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军校的中央广场上还立着她的玉石真身神像。虽然她退休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公众视线之内，但新闻、教材等各个地方还是能看到她的模样。

而步云凌的样貌，同步慈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听说她的儿子还是Omega，很难想象一个女B的基因可以如此强大。

罗娆眸光微动……果然。

步云凌原本就是第一批名单里的第一百八十三位，但他易感期提前了，他的状况比较特殊，控制不好信息素不说，情绪上来就像一个酒品不太好的醉鬼，哭天喊地偶尔还假装自己是一头狼，喜欢到处乱咬人，头两天最严重的时候就是第一批名单学生报道的时候。

步慈没办法，只能将他从名单上剔除。免得他情绪到位，转头追着同学咬个遍。主要是这个班里的同学有步慈的同窗和她带过的学生，丢不起这个人。

“请多关照。”步云凌略微局促地红着耳朵给大家鞠躬，随后笑着站过去，站到了距离罗娆最远的地方。

罗娆眉头微蹙，怎么离她那么远？

她明明记得自己早上走的时候和他打过招呼了，而且步云凌也睡得香香甜甜地挥手让她快走，怎么下午这人水灵灵地出现，还不愿意站在她这边了？

“哎呦，这小崽儿长得这么可爱啦？”唐玉洁就是步慈曾经的同窗，“长得和他妈真像。”

“嗯。”罗娆若有所思地回应。

“现在两人一组，我们来做信息素的控制训练。”教官开始上课，“步云凌过来和我一组，每个人集中力量，有针对性地释放信息素哈！”

步云凌为难地走到教官面前，对她释放信息素，原本还想再嘱咐两句的教官，顿时感到一阵窒息，强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夹杂着绝望和杀意。

“……停。”教官从步云凌充满攻击性的信息素中回过神，喘着粗气，抖着腿制止他继续释放信息素。

“罗，罗娆。”她叫着罗娆。

罗娆这次回答的很快，人几乎是和回应同一时间到达教官面前的，“到！”

教官拉着罗娆的手臂，大喘气道：“信，信息素，快，我要窒息了。”

罗娆依言释放信息素。

步云凌鼻尖微动，香的。

他不自觉抬手揉揉鼻子，随后又捂住腺体。步云凌的易感期还没过，而且他对罗娆的信息素很敏感，忍不住想去缠她。

“呼……”教官终于松口气，摆手道，“你们两个一组。”

步云凌狼眸微亮，抬头看罗娆，唇角不自觉地勾起，带着窃喜和得意。果然，除了阿娆没人能受得了他的信息素。

罗娆自然同意。

教官则换到唐玉洁那里做搭档，继续指挥训练，“先感受自己的腺体，然后捕捉对方的信息素，用腺体分析对方信息素中含有的匹配素。”

“根据自己和对方信息素的特点去释放信号，听口令，第一个信号，友好。”

“保持十秒一次，坚持十分钟，我下去检查……001做的不错，休息吧。”

“……056节奏乱了！”

“079及格休息。”

……

“0182……”教官走到罗娆身边，迟疑一瞬，转头看步云凌，“额，0183。”

教官纳闷地挠头：“你们俩，嘶……”

她捕捉到的信息素并不是友好，但是也不恶意，没有攻击性，就是怎么缠缠绵绵的，捕捉多了让她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课后多练习哈！”

“好了，第二个信号，警惕。”

“保持九秒一次，坚持十分钟。”

教官说完皱眉看罗娆和步云凌，他俩这个信息素不太对啊，虽然也有警惕含义，但是他这个警惕含义不是很正经啊……

就好像……就好像，在警惕对方互相标记自己一样啊？但是我们是作战啊！不是结合啊！

“不儿你俩……”

第三个信号，攻击。

罗娆的信息素很快就包裹住步云凌的信息素，步云凌腿软的根本就放不出来。反过来步云凌攻击的时候，他也是选择用信息素压制，但分泌的求偶素太多，教官终于闻出来了。

“停停停！你俩干什么呢？！谈恋爱呢？！”教官骂骂咧咧地出声制止，“第四个信号，强制镇定。”

这原本是罗娆最熟练的一个训练，但信息素一出来，步云凌忍不住“嗯”一声。

教官破口大骂：“你要标记他啊？！”

罗娆收回信息素，低头道歉：“对不起。”

教官挠挠头，她伸脖子在他俩中间闻来闻去，随后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摆手道：“算了算了，你俩分开做训练，再控制不好，都算不及格！”

“是！”

罗娆和步云凌分开做的成绩很高，但步云凌就不行了，他现在对信息素本来就控制不好，而且他的信息素会让人产生恐惧，几乎没有人愿意和他组队。

步云凌耷拉着脑袋被记了个不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