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没事吧?”
“?”陆桑晚不明的看向他
连着两杯酒下肚,喻尚渊开始莫名的烦躁起来,“你不是被汪渺铭撞了吗,那龟孙只会耍阴招,我都告诉你注意点,你还不知躲,就知道莽上,你什么体格,他什么体格,你力气有他大?”
比赛的时候尽管喻尚渊时刻防着汪渺铭的小动作,但是免不了他专空的时候。她也是,像个莽夫,都不知道躲的,横冲直撞,竟知道瞎逞能,气的他差点当场甩下球跟汪渺铭干起来。
“龟孙!没错,汪渺铭就一龟孙。”醉倒的徐泰林紧跟着骂道,不时还打个酒咯,熏的一旁的人赶忙躲开
面对他喋喋不休的连环炮,陆桑晚只当他也喝多了,“没事,我知道轻重。”
“知道,你知道个屁。”喻尚渊几乎是低吼而出,瞳孔里似乎还冒着火焰
“屁,对,汪渺铭他丫的就是个屁。”徐泰林继续捧哏,顿了一下,“不对,屁都不如。”
气的喻尚渊直接抽走身后的靠枕精准的扔向倒在沙发上的徐泰林,“闭嘴。”
徐泰林像是被砸门似的,真就闭嘴了,有的只有重重的呼吸声
陆桑晚看着没声的徐泰林道,“他好像真醉了。”
......
“我自己来”陆桑晚从喻尚渊手中试图取走自己没来得及拿的相机包,却被喻尚渊牢牢的背在了身上。
酒散,另外两人抬起醉醺醺的徐泰林,陆桑晚刚准备起身背上相机包就被喻尚渊先抢了过去,他好像忠于自己的相机包,无时无刻不抢着背。
陆桑晚看了眼自己的相机包,不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相机包吗,还非常廉价,他到底看中哪了?
喻尚渊理都不理的直接无视她往前走去
陆桑晚愣了愣后跟上,“你要是喜欢可以去淘宝上买,我可以把链接发你。”
彼时喻尚渊停下了步伐,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甩开她往前走去,脚上的步伐好似又快了些。
陆桑晚被他瞪得云里雾里的,“我哪惹他了?”她想了两秒,没想出来。
“你家住哪?”喻尚渊问
陆桑晚抬眼看看他,再次伸手试图取过相机包,“给我吧。”
徐泰林已经被另外两位架着打的走了,酒店门口就只有陆桑晚跟喻尚渊
“我问你,你家住哪?”喻尚渊语气加重了几分,还带几分坚定,像是必须问出个地址来的样子
“?我想我们应该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吧。”陆桑晚不疾不徐的回
喻尚渊顿了顿,知道自己有些失态,缓了缓,“你别多想,只是大晚上的,你一个女生喝了酒,作为朋友有义务将你安全送到家。”
喻尚渊特意在‘朋友’两个字上着重了一下
什么没熟到这种地步,休想跟我撇清关系。
两人视线相交,谁都不肯低头,像两个大倔种,僵持了许久,陆桑晚终是开口说出了地址。
她觉得要是自己一晚不开口,他真有要跟自己在这僵持一晚的样子。
下车时陆桑晚终于取回了自己的相机包,在关上车门的时候她还特意好心的关照了一句,“喝多了就早点休息吧。”
没错,觊觎喻尚渊如此反常的主动,陆桑晚全当他喝多了的缘故,她也不跟他计较。
陆桑晚关上车门的往楼道走去,喻尚渊按下车窗,回味着她的那句’喝多了就早点休息吧',有一瞬间竟被气笑了。
他没让司机开走,而是注视着陆桑晚,眼眸一直跟随着她,直到看到三楼的灯光照亮他才离开。
按上车窗,嘴角勾勒一个得逞的弧度
原来她住三楼
三天后,汪渺铭退出篮球队的消息开始传开
徐泰林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喜滋滋的跟着喻尚渊报喜,“兄弟,听说了吗,汪渺铭退出篮球队了,对外公开是自动退出,但据可靠消息说是被劝退的。”
趴在桌上小憩的喻尚渊低声‘嗯’着,刚上完一节大课,等会儿还要继续上,不免有些疲。
“你别嗯啊,给点反应,这消息还不令人大快人心吗,劝退,劝退什么概念,这汪渺铭不做违反校队的事怎么会无缘无故被劝退,早说了,汪渺铭这人,人品有问题。”
徐泰林一个人在那傻乐,喻尚渊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徐泰林手撇了撇了喻尚渊的手肘,“不是,兄弟,你给我点反应啊,别让我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自言自语啊。”
后脑勺对着他的喻尚渊把头转向了他,起身,“你知道怎么追女生吗?”
“嗯?”把徐泰林问懵了
“不知道就别说话。”喻尚渊接着趴下小憩
徐泰林盯着他的后脑勺发懵,这问的都是哪跟哪?
转念一想,“兄弟,不会是你干的吧?”
喻尚渊身份有多高贵,他清楚的很,校长见了都得哈腰的程度
小憩的喻尚渊没有回答他
直到下课被汪渺铭堵门他才肯定了答案
两人刚踏出阶梯教室就被汪渺铭堵在了门口,来势汹汹的对着喻尚渊问,“喻尚渊,是不是你干的?”
喻尚渊双手插兜,睨眼看他,姿态闲散,“你挡我路了,让开。”
汪渺铭非但不让,还逼近,“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干的?”
喻尚渊冷漠道,“我不知道你在问什么,让开。”
汪渺铭低垂着的手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我在不在篮球队跟你有关系吗,你非得这么做?”
喻尚渊冷眼看他,“自己手脚不干净,怪不得别人,我再说最后一遍,让开。”语气已经临近冰点,令人毛骨悚然,如果再不让,仿佛下一秒就要随时动手。
徐泰林哼笑,“汪渺铭,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应该清楚吧,真要我们把你做过的事抖搂出来?你要愿意,我们都替你感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