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妙的容颜在众多女子中已是上乘,此刻更是眼神勾人,姿态妖娆,一旁的大皇子似是被她勾魂摄魄,拍着手面带笑意的夸奖着:“妙妹妹跳的真好,恍若谪仙下凡啊”
商祁从始至终不动如山,修长如玉的手执起杯盏,有一搭没一搭的抿着茶水,甚至连看都没看叶妙一眼。
叶妙对商祁冷漠的态度视而不见,舞毕看着商祁,脸颊微红,讨好般问道:“祁哥哥,觉得妙妹妹跳的如何?”
商祁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此刻却嘲讽起来:“妙妹妹,不如去跟大哥府上的舞姬多学学。”
叶妙脸色当即黑似锅底,她努力学了一年的舞,竟在商祁看来不如舞姬。
实在是一丝脸面都不留给她。商祁抬眸看到她的脸色,也并无缓和之意:“前几日丞相大人派人查了虎卫营贪赃一案,没查出眉目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想必要查贪赃,丞相大人也是逃脱不得。”
虎卫营乃是太子麾下,丞相虽然说明里不站任何党派,可私下里却是向着大皇子,太后听闻此话微有疑惑,于是开口道:“此话怎讲?”
“我方才去了父皇那里,顺便将丞相大人结党营私的证据送上了些,如今父皇震怒,将丞相大人革职查办,交到了我手中,如今丞相之女刻意卖弄,到真如跳梁小丑,上不得台面。”
他一句话倒是让在场的各路青年俊秀一惊,心里真心叹道一句太子真是好手段,出手极快又不拖泥带水。
他此举不仅打断了大皇子的左膀右臂,还震慑了殿上众人,让青年才俊不敢站大皇子那边。
这回叶妙脸色惨白,更是惊吓得说不出话来,也不顾礼仪跑出殿外。
太后闻听此话更是一惊,转眼便恢复和蔼的面孔:“孙儿毕竟是太子,给陛下分忧是应该的。”
她取下手指上带着的长长的护甲,用手轻轻揉了揉额角,微微蹙眉道:“哀家乏了,诸位也吃的差不多了,撤了吧。”
司念只觉得太子好不近人情,开始懊恼起来,对太子讨好的人还有如此下场,方才自己撞到了太子殿下,还那样说他,肯定是得罪了他,以太子的脾性,怕不是会记恨上她,到时候就不是留不留面子的问题了,而是会被他当成人皮灯笼挂城墙上吧。
司念越想越发怵,她可不想死啊,她一个见血都怕的人,怕是还没用刑便晕倒了。
回府的路上,丫鬟桑落看自家小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问道:“小姐可是不舒服?”
她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无热意。
司念回神,咬了咬自己的唇,眼中带了些期冀问她:“此次宴会我如果惹了事该怎么办?”
桑落与自家小姐一起长大,自然知道她不喜欢这类宴会,小姐生性温柔,话又不多,不是爱惹事之人,便安慰道:“只要不是什么惹了皇亲的大事,小事情有老爷兜底。”
司念撅了撅嘴一脸委屈的样子,嗫嚅道:“你不是爱看话本吗?话本中如果有皇子看上了身份低的姑娘还想纳她为妾,她不愿,该怎么办?”
桑落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般问,肃声道:“位高权重的皇子看中了她,那女子也是自认倒霉,基本没有逃脱的机会。”
司念听闻此言不由得蜷了手指,颓然道:“这样啊。”
“那当真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吗?”司念想到大皇子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心中如坠深渊。
“也不是完全没有方法……”桑落一句话,司念便眼含期冀的看着她。
桑落心想大抵是小姐被皇子看中想要纳为妾,而小姐不肯,才会有此一问。
她知道小姐生性纯良,鲜活明媚,被祖母千娇万贵宠的在江南待十六年,平生的心机都用在玩上,她只能帮她思考着对策:“如果这女子已有婚约在身,皇子怕是也抢夺不得。”
司念眼中熠熠生辉,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如果她能求张染先与她有婚约,是不是就可以不给大皇子作妾了。
小女儿家的心思一戳就破,谁不喜欢话本中男主角只宠爱一人,不纳妾的故事。
司念想起宴会之上太子商祁那冷峻的面孔,犹豫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那女子得罪了另一个皇子该怎么办?”
司念对太子无甚了解,只觉得那人冰冷的不近人情,俊美如谪仙,处处透着她看不懂的样子。
或许此人人面兽心和大皇子一样,那她不就两位皇子都得罪了吗?
这下让桑落有些诧异,只是去了次宴会便招惹了两位皇子,小姐她真是胆大,桑落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只能出声安抚:
“看皇子是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了,若那女子诚恳道歉,倒也可以挽回了。”
一天之内得罪了两位皇子,如今终于有了一线希望,司念如蒙大赦,脸颊也渐渐红润起来。
桑落此刻替小姐捏了一把汗,小姐到底干了什么,不会得罪了两位皇子吧,以小姐这般模样,别说正室,就是妾室她也难做,她只能内心祈祷小姐嫁给一个待她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