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是碧绿的,松柏也是绿意盎然,碑前的鲜花也是花繁叶茂。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生机盎然。
陆桑晚的手机正放着悠扬治愈的音乐,是SHE’S的letter。
歌词里有这么一段‘请不要再用自己的双手责备自己,毁灭自己。’
陆桑晚倾听着音乐,唇角上扬,“莫尘,我又来看你了。这次我给带了栀子花,你喜欢吗?”
陆桑晚每次来都会带一束鲜花,鲜花从来都不会重复。
“你的墓碑又脏了,我擦干净了。你不会怪我这么长时间没来看你吧。”陆桑晚偏头看向墓碑,“应该不会,你从来都不会跟我生气。”
音乐持续播放着,陆桑晚放的单曲循环,“这首歌是你给我听的,我第一次听就爱上了它。很治愈,你应该也很久没听了吧。”
“莫尘,我已经很久没梦到你了。昨天却梦到了,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陆桑晚哽咽着,眼眶湿润,“我很想你。”
“戴主任劝我放下。”眼泪滑落到草坪,“可我放不下你怎么办。”
“你为什么说也不说的就走了,走的那么果断。你走了,我怎么办。”莫尘走的悄无声息,甚至前一秒两人才刚分开,后一秒再见,他已经离开了。一句话都没有给她,她见他的最后一刻他还是笑着的。一切都发生的猝不及防。
“留给我一堆画,你信不信我把那堆画都烧了。”
一阵风刮过,陆桑晚的鸭舌帽被吹落到草坪上,露出一张白嫩的小脸,脸上的泪痕也被吹干。
陆桑晚笑,“好了,逗你的。你的画我怎么舍得真烧。”
莫尘比陆桑晚大十岁,生前也是华京大学的一名美术生,毕业后自己开了一家画室。死后画室关闭,留了一堆画。陆桑晚把那些画都搬了回去。
她之所以会选择摄影专业也是因为莫尘,她曾说‘你画遍天下风景,那我便拍遍天下风景。’
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是后半句她从未说出口,直到他离开也没听到这后半句。
“尚渊,打球去吗?”操场旁的篮球场上,徐泰林抱着篮球问到
今天是华京大学开学的第一天,基本上都没事干,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打篮球。
喻尚渊盯着手机,没搭理他。
“看什么呢?”徐泰林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手里也没闲着,转着篮球。
喻尚渊问,“修个相机要修多长时间?”
“我哪知道,我又没相机。你家不是有产业涉及吗,你还问我?”徐泰林对于喻尚渊家的情况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那些个谣言基本都是属实,喻尚渊家就是家大业大,什么产业都有涉及,多样化。最主要的就是科技产业,是这方面的龙头。
“我知道还问你?”喻尚渊白着他
他家是干这个的没错,但是他又没修过相机。
“相机的事还没解决?”徐泰林问
“嗯。”喻尚渊懒声嗯着。
自从两人加了微信之后就一直没联系过,这都一个礼拜过去,她还没找他要赔偿。喻尚渊有点坐不住了,该不会忘了吧?要不要自己主动一点问问?
那聊天界面点开了半天也没打出去一个字。
喻尚渊心想着,‘她会不会觉得我太主动了?’
喻尚渊烦躁的挠了挠头,一头整齐的碎发被他挠的倒是有一种凌乱的帅感,反而显得更加夺目。这脸长得帅,头发再乱都觉得是帅的。
“可能还没修好吧,她不是说了修好了给你看账单的吗,我看那相机碎的挺惨的,应该要点时间。”徐泰林回想了一下相机被摔的惨状,仄声摇头,“那相机看起来挺贵的样子,要是我的,我都心疼。你说要是修不好,你是不是得陪人家一个。”
喻尚渊轻松一拍,篮球就到了他的手里。
徐泰林愣愣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还有没了人影的座位,“你等等我啊,一个人打多没意思啊。”
打了一圈下来,喻尚渊把球扔给了徐泰林。
“不打了,你自己打吧。”
徐泰林还没打过瘾,“你这就不打了?”
见喻尚渊不理自己,潇洒地走出了篮球场,“去哪啊?”
“买水。”
喻尚渊热的一头汗,身上的衣服都已湿透,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点腹肌。不少路过的人都趁机偷看两眼。
人还没走到超市就被一个女生拦了下来。
“喻,喻同学。我能加你个微信吗?”女生害羞的不敢抬眼看他,脸上也泛起红晕。
“对不起,我不用微信。”喻尚渊眼眸懒懒的瞥了瞥她的手机,冷酷的说
女生鼓足了勇气去要微信,结果却是被冷漠地拒绝了。估计觉得心里委屈,于是眼睛开始泛红,“拒绝我就不能用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吗?”
不用微信,谁信啊,现在谁不用微信。
喻尚渊看着眼前欲哭的女生,本就烦躁的心情变得更烦躁了,却还是极力忍着,“对不起,我不加女生微信。”
“认识一下也不行吗?”女生似乎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弃。
喻尚渊没理她,而是看见了什么,跑向前去。
蒙头向前走的陆桑晚被人拦了去路,淡淡道,“你挡到我了。”
喻尚渊勾唇,“真的是你,你也是华京的?”
“嗯。”陆桑晚不想跟他多说什么,绕过他继续往超市走去。
喻尚渊跟上她,“你的相机修好了吗?”
“还没。”
“哦。”喻尚渊低声哦道
陆桑晚停下脚步,偏头看他,“别跟着我,渣男。”
渣男?喻尚渊环顾四周,发现她就是在说自己,瞬间被气笑了,“你从哪看出来我是渣男的?以貌取相?”
陆桑晚往后看,那女生还委屈的盯着他,“她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