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玉道:“我哥哥的功夫也好的,哥哥也露一手!”
宁璋笑着把弹弓递给尚远,尚远握住她的手,等他把弹弓接过去的时候,宁璋手心便多了一枚玉牌,她不动声色地放到袖中,令丫鬟重新把蜡烛燃起来。
尚远握住弹弓,笑道:“我不如夫人。当年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就是同时射出三支箭救的我,当时我想,这姑娘厉害,要是我能娶到她就好了。从此我就可以被夫人保护了。”
侧妃原不应被称作夫人,可他既这么叫了,也没人敢提醒一句不合适,大家只想着,这侧妃当真受宠了。
然后尚远随意拉了一下弹弓,把一颗红枣当首饰,刚好打到了尚妩的飞天髻上,让这小姑娘看上去就像个善财童子一样可爱。
尚妩气得跳脚,嚎道:“讨厌!原来你那时就打宁璋姐姐的主意了?”
尚远笑道:“是啊,很早了。”
宁璋悠悠看着他,很配合地哂笑了一下。
尚星辰看着这场景,唇边含笑,想起他从前也打过宁璋的主意,还找王妃打听过孟五的情况。昌安城很少见这样意气风发的姑娘,他对此印象很深刻。但后来阴差阳错的,他意外救了孟家三姑娘,昌安城中传得风风雨雨,他想着那姑娘的名节恐怕就要被他耽误了,横竖……横竖也是个孟家姑娘,娶了总归是有用的。
当时他是抱着这个念头娶的乐璋,可没想到那丫头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第一天晚上便跟着大家一起闹洞房,大家原本是闹她,结果却被她张罗成划拳的游戏,大家都输给了她,都被她用螺子黛画了满脸。他见到那场面的时候,忍不住捧腹大笑,从此叫十王府的人都不许约束了乐璋。
以己度人,尚星辰便带着大家走了,留足时间给他们两个。
起初他们刚走的时候,尚远笑呵呵地坐在宁璋身边,指着身旁两个丫鬟道:“文桥和龙禾是从前在三槐北所伺候我的,本分、忠心,你先用她们两个,有需要的话,回头再叫人从隐州过来。”
宁璋道:“是要叫将离来的,不过舅妈留她还有些事情,晚些时候才会过来。就是以前打马球的时候你见过的那个。”
她又扮起了一个看上去很无辜的露齿笑。
尚远记得将离,就是那回被宁璋派来盯住他的小姑娘,轻功好到……他曾刻意施展轻功甩掉她,但怎么都甩不掉,总是一转头便发现她轻松跟在旁边。那是个高手。有她在,宁璋也安全。
“好,我瞧她是个好样的,可以让她和文桥学着料理府上内务。文桥会是你的好帮手。”
宁璋瞧文桥模样周正、一身正派的气质,不禁笑道:“将离不是这块料,你要叫她管内务,还不如叫她去种地。内务还是文桥管,我……”她本来自己都干脆想推掉,但感觉尚远并不乐见她原本想接着说的话,便赶紧改口,“我也跟文桥学一学,你放心,我聪明,学得快。”
尚远笑道:“是的,你很聪明。”
文桥原本都做好了要被边缘化的准备,却没想到还会得到皇子妃的认可,心头一热,赶紧趁机表表忠心,誓为皇子妃效忠。
尚远懒怠听她们的场面话,叫她们把房间稍微收一收便退下,不必在房中守夜。文桥和龙禾自以为明白三皇子的心事,赶紧手脚轻快地收拾好退下了。
宁璋这才呼出一口气,拿出袖中玉牌:“十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