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娆勾唇，声音带笑：“嗯。”

步云凌伸手掐住她的下巴，狼眸与鹰眸对视的瞬间，两人喉咙几乎同时滚动了一下。

刚才还想着耍威风的步云凌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明知道我不是真的想杀他……就会戏弄我。”

罗娆被他掐着下巴，仰着头看步云凌，明明身在他下，但鹰眸中的专注和与生俱来的冷傲看得步云凌腿软。

“你，你看什么？”步云凌狼眸闪烁，开始躲闪罗娆锁定猎物般的视线。

“想亲你。”罗娆实话实说。

步云凌惊讶又羞臊地看着她，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想就想……说出来干什么唔！”

罗娆听话地凑过去将自己的想法付诸实际行动，她吻得不算太凶，但步云凌本就没有多少气，跨坐在罗娆怀里的时候本就心跳加快，被她直勾勾地盯着便更紧张了。

“唔……我唔，没说……唔我没说让你亲……”步云凌软成面条的手腕轻轻一推就将罗娆推开，他被亲得气喘吁吁，眼角泛红地骂着，“……流氓。”

想不到有一天，罗娆会被人骂流氓。

而且罗娆并不生气，也没反驳，她决定当一个有礼貌的流氓，所以……

“那我可以亲你吗？”她问步云凌。

步云凌骑虎难下，红着脸颊耳尖，低头揪她的衣领。

“可以吗？”罗娆又追问一遍，声音嘶哑，语气缠绵但带着几分紧迫。

步云凌闭着眼睛说：“亲完才问……”

罗娆凑过去，鼻尖刮着他的发顶，薄唇蹭着步云凌的额头，低声说：“还想亲。”

“那你亲啊……”步云凌浑身都在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罗娆明明话那么少，关键时候他却说不过。

得到允许，罗娆又凑过去衔住步云凌的唇，明明没什么滋味的东西，但罗娆就是尝不够，弄得步云凌双唇红肿，也不想停。

“你今日心情好？”步云凌趴在她身上，声音比身子还软，他伸手的动作有点发颤，手指轻轻抚摸罗娆的下颌，痴迷地喃喃自语，“总觉得和平时不太一样。”

“嗯。”罗娆侧头亲亲他的手，张嘴将步云凌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咬在口中，舌尖刮弄他的指腹，让步云凌觉得头皮发麻。

“为什么？”步云凌感到好奇，他忍着身上翻涌的情欲，暖烘烘地贴着罗娆，只觉得这样也很好，“有什么原因吗？”

罗娆的大手抚摸着步云凌的脊背，像是在摸小狼，一头终于打开心扉，不再小心翼翼，变得恃宠而骄的小狼。

他不高兴就会呲牙，有欲望就会提出来，想要的东西都会开口索要。再也不小心翼翼地看着罗娆，缩着脖颈等着被罗娆抛弃，甚至会揪着罗娆的领子，跨坐在罗娆身上撒野……

这让罗娆很难不开心。

“抱着你就开心。”罗娆最近很会说话，但她可以对天发誓，自己除了向六娘讨教过几句如何夸奖男人貌美的话，其他的都是无师自通。

步云凌手指并拢，夹住她的舌头，说道：“宫里进了新人就是不一样，嘴像抹了蜜似的。”

罗娆捏捏他的脸蛋儿，舌头卷着他的手指，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