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其实前两天李秀琴就发现那几个人了。
他们穿着打扮是有钱人的家仆,围着一个看似有钱公子哥儿模样的年轻男子,冲着这边指指点点,不知道在小声说些什么?
她跟旁边的小摊贩打听,小摊贩说,那公子哥儿可得罪不起,他叫蔡松,是县令老爷府上最受宠五姨娘的哥哥,他仗着县令老爷的势在市场上欺行霸市,问摆摊的老百姓要保护费,谁若是敢不给,就会被砸摊子,大家对他敢怒不敢言。
但他几天了,都只远观着李秀琴她们卖豆福,却一直没来收取所谓的保护费,这让李秀琴隐隐有种莫大的不安。
有了这种感觉之后,也让她迅速做出了决策,那就是找一个能在危难时给她保护的靠山。
这也是她不惜白给迎客来菜谱,努力与他们扯上关系的真正原因。
“哎呀,娘,你别听巧翠瞎说,人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不过是瞧着咱们豆福好,也想要多买豆福,没准儿明天他们就来买了,一气儿买一百斤豆福呢!
王氏边说,边眼神快速地往那边大槐树下扫了一眼,那个富贵公子哥儿早就不见了,她眼底闪过一抹向往,那公子哥儿穿的锦缎华服,一看就很值钱,摸一把一定很柔滑吧?
比自家男人穿的粗布衣裳可强了不止几百倍,唉,都是嫁人,怎么她就要嫁给一个乡下汉子,穿粗布衣,吃菜馍馍呢?那公子的娘子一定是住在深宅大院里的贵夫人,吃穿用都是极讲究的,就跟戏文里形容的那样,满头珠翠,身姿摇曳吧!
李秀琴略过了王氏眼底的贪婪,淡淡地说了一句,回吧。
第二天,那蔡松果然就带人来了。
不过,他们可不是像王氏说的那样来定购一百斤豆福的。
也不是来收保护费的。
蔡松一脸豪横地站在李家豆福摊前,目光邪气而贪婪,“我府上做豆福缺几个粗使的下人,想让你们去。”
王氏失口惊呼,“你家里也能做豆福?”
蔡松很不屑地就啐了一口,再看王氏几人,眼底都是嘲讽,“你们去了,我府上自然就可以做豆福了,不过,你们也甭小心眼,大爷我不白用你们,一人一月五十文钱,这在我府上的下人里,月例可是拔了尖儿的,不信你们问他们?”
“对,我们的月例才二十文,大爷肯给你们一人五十文,你们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那几个贼眉鼠眼的下人都帮腔说着。
“这样说来,您还真是慈悲心肠咯!”
李秀琴被气笑了,天底下还有这样理直气壮的巧取豪夺?!
世上有强盗,无非是劫财劫物,但这帮人把强盗一事做绝了,他们直接抢人,人抢回去,等同于把做豆福的技术也霸占了,真难为他怎么敢想敢做到这种程度?!
“你不愿意?”
蔡松脸上的恼怒在聚集,眼底凶光闪现,他狠厉地道,“在这里,我蔡松想要的东西谁敢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