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这李秀琴跟知府大人……”
“知县大人还不知道吧,李秀琴是知府夫人的表妹,如今知府夫人听闻了妹妹摊上事儿了,正揪着心呢!知府大人跟夫人琴瑟和谐,恩爱非常,夫人的表妹大人自然是要上心的,所以才急命我把带人过去!知县大人也可以跟我一起同去,知府夫人说了,她要好生跟那个陷害她表妹的人理论理论呢!大人最好也把那恶人带上……”
李永泰一番话好像晴天霹雳,直把岳仲恺给骇得心惊胆战。
他磕磕巴巴地说,“李老板,我……我真不知道还有这内情呀!”
“大人知不知道内情不都是会秉公办理的吗?今日,这公堂上,我就代知府大人好生瞧瞧知县大人是怎么明镜高悬,公平公正办案的!”
说完,李永泰神情自若地往旁边一闪,张掌柜很有眼色地拖了一个椅子过来,李永泰四平八稳地坐了,一副知县大人你赶紧审案子,我也好作壁上观的架势!
岳仲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拖着软不溜丢的双腿回到桌子后头去的。
他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张了几次嘴,都好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直到一旁的师爷暗暗掐了他一下,他吃痛,才一个激灵回过神,就此说出一句,“来人,把诬陷李娘子的小人拖出去,先……先打一顿板子,让李娘子解解恨!”
堂上的差役们愣住了。
他们看看蔡松,再看看岳仲恺,“大人,打谁?”
“打他!蔡松!狠狠给我打!”
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惹谁不好,竟惹了知府夫人的表妹了!
“妹夫,你……你不能打我,我也是为了给你敛……”
蔡松也瞧出不妙来了,想跑,被俩差役一把扯了回来,他一想到板子打屁股的痛,就吓得喊起来。
但那句敛财还没说全,岳仲恺一个眼神递过去,有差役就把蔡松的嘴给堵上了。
很快,外头院子里就传来一阵棒棒对肉的声响,因为被堵着嘴,蔡松喊不出来,只能是支支吾吾地哼唧,那声音难听的就跟一头被抓住要杀的猪似的,十分瑟耳。
打完四十板子,蔡松昏死过去。
岳仲恺一脸赔笑地跟李秀琴表达歉意,说什么,一时糊涂听信了蔡松的胡言乱语,让李娘子受委屈了,他作为本县的父母官,一定会严惩恶人给她一个公道。
“岳大人,你就打算这样空口白牙地说说?”
李永泰的脸色一直都沉着,眼神也冷冰冰的,看岳仲恺一眼,岳仲恺马上说,“不,本官是带着诚意跟李娘子致歉的,师爷,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把本官的诚意取来啊?”
师爷忙不迭地去了后堂,捧出一个银袋,恭恭敬敬地送到李秀琴跟前。
李秀琴也没客气,接过银袋,连个眼神都没给,只跟后头的差役说,我三个儿媳还被你们关着呢!
“放人,快点放人!”
岳仲恺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