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五条老师将一根手指抵在唇前，冷冷地示意各位安静。

夏油杰忽然转头，对上了五条老师的视线，又迅速转了回去，心虚的样子更让五条悟心里的猜想更为可信。

“照这么说，那个铃木忠也是杰咯？”五条悟一字一字地说着，眼睛盯着面前的人。

五条老师打了个响指，咧嘴笑道：“有些智商了嘛，小鬼，知道这家伙灵魂比别人小的原因了吗？”

五条悟此刻没有心情去回嘴某个烂大人，他不紧不慢地搭上了完全不敢看他的夏油杰肩膀。

当即他浑身一颤，为掩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我一开始在纠结，当时伊藤香车放出来杰和乙骨决战的记忆里，杰和面具人对话的意义，但以杰是伊藤香车的前提下，这条线索完全不可信了，因为当时的伊藤香车就在高专，对昏迷的乙骨记忆动点手脚，不，冒充他本人都可以做到。“

“这样往下推，就能猜测出当时的杰并不是三个分身，而是两个，一个和我战斗，一个在鬼母诞生，恐怕当初杰放的洞口，窜逃出去的咒灵有相当一部分被另一个杰吞了用来放极之番了。”

“但被分身出去的杰死亡记忆不会传回主体，所以杰在感受到分身死亡后化身鬼母，完全忽略了异常。”

“至于这一行为，完全就是杰的私欲了。”他指向了夏油杰。

五条老师继续解释道：“一个没有记忆的杰活在大众的视野里，一个拥有记忆的杰在暗地里行动处心积虑地杀死自己。”

夏油杰骗了所有人，包括没有记忆的自己。

“在鬼母吞噬他的时候，灵魂融合，杰有了完整的记忆，并顺着计划继续糊弄所有人。”

得亏他的六眼能让他观测到灵魂的大致形状，要不然他也要被杰糊弄过去。

“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那么杰，杀死自己的意义在哪？”

五条悟握住夏油杰肩膀的手力道忽然加重，但又很快地松开，手慢慢垂落。

“杰，你为了骗过谁？”

沉默良久，夏油杰缓缓吐出了两个字：“羂索。”

......

十二年前，前任伍裟社长死亡当天。

伍裟社长颤栗着爬动，企图远离面前的杀神，但很快，随着下一刀刺入大腿，他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这对你没有好处！！”他绝望地吼叫着。

夏油杰缓缓垂头，原本没什么情绪的金色瞳孔缓缓升起了些悲伤：“为了逼自己去死。”

“只有另一个我死了，我才能继续我的计划。”

他看似是对伍裟社长说的，但真正想说的对象，只能被他藏在心底。

“抱歉，但你得上路了。”

.......

五条悟五岁的时候，身边忽然多了一个灵魂。

黑色的长发，怪异的刘海，已经具有雏形的狐狸眼。

他叫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