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是件小事,燕渊很轻易的便答应了,“好。”
陈宥临进燕家军比她想象中的的要顺利,他现在的名字叫陈临。
因着他武艺高强又懂军书,燕渊也对他改观,把他丢到一群千夫长里,让他们切磋去了。
靖北侯府里倒也还算安逸,燕兰星觉得自由多了,没事就去骊京郊外跑马射箭,老些的副将都知道燕家这位四姑娘小时候的脾性。
但是年轻些的小将军不知道,燕兰星就每日遮住脸换上男装,他们只知道这位是燕候的孩子,只当她是燕家三公子,平日里都让着几分。
但是燕兰星丢了恋爱脑,争强好胜的劲上来,短短十几日便蜕变的厉害,让人不敢再小瞧她了。
丢在郊外军营里的日子,比她在骊京待着几年过的都精彩,不说脱胎换骨,起码在有人来绑她,可没这么容易了。
燕兰星正巧比完赛马,整个人一身灰色骑马装,头上高高束了个马尾,猛一看跟燕锦铖有三分相似。
她身后背着一柄长枪,下巴一挑,“怎么样,服不服?”
另一人瞧了瞧燕兰星身下的汗血马,又看了看自己身下的普通马,心里很不服气,“不服,你下马来比一场。”
燕兰星歪了歪头,长枪一挥,“我才不跟你拼蛮劲,就这样,还比不比?”
那人一咬牙,拿着长刀又挥了上去。
刺啦一声,划出一道火光。
一滴雨水落到兵刃交接处,那道刺耳的兵戈交接声消去,周围又陷进去了一片黑暗。
来者不善,燕执玉握紧了手中剑,他身后躺着的一地尸体,对面人是黑巾蒙面,让人看不清面目。
他身后还有一人,是他寻来的是神医,本来一路上都好好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伙人,根本就不听他说话,一个活口都不留。
“让你们来杀的是什么人,我出双倍价格。”
那人一点都不跟燕执玉墨迹,上来就是干脆利索的一刀,燕执玉险些避过,额头渗出冷汗,他不向大哥那般武艺好,仅仅够自保而已。
燕执玉在心里快速想了一圈的仇家,没理出来个大概,那刀剑已至身前,燕执玉心口一窒。
紧接着就是心口一阵剧痛,他被人捅了一刀,然后被推下了山崖。
黑巾蒙面的人看了眼高耸的悬崖,收回了视线,冷然道:“这般高的崖,绝对没活路了。”
后面另一人上前,“大人,此人看着面生,不像裴世子身边的人。”
“管他什么人,一概杀了便事。”
他让人拎了神医上前,“怪就怪你医术太高,妄想救不该救的人。”
他正要一刀了解了神医,却见一人的刀比他更快,一剑穿透了两个黑面人的身体,刀尖上的血流成一条,落到地上混成一摊污泥。
他嘴角流血,挣扎的往后看去,“元……隐?”
元隐将人解决掉后,将剑一收,目光往悬崖下看了看,有些奇怪,之前他赶来时,便看到有人护着神医,不知道是那家的公子,倒是遭此横祸。
看下面水流湍急,山崖又这般高,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元隐沉默了会,转身抓住吓得半死的神医,身子一轻,将人带走了。
阴谋诡计隐在暮色之下,无人察觉,只有暗色的血迹彰显着先前的激烈。
燕兰星一整日的都觉得心神不宁,平日里在校场待过之后,整个人只觉得畅快,但今日却总觉得心烦意乱。
她索性将手里的东西一丢,“今日不学了,闷的慌,出去转转。”
她骑着马从郊外往城内去,长街上人来人往,燕兰星也不好当众纵马,于是便在马背上慢悠悠的走。
刚进城不远,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燕兰星。”
燕兰星回头一看,就见赵槿峤看着自己,似乎有话要说。
但燕兰星懒得理他,正要打马离开,却见赵槿峤拦住他的马,“燕兰,你怎么……都不找我了?”
赵槿峤说着话的时候,眼睛不敢看她,似乎是觉得尴尬。
燕兰星嗤笑一声,“赵世子,用我提醒你吗?咱们两个不是早没交集了?”
赵槿桥脸红红的,有些羞恼,“那是说的气话,你怎能当真?”
“哦。”燕兰星压根就不像跟他说话,只想打马离开,赵槿峤急了,“我……我有事相求,你能不能去那边,他们想看看你的马?”
“不了,没空。”
赵槿峤没料到燕兰星会这么说,也没想到她走的这么决然。
等他回过神来,燕兰星已经不见了。
他回到那边的亭子里,这里坐了不少的公子哥,见赵槿峤没把人带回来,脸色一沉,“赵槿峤,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跟燕兰星关系好吗?”
“就是,你信誓旦旦说能看到那匹宝马的。”
“扫兴,那你就还钱吧。”
赵槿峤脸色一白,他找人借了好些钱,都给了宋琬青,但是宋琬青一直没给他,他现在还不上。
那人看了看他的脸色,“怎么,你换不上?”
“赵槿峤,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赵槿峤脸色变了又变,“你,我是誉王世子,你敢动我?”
“还誉王世子呢?我们都听说了,你都快不是世子了?”
“你惹恼了你爹,他打算换世子呢,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谁推了赵槿峤一把,他们丝毫对他不客气,
“要么还钱,要么挨打。”
“我……我没钱。”
“呵,借的时候怎么不说没钱。”
赵槿峤不说话了,他身上穿着的锦衣料子被踩的脏兮兮的。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赵槿峤心里燃起了一抹希望。
是燕兰星,肯定是燕兰星来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