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
啊……是它吗?
疼痛让我没办法继续思考。冰块人被吓了一跳,但他还是迅速按下警报,用力按住我的脖子,利落地扎下一针。
冰冷的液体注入血管,身体还在抽搐,但已经没那么疼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更多人涌了进来,枪口森严,一队人马紧密地围在我周围。我怀疑,自己只要一动,就会被立刻射穿脑袋。
“朱恩,你大意了。”一位军官穿过人群走了进来,严厉地扫了一眼冰块。原来他叫朱恩。
“对不起!霍尔顿长官!”朱恩忙着鞠躬道歉,全然忘了还在给我扎针,插在我脖子里的针头差点被他一把折断。
实验室里回荡起我的惨叫。
“对不起对不起!”
朱恩手忙脚乱,急忙拔出针头,他手一松,就看到一弯血水从孔里喷薄而出,精准地溅到了大军官的皮靴上。
朱恩的魂都快飞了,幸好他还记得给我贴一个止血贴。老实说,在被A13号弄死之前,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机会见到它。
“……出去吧。”霍尔顿长官叹了口气,径直朝我走过来。
我盯着他帽沿下的半张脸,仔细看的话,这个军官和我长得有些像,我不知道为什么。
“你就是戴维斯的儿子?”
霍尔顿摘掉帽子,坐到我对面。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但我知道外面的枪口并没有撤销。
“你认识我父亲?”
霍尔顿淡淡笑了笑,“在这个地方,恐怕没有人不认识他。”
“为什么你不用像他们一样穿着防护服?”
霍尔顿神色轻蔑,“那些连自己的门都守不住的人,都是意志薄弱的家伙。”
这个傲气的军官。
我瞥他一眼,“您来找我有什么事?”
霍尔顿架起腿,身子挺拔,“二十年前,有一位科学家牺牲在了这里,当时这片区域的第一负责人就是戴维斯。”
“是A13号杀的?”
“可以这么说,不过,”霍尔顿目光阴冷,“那场事故,戴维斯应当负很大责任,他本应该被处死。”
霍尔顿的语气透出不满,他似乎很盼着父亲死掉。
“是什么事故?”
在过去的这几天里,A13号向我开放了很多记忆,但我不确定哪些是属于它的。对于霍尔顿口中的这场事故,我还一无所知。
霍尔顿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宽阔的肩膀朝我压过来,我看清了他额头上一道狰狞的旧疤。
“那件事故就是你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