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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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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下来,四周空气骤然凝固,这会儿靳泽风手机鸣响起来,铃声是一首摇滚英文歌,他拿起屏幕闪烁的手机,起身出客厅。

徐浅稍稍松口气,放下略烫手的咖啡杯。

“喂,二哥,什么事?”刚才因徐浅回答敷衍,靳泽风感到不畅快,语气上就没客气。

“小风,你在哪?”靳高衍言辞也冷得似冰。

“在哪?在你别墅里。二哥你金屋藏娇,我来瞧瞧未来嫂子不行吗?”

“别乱讲,尤其不要跟父母说。”靳高衍凝起眉头。未来嫂子?徐浅?靳高衍没想那么远,当下他只是顺从自己的心走,至于未来,谁知道?

视线落在电脑屏幕的视频画面,客厅里,徐浅一人坐在宽大黑沙发上发呆;门口,靳泽风正单手插在牛仔裤裤兜里与他通话。

靳泽风哂笑,“二哥,你的小猫很不乖呀。”

“怎么?”

“他要逃走呢,你不知道吗?这么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猫,我二哥都驯服不了吗?”靳泽风想把气都撒在靳高衍身上。

“小风,不关你事。”靳高衍懒得争论。他怎么不知道徐浅要离开,他家客厅和院落安装了摄像头,打自与徐浅通话后,他就没忍住打开家里所有监控,专门拿一台笔记本放办公桌一侧播放,处理文件的百忙之中抬眼就清楚家里情况。

他这番举动绝对反常,以前没人可以打扰到他工作的。

“我不管了。”靳泽风挂断电话,将手机塞进裤兜,反正二哥此前承诺已兑现,宝蓝色最新款超跑正在到货途中。

进屋后靳泽风径直到一楼储物间取走涂鸦的滑板。

徐浅等候半晌未见靳泽风人影,起身行至别墅门口,握在掌心的手机震动,靳高衍发来信息:“待别墅,哪儿都别去,贺柏昆正到处找你。”

徐浅惊恐地凝视手机上两行字,如若雷劈,贺柏昆,这名字于他而言同徐强一样厌恶,见到就想避而远之的。他脑子迷迷糊糊忆起禁闭室里的回忆,隐隐钝痛起来。

每日靠医生注入的两剂营养素维生,他瘦得快要虚脱,尽管如此,他们并未放过他,一次次给他注射大概类似催情的针剂迫使他的易感期来临。平时,易感期约摸四十五天才来一次,过于频繁的发作且无法满足身体欲望,全凭自己耐受,这漫长过程如炼狱一次次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终于某日,他身体彻底崩溃,昏倒在床上。他们在他身上实施抢救措施,醒来时,他鼻孔里插着氧气管,左右手臂吊着吊瓶,他依稀听见有人在他床边低声讲话,“身体太虚弱,这周内尽量不要抽取……”“不行,我们进度不能拖延,继续增加药剂剂量。”“哦,看您安排……”

接下来的日子更是崩溃,他身体终日躺着无法动弹,大小便在床上利用专用容器解决,他活得丝毫没有做人的尊严。每次他都是忍耐到极致才按下按钮,求人拿来容器,污秽气息久久不散,没人替他清理后续,忍受两天之后,他的精神之弦临近绷断,他的世界是茫茫一片黑,他又想起死亡。

如果活得此般窝囊,倒不如了结自己,自己身体大概也无法承受太久。他拔掉吊针针头,枯瘦手背上一条条青筋突起,青色针孔处冒出暗红血液,他不在意。耗费极大力气后,他从吊瓶活塞口拔下塑胶针管线,绕向自己纤细的脖子,一圈又一圈。

这样的死亡方式,他思索许久。病室里除监控仪器和病床,再无他物。身体绵软得无法下床,他盯着那只源源不断往身体里注入冰凉药剂的吊针瓶几乎一整天,换了一瓶又一瓶,那根细长透明的软管如一根结实的绳索。

整个过程耗费他所有力气。当细软的管子缠住颈项,他收紧了拿在手中的头尾线。这时候,门被推开,两个医生进来制止了他。他惨白的脸色呈现不正常的紫红,喉咙里的空气逐渐稀薄,呼吸发紧,他们迅速剪断他脖子上的软管,将他的两只手扣在床沿。他连手臂也无法动弹了。

就是死,也不自由吗?他觉得没有什么比这种状态更令人难以忍受了。他的精神临近崩溃。他害怕自己失常,他知道禁闭室那片一定关着疯子,夜晚,或许是吧,囚禁在那鬼地方根本不知白天或黑夜,有个女人在不停尖叫,尖利的声音如刀划破漫长的黑夜,令人胆寒,还有男人发疯叫嚷的声音。

他逼着自己想象一些美好的事情。他想到外婆,唯一值得他念想的人,其实外婆为了维系家中生计,多数时间都在地里起早摸黑干着农活,或者去给别人捡棉花、修花坛,做些手工编织活,干辛苦的零工,真正关注他的时候很少。

他小时候常常觉得外婆不关心他,只知道埋头干活,不管不问他的学习,和同学们关系是否融洽,有没有受同学欺负。他要帮外婆干活,外婆就赶他去学习,絮絮叨叨说,只有学习才能改变你的命运,瞧村头大黄的儿子,考上好大学有了份好工作一家子都好起来了。

小时候他不懂,长大些才明白外婆的苦心。

可是他对不起外婆,他的成绩始终在中等徘徊。他对学校和那间教室有一种生理上的厌恶,他是穷,穿得寒碜,但这是他的错吗?凭什么要被那些人羞辱!有一回,他穿着一双半旧的棕色皮革保暖靴上学,寒冷的冬天他终于有了一双属于自己的保暖靴,那天的心情如枝头欢叫的鸟儿一样雀跃,他去学校,午间休息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徐浅,这不是我好朋友王大发的靴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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