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惜芷眨着眼,茫然道:“我……”
沈怡月打断她,哑声道:“我可以帮你。”
余惜芷:“……”今儿个自己是触发了什么媒婆系统吗?怎么一个个都挣着要帮自己与谢安在一起。
“帮我什么?”余惜芷佯装不知其意,问道。
沈怡月不疑有他,仔细道:“你可知,近日京中流传着一事,道是有人数次在长南街见到个面戴白纱的女娘跟在谢小将军身后,欲行不轨之事。”
余惜芷嘴角微抽,她这段时日因着隐身衣的缘故,实是大意不少,不想竟被有心人瞧去,传得人尽皆知。
再者,今日方才与谢安在巷子口的一幕也被过往路人收入眼底,更是落实这一谣言,只怕不出半日,便会传遍上京城。
余惜芷垂眸,低声道:“你误会了,那人并不是我。”
她说着,转头便要离去,叫沈怡月在身后扯住衣袖,被迫止步。
“且慢。”沈怡月的声音急促起来,失了方才的镇定自若,“余二姑娘莫要误会,我与那些人并不同,我只是想帮你。”
余惜芷侧身看向沈怡月,真情实意地困惑:“我与月娘素不相识,你何故要费心帮我?”
沈怡月攥在惜芷衣角的手不着痕迹地晃动了一下,半响,她缓缓揭下头上的帷帽,露出真容。
余惜芷目光下意识落在她的脸上,当看清后,眸光微动,有些愕然。
沈怡月右脸有一块极其显眼的红色胎记,自眉尾延伸至嘴角。
见其愣住,沈怡月抬手抚着自己脸上的胎记,温声道:“可是吓到你了?”
她弯眉浅笑着,桃花眼里尽是坦然。
余惜芷看着面前眉眼盈盈的女娘,却无端自她眼底看出孤寂之意。
“并未。”余惜芷摇头,面色如常,看向沈怡月脸上的胎记,淡声道,“它像展翅欲飞的蝶,很美。”
沈怡月眼底笑意淡去,低着头,末了,叹道:“曾有人与你说过一般无二的话。”
她极快地收敛好外泄的情绪,又恢复方才温柔淡然的模样:“我听闻余二姑娘脸上有道疤痕?”
余惜芷犹豫着揭下脸上的面纱,将脸上的疤痕露出来。
沈怡月仔细瞧着她的伤疤,神色如常,良久,缓声道:“想必很疼吧?”
“还好。”余惜芷含笑,“都过去了。”
“也是。”沈怡月移开视线,又道,“余二姑娘不必担心我会害你,我只是……钦佩于你的勇气,想助你一二罢了。”
余惜芷自是能感觉到她的满心诚意,有些话哽在喉咙处,不知该从何说起。
若否认自己心悦谢安,那又该如何解释自己跟踪他之事?
衡量再三,惜芷终究是硬着头皮承认道:“我虽心悦谢小将军,却也知与他有着云泥之别,每日能看其一眼便已满足。”
听说这番话,沈怡月皱着眉,颇为恨铁不钢,道:“我观你不惧流言蜚语,日日追随谢小将军身后,钦佩你大胆示爱的勇气,谁知……”
她摇摇头,兀得凑近,很是认真道:“你可想有朝一日成为谢安名正言顺的妻,谢安日后总会娶妻,别人当得,你为何又当不得?”
“你若信我,我定会帮你如愿!”她信誓旦旦道。
惜芷:“……”为何一个个都认为自己想要嫁给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