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眸恢复了冷静锐利,如鹰一般盯着一米开外紧闭的门,这会儿他才有心思去思索如何离开,可惜昨晚意乱情迷,错过了求靳高衍带他出去的机会。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铁门再度被推开。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迈步过来,不由分说将他双手反扣在背后,系上尼龙绳。他大声争辩几句,嘴上突然被黑色胶带封口,随即,脑袋被套上一个黑布袋,一瞬间什么也看不见。
一股刺骨的寒凉从脚尖涌上来,他们是要灭口吗?徐浅惊恐地挥舞双臂挣扎,却被两个强壮的Alpha士兵制服得一动也不能动。
他几乎是被他们架着手臂硬拖上了车。
徐浅听到前面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挣扎无用,他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静观其变。他向来与人无仇无怨,何来至于被人莫名地灭口?
努力睁大双眸保持着对四周的警觉,汽车车速飞快,车内始终无人交谈,一路沉默着。车内除了自己的信息素气息,他闻不到任何其他信息素。士兵们行动时向来严格封闭腺体,不会释放信息素。
不久以后,徐浅在白茶香气中隐约嗅出一种清淡得几乎感知不到的异样气味,那微弱气味有些刺鼻,像化学药水的味道不甚好闻,他不知道是什么,只感觉脑袋晕乎,便仰头靠向椅背。
*
徐浅缓缓抬起眼皮时,目之所及是一片金碧辉煌,高高的吊顶上垂挂着巨大的金色水晶吊灯,四下墙壁装饰着金色墙漆,实木桌椅全是明黄古朴色调,他仿佛走进一个皇宫。徐浅眨了眨眼眸,诧异地环顾四周几圈,以为是在梦里,试图用指尖掐自己手背时,感到双手被捆,这不是梦!
这是哪里!
他想喊,嘴巴仍被胶带封住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身体被捆绑在一张厚重的梨花木靠椅里。
正当他惊恐未定时,两扇门突然自动打开。徐浅循声望去,怒目圆睁,该死的,居然是贺柏昆!
“哈哈哈,徐浅,我这儿环境不错吧。”贺柏昆穿着白色浴袍,腰带未系,内里仅穿着一条花色三角内裤,徐浅想自戳双眼,随即便收回目光。
贺柏昆迈着长腿快步踱至他身旁,他的信息素是冰泉气味,徐浅只感到一盆冷水往身上浇了个透,凉意沁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当贺柏昆倾身靠近他,伸手挑起他尖细的下巴时,徐浅下意识朝侧旁扭过头去。
“呵,有个性。”贺柏昆细长的眸子微眯起睥睨着他,顺手扯掉徐浅嘴唇上的胶带。
徐浅的下巴被指尖掐住,嘴唇也被撕裂开,他吃痛,回过头愤然道,“贺柏昆,你干什么!放开我!”
“徐浅啊徐浅,你是第一个敢跟我玩猫捉老鼠游戏的,有意思。”贺柏昆忽然松开手,走到靠墙的一张乌木桌边,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棕色雪茄,点燃后抿了一口,又折回徐浅身旁,将嘴里一口烟气全喷到徐浅脸上。
咳咳咳——徐浅被一团白雾包围,一阵恶心,猛咳了起来。
“今天我吃定你了。”贺柏昆眸光里倏然透射出血色的狠意,他将才抽几口的雪茄往水晶烟灰缸里用力按灭,动手便开始撕徐浅的白T恤。
徐浅脑袋轰然炸响,踢腾双腿大喊“滚开、滚开……”。
他的T恤就像一块破布被贺柏昆一瞬间轻易撕碎,徐浅赤着膀子,惊恐地抗拒。贺柏昆的魔爪正伸向他的裤头。
“我是靳高衍的人,你滚开!”徐浅声音颤抖不已,身体也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贺柏昆的手骤然间顿住,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徐浅,你还是处吗?”
“不是!”徐浅没有任何犹豫急切冲他道,“我是靳高衍的人,是他的Omega,我是他的人!”
贺柏昆站起身,不屑地瞥他一眼,“就凭你?靳高衍会瞧上你?”他托腮端详着徐浅,徐浅也死死盯着他,徐浅不知道贺柏昆在打量他什么,他眼中全是探究的意味。
过了会儿,贺柏昆走到扇形门旁按下一个紫色按钮,片刻以后门打开,穿着藏青色镶白边制服的两名侍应走进来,鞠躬后恭敬地问:“少爷,请问您有何吩咐?”
“带下去,验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