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莫名一红,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手指轻戳她的额头,拉开了两人了距离。
他清了清嗓子:“赵家主三十年前身患隐疾。”
“什么隐疾?”谢知意追问。
叶景川哑然。
见人儿眨巴着眼睛,天真烂漫的模样,他更是难以解释,只是委婉反问:“赵六公子今年岁几何?”
“看着二十来岁吧。”谢知意回答。
紧接着,她像是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刚刚赵家主给县令看得是他的诊籍?”
叶景川无奈点头。
这下她更不理解:“既如此,赵家主岂不是打一开始就知道六公子并非他所出,又为何带回赵家,还如此器重?”
“谢姑娘,赵家主要是不认下这个孩子,岂不是承认了他不行?”架着马车的启亦终是听不下去了。
谢知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叶某人已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教坏小姑娘,刻意提醒:“启亦,好好驾车。”
[恭喜宿主查明春花妈妈死亡真相,获得外卖程序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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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砖茶馆内。
谢知意看着凭空出现在她掌心的木制飞鸟,以及桌上的木制鸟窝和一些特制竹笛。
飞鸟使用说明书上说,客户只要吹响这个竹笛,向飞鸟告知购买需求,就能衔接系统将菜单传送至鸟窝。
而她需要将配送的货品交给飞鸟,再由飞鸟传送给客人。
如此一来,她就不必再花钱雇佣车夫配送,有的客人若不想外出,只需要吹竹笛就能下单,岂不是便捷多了?
她正想着该给消费多少以上的老客户配送竹笛,又听见熟悉的叹息声,从茶馆的角落传来。
抬眼见廖老板还是坐在老位置上,点了一杯青砖茶,看起来十分低迷。
说来也是,经过这两次打击,廖老板的商铺都被挂上了“不吉利”的标签,早些时候还有些人问问铺子的价格,现在大家伙都绕着走,生怕沾上霉气。
“唉!”廖老板又重叹了一声。
谢知意怎么觉得,这是故意叹气给她听的呢?
“廖老板,你再这么叹下去,我这茶馆怕是也要关门大吉了。”她送了盘点心给了廖老板。
虽说酒楼闹鬼一事,大家都知道是赵大公子赵承业故意为之。
可大家伙还是有所忌讳,天一黑,她这茶馆就没了客人,生意早已一落千丈。
她还愁着该怎么提高收益,开她的茶楼呢。
“谢掌柜,当初我就该听你的劝啊!”廖老板无奈地摇头,“早知我就该把茶楼卖给你!”
搁这儿点她呢。
“八百两如何?只要你要,这茶馆我立马卖给你!”廖老板试探地同她打着商量。
谢知意听着好笑:“廖老板,你这可是凶铺,就算是白送怕也没人要吧?你竟然还要我八百两,我看着点心你也别吃了。”
说着,谢知意正要将点心收回。
廖老板连忙拦住了她:“五百两!五百两如何?”
“你瞧瞧前两个东家,五百两只能租我一年的铺子,如今你仅需五百两就能将我的铺子买下,怎么算都是我吃了大亏啊!”廖老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谢知意毫不客气地从廖老板手里夺回她的点心:“花五百两买死过人的铺子,我脑子进水啦?”
廖老板心一横,索性摊开了问她:“那你说多少钱!”
她思忖片刻,朝廖老板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两?你开玩笑吧!”廖老板也不干了。
谢知意冷笑:“一分都不可能。”
这时候想着从她身上薅羊毛了,当她年纪小没上过当是吧?
廖老板大抵也没想到此前一直同他要铺子的谢知意,现下竟如此坚决。
但这铺子遭了两次重创,连他自个儿都觉得晦气,生怕影响了运势。
廖老板在谢知意的茶馆想了一整个下午。
最终还是来到了谢知意的面前,再次同她商量:“谢掌柜,一百两,就一百两,你这么有商业头脑的女子,定是能让铺子起死回生的对吧?”
谢知意瞥了廖老板一眼没有理会。
廖老板直接拿出房契,以表诚意:“真真是不能再少了,好歹是整栋楼呢,谢掌柜你再好好考虑?”
“廖老板,你也知道我们生意人最忌讳的就是死过人的铺子了,若不是你常照顾我的生意,我哪敢接下这烫手山芋啊?”
她敛去眼里的笑,故作勉为其难地接下廖老板的房契:“既然廖老板如此器重我,我也知你不易,六十六两,就当图个六六大顺。”
廖老板现下恨不得赶紧将铺子转手,一听谢知意愿意花钱,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谢知意立马签字画押,爽快交钱。
廖老板:?
门外一人刚要踏进茶馆,听见谢知意买下隔壁铺子的消息,立马收回了脚,急着通风报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