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听着那边理直气壮的话笑了。
人无语到了极致,真的能气到发笑。
“我看你是真的有精神病,奉劝你一句,早点找个好医院去看看,不要耽误病情。还有,我不需要你来给我试探什么,排除什么。”
“你到我家里来撒野,过分了吧?你这次能到我家里来伤我女朋友,那么下次你还能做出什么?”
王也说着嗤笑了一声,“说实在的,你说的和你做的,只能说是半点关系都搭不上。你说你是出自好心,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毕竟嘴里说着人话不干人事的,你不就是吗?”
“王道长,我真的没有恶意,这次只是为了处于试探她的用意,而且我的确——”
王也直接打断他,“我不需要你这自以为是的好意,你以为你说的那些,我真的放心上?”
这个回答,对面的是真的没有想到。
“王道长——”
“这样吧,要不然你出来,咱们见个面。”
见面他就把这小子给亲手捶一顿,不亲手捶一顿不行。而且对面这个玩意儿不捶就不彻底老实。
“王道长”
手机里才冒出三个音节,那边就直接窜出女人高亢且恐惧的尖叫。
这是保洁发现掉在草丛墙根里的不速之客了。
保洁高亢的尖叫引来了保安,结果自然是报警。警察来了,然后就从这厮的身上给搜出了几条珠宝项链耳坠手串一类的首饰。
估摸是进来踩点的时候,见财眼开顺手牵羊。
珠宝首饰这些东西全都是海外以及香港拍卖行那边的真货,价值远远过了刑事的线。喜提银手镯板上钉钉,这个已经是后话了。
“你这是缺钱上我家偷来了?”王也直接贴上手机。
那边的人显然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出这么一桩,赤急白脸的解释,“我没有!”
王也呵呵。
木槿在一旁抱胸冷笑,“上门盗窃还找那么多理由,你还真是头一个。缺钱也要走正路子,实在不行你去整个不锈钢饭盆,脖子挂个二维码,去大街上唱两首让世界充满爱,总会有好心人给你几块钱的,来走邪门歪道,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她哦了一声,“估计饭盆不够,得不锈钢脚盆,要不然都装不下你那张脸皮。”
这番话可是半点都没有收着音量,所以手机那边是听得清清楚楚。
那边“你”了两声,没“你”出个子午卯酉来。
毕竟他的人是真的手脚不干净。
“怎么,我说的哪里不对?”她嗤笑,“你之前不是还放话说要对我下狠手?就凭你手下这个办事效果,到时候你死手没下成,你们这一帮子人直接被打黑除恶了。”
“最近北京正好有这个宣传,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公交站广告栏全都是,只要你敢,帽子蜀黍直接拿你做业绩。”
王也几乎能听到手机里咬牙吸气的动静,“要不你出来,我们单独见个面,把事情都说开。”
当然用的方式是拳头,王也已经下定决心,只要这货出来,就找个背旮旯儿的地儿,和人干一仗。他不把这狗玩意儿暴揍得亲爷奶都认不出来,都对不住这家伙搞出来的事。
“王道长,我一直觉得我们八奇技的传人,应该彼此照应,就像是兄弟姐妹。我也一直把王道长——”
“停停停!”王也早就知道这人脑子有病,没想到这不是一般的精神病,“你这是活得越大越抽抽儿,整个一嘎拉玻璃球。我不是和你结交情,我不想和你有任何交集。叫你出来,就是把这一段事儿撕吧干净。”
手机里的人被这话干沉默了,过了好会才再次开口,“王道长,这次我没想到会——”
那话语里还能听出那浓郁的委屈,“我现在暂时还不能和王道长您会面,不过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我知道王道长现在的处境比较艰难,我也会帮道长把幕后主使给找出来。”
木槿突然冷笑了两声,王也顿时不免对手机里的人越发的火大,“那可真的不用劳您的驾,您办的这事儿,可真叫我大开眼界,越帮越忙。我可怕您给我再来个什么‘惊喜’。”
“对了,”王也持着手机,站在窗前,外面的阳光落到他身上,照出他紧绷的下颌,罕见的露出一丝冰冷,“我和你的关系从来不是什么‘兄弟’‘朋友’,你伤了我女朋友两次,我们永远都谈不上你嘴里所谓的兄弟姐妹,如果真的要说有什么关系。”
“孙子,你和我算是仇人。”
挂完电话,王也就见着诸葛青笑眯眯的望着他,“原来那人是老王你的死忠粉啊。”
“怪不得。”诸葛青笑得格外的诡异,“这种人想法激进,手段极端。估计是看不惯老王有了女朋友,所以就下这个手。”
“喂老青你说什么呢!”王也顿时浑身上下一阵恶寒。连带着胃里都一阵反酸,差点没吐出来。
“我说得是真的啊。”诸葛青坐在沙发上,长腿屈起压在另一边的膝上,他话语里满是委屈,“他的所作所为,还有行为举止里透出来的心态,难道不是这个吗?”
诸葛青反问,眯眯眼在那张秀丽的脸庞上,生出了几分可见的狡黠。
这是明晃晃的阳谋,偏偏王也对这个毫无办法。谁要那个神经病是真的为了他“好”,搞出这么多事来的。
木槿坐在那儿,撑着下巴看着外面的人。
因为抓住个入室盗窃的,现在外面有制服来来回回的走动。
毕竟要采集证据,作为刑事诉讼的证据。
“内个——”王也贴着她坐下来,说话都不由自主没底气,“我这,这事儿是我起的。我——”
王也前言不搭后语,能三年清华毕业,学会风后奇门的聪明脑子,这会儿是派不上多少用场。
王也开了口,不知道要怎么把话说下去,该怎么说?事是因为他而起,把她给牵连到里头。
不管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是我的错。”
王也突然开口。木槿愣了下,他对上她错愕的双眼,坐在那儿头都垂下来,苦笑一声,“我原本以为,您在家里万无一失,谁知道——”
“我不知道内神经病是谁,为什么要做那些神经病事,但是您是被我连累的。我——”
该说什么呢,原以为他能把所有的一切都能处置好,可是现如今看来,光是那个不露面的精神病,他都应对不了。
“所以呢?”
木槿问。
诸葛青听到这话,也转过头来。
“我——”王也一时间嘴唇翕张,不知道要说什么。
木槿看着王也脸上的不知所措笑了,她抬手就在他背上拍了下,“既然现在不知道怎么办,那就慢慢想。”
因为家里出了事,晚上王卫国回来了。诸葛青也一块参加了晚餐,王卫国对小儿子的朋友很和蔼可亲,听说诸葛青是浙江人,特意让人做了几个浙江菜。一顿晚饭用的是主客皆欢,吃完饭,木槿王也诸葛青三个人去外面散步。
“你现在知道了?”
木槿突然看向诸葛青。
花园里的灯错落有致,光色融融。
“说的是那个人偶被拆了的事吗?”
诸葛青记得自己冲进卧室,看到的就是已经胳膊被拆了的人偶。
“这也没什么,人总有别人不想知道的事,有自己的秘密。”
诸葛青知道王也这会儿正盯着他,“如果说是,没有在公司那儿登记的话,那就更正常了。如果可以,谁想要被监管。”
“被公司登记在案的,难道是所有的异人吗?所以这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