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草丛传来了草叶摩擦声,马德头也没抬阴阳怪气道:“你倒是来得越来越及时了,之前三催四请地不肯来,非要我上门,现在倒是肯屈尊降贵地过来了。”
草叶撩开便是李琴一张瓜子脸,她听着马德的意有所指,动作一顿,暗骂一句这男人猪狗不如。谁愿意没名没份地草地里幽会,要不是她肚子越来越大要遮不住,她也不会急着出来,那林佩玉可是个眼尖的,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抓到把柄。
但是再不愿意她也要忍下怒气,好言好语哄着:“这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儿子,你什么时候把我娶回家,我可不想儿子出生抬不起头来。”
马德不是不知道这女人的小心思,不过确实她也抓住了他的弱点,儿子比什么都重要。
他摸了摸李琴微微隆起的小腹,低头沉思,片刻才说:“就这两天吧,我找个借口,借着这次的事把那婆娘给休了。”
李琴见这人这副狠戾模样,对女儿都下的了手,她也有几分害怕。
“你是真的压死了你小女儿?故意的?”李琴抑制着自己的害怕,尽量平和着问。
要是真的,都说虎毒不食子,她也要衡量衡量这男人她下辈子能不能依靠。
马德凉凉看了眼前这个毫不知情的罪魁祸首一眼,责怪道:“还不是你那里催我要这要那的,正赶上秋收,我又是要忙田里的活又是要顾忌你和家里那个,还要忙两个丫头片子的满月,累得跟死狗一样,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着马德没心没肺的回答,死个女儿跟死个小猫小狗一样,不免寒心。
她已经没什么想问的欲望了,但是不能冷场,她也要打探下他家里人的态度,看看能不能把那个女人挤出去。
“你那婆娘不闹?”她要是自己闺女被丈夫压死,别说还放他出来游荡,怕是不扒他一层皮不能放人。
“怎么不闹,我这脸上就是她打的,我娘也帮她,顾忌她爹是大马村村长,尽帮着她都忘记我才是她亲儿子了。”马德摸摸火辣辣的脸,龇牙咧嘴抱怨。
李琴心里道了句该!但手上尽显温柔给他揉揉肩膀,摸摸脸蛋。
那头给他一棒子,她就要献出甜枣,不然显不出她的温柔体贴来。
马德很吃她这一套,揉着揉着就开始想这想那,男人遭了罪,急需发泄情绪贴补。
他拉过李琴想亲热一下。
李琴眼神闪过厌恶,给他占了一点便宜,再更近一步时,她挡住了他的攻势,“有儿子呢,小心点。”
马德皱眉,心下不爽。这怀了孕的女人就是事情多,他只好捏了一把她因怀孕而略显丰盈的脸蛋。
李琴痛呼一声。
听着这声痛呼,马德才满足了一丝,他盘坐着掏出一根烟,又开始吞云吐雾,都说事后一根烟快活赛神仙。
但是这“事后”刹了车,总觉得差点意思。
于是把心思打到别的人身上,马德问:“你院里那个林什么玉,你想办法把她约出来,让我也沾沾身子,光靠那点子布料每晚也不过瘾。”
李琴直犯恶心,一想到他夜深人静时对着女人的私密衣物做出一些污秽的动作,一颗心就抖了一起来,当初那些把她拉入深渊的场景一点点在她脑海里浮现。
不能想了,要维持住这副面具,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一点厌恶和鄙视,这个人就是个暴虐的变态,她不敢再挑战他的底线。
她脸上变幻莫测,最终露出个哀怨的吃醋面孔,“你又心痒痒了,我就知道你又看上更漂亮的了,不要我了。”
“这不是男人的本性吗,怎么能不要你,我不要你还要你肚子里的儿子呢。是吧,乖儿子。”
马德最吃这一套,不吝啬甜言蜜语对这个死心塌地跟他的女人,不过比起女人有着血缘关系的儿子才是最宝贝的。
“你好好养儿子,缺什么瓜子坚果跟我讲,我半夜给你扔进来。本来你们院子门就是个摆设,我小刀一撬就开了,想干嘛就干嘛。
不过最近那附近经常看见马志强和孙建国在那里游荡,你还是找个借口把那女的给我骗出来的好。
这点小事你总办的好吧。”
马德斜睨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