抿唇,开口答:“匈奴没有虾,就算有,也就不到一寸长,怎么吃啊?”
“别以为我不知晓你的心思。你想回大凌,我偏不!你休想得到萧景珩的一丝消息!”
“霄铎,母妃就只有你和普洁两个孩子了,我不想再失去我弟弟了……”
霄铎充耳不闻。
“来人,挑断她的手脚,钉上铁钉,关入虎牢!”
祭堂。
“祭司大人,就这些。”
多伦摩挲着拇指上的白骨戒指,缓缓道:“去找萨那才恩要十个金锭。”
众羽真眼前一亮,赶忙道谢:“多谢祭司。”言毕,欲出门寻萨那才恩。
“等等。”多伦制止道:“拿了金锭,就该送命了。来人,处理一下。”
十余个羽真闯入祭堂,手起刀落,“唰唰”几声,人头落地。
多伦嘴角上扬。
很好,若每天都有如此蠢笨之人上当,不过三日,他便能重回妖界,当他的罗刹鬼。
当务之急,是蒙骗霄铎,尽快将普洁献祭。
少女之血,最能恢复妖力。
普洁今年已笈笄,到了献祭的年龄。刚好差一张人皮做人皮鼓,还有一副骨架做骨灯。
祭堂上,悬挂着五盏骨灯。
每盏骨灯需用七十二人的骨架做成,集齐六盏,就能用其献祭万妖之王白泽,以保他重回妖界的至尊地位。
萨那才恩将人血倒在骨制酒杯中,端到多伦面前。
多伦拿起一杯饮尽,问道:“我听说大凌武卫大将军邹栋骄纵贪财,还有位皇后姐姐撑腰,此话当真?”
“回祭司,当真如此。”
“他的军队多青壮年男子,勇猛善战,坚韧顽强。”
“那他们的血,定是营养充沛,阳气十足喽?”
“那是当然,祭司,不如……”
“去拨一千两金子,秘密送到邹栋手中,别被孙镇远发现。”
“阿嚏——”
“将军,您定是行军路上受了凉,不然属下给您熬副风寒药……”
“不必了。”孙镇远摆手道。
“您一路上打了几百个喷嚏,还说没受凉?您若是怕药苦,属下可以喂您。”
“那是有小人背后暗骂本将军。”
“谁?谁敢骂我们将军?将军不怕,属下提刀去砍了那人的头!”言毕,千山抽出佩剑向外走去。
“是夫人。”
“啊……啊?夫人?那夫人还是可以原谅的,不过夫人为何骂您呢?就因为……”
“因为我坏了她的花钱大事。”
“将军,依您的性格,您不会坐视不理。可玉门关距长安路途遥远,送个信也要十余日才能送达。”
“无妨。”孙镇远坏笑:“千山,去拿些黑枣、桑葚、枸杞、板栗、腰果、榛子……来。”
千山飞速笔记:“将军,您要这些是……”
“这些,可都是补肾良药。将军这是何意?”
“她花的每一文钱,我都要从她身上补回来。”
千山表情极其复杂。
夫人,您惨了……
此时,守卫来报:“将军,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