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陛下,快起来。”宋皇后扶起谢执。
“哥哥,哥哥,醒醒!”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女向白渠口中灌醒酒汤。
“皇后,是皇后啊,扶朕起来。”谢执笑着扒在宋皇后身上,皇后无奈的对女人说:“那白小姐,我带皇上下去了。”
“好。”少女点了点头。等他们离开,少女将白渠托到了床上。
白渠饮完醒酒汤,渐渐有了意识:“是白皖啊”
白皖含笑点头。将他的被子腋好,叹了口气,二年了,你还是不能叫我官官啊,连小名都不叫吗?
她记起二年前。
“你也有一天来求我啊。”谢执笑着说。
“求?不是求,我可以帮你杀掉皇上。”江南笑着说。
“要当白渠,也不是不可以。”谢执笑了,“先带你见一个人,白渠小妹,你以前见过。”
江南想了想:“那个舞姬?”
“果然聪明,不过不是舞姬,也不是公主,是白渠小妹白皖,小名官官。”谢执把玩着一个银色的小酒杯,“这世界难道不是很有趣吗?原以为一生只会见一次的人,也许会成为陪你到死的人。”
“她不会陪我到死。”江南冷声道,“不过,我没想到南国帝王会是一个念旧的人。”江南嘲弄的说。
“不是念旧,是重感情。”谢执想到那个与他有血缘亲情的妹妹。
“你们不是一个母亲。”江南看着他。
“至少,流着相同的血。”谢执苦笑了一阵。
“她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群主之位。”江南补充,“若是,她想要一整个顾国为她陪葬母亲呢?”
谢执将酒壶中的酒一把洒在地上:“你还没资格管我。”
江南沉默片刻,笑了:“白渠比付徐徐意料的还要早死。”不然,活着的人可不会舍得妹妹去顾国。
“嘴巴放干净些,你不过一个仆人。”谢执冷冷的看他,“是,白渠在嘉州之乱时便死了。”
江南沉默。
“陛下。”一个优柔的声音传来。
“以后,这位代替白渠,成为你的兄长。”谢执指着江南。
“……”白皖一怔,她见过这个男人,当时宴会上坐在顾国群主身边,他长得很美,惊艳了她,但从始至终,他也没看她一眼。她小心的看了谢
执一眼,“是。”
“好,这才对,朕的好国师没有死。”谢执笑了,将一旁的白斗蓬扔给江南,“以后,你就是白渠。”
……
“哥,你因何而醉?”白皖看着睡看的少年,“是那个你时常提起的少女吗?苏怀枕?”
她喃喃自语:“必定是她,没有人会让你如此失态。”
“可是……何时你也能回头看看我啊?哪怕一眼?”
五个月后,南国与顾国战事愈发激烈,两方都损失惨重,一方有白神师主持战场,一方有鬓神医救死扶伤。
“陛下,我申请赴战场。”苏怀枕穿上战袍,向顾皇请命。
“你父亲同意了吗?”顾皇咳了几声,看着她,有几丝敬佩。
“如今尚有家父在,彼时,怕晚了,便没有他能同意的了。”苏怀枕立双手抱拳,直当的说。
“好,朕允了。”顾皇下了令。
而苏怀枕坚定的向前走。
……
“小姐。”苏忆握着苏怀枕的手背,当她知道小姐想赴战场时,十分吃惊,但她知道苏怀枕有孝心,且固执,劝了也没用,“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如今尚有回头路。”马车刚从苏府开出。
“小忆,没有。”苏怀枕笑着拍苏忆的手。自从她将自己看作苏府小小姐时,她就没有退路了。
“小姐,你是真正的苏家小姐!”苏怀枕看着苏忆的眼睛,满是真诚,她笑了。
她终于获得了苏家所有人的认可。
从前的苏三小姐虽然被娇惯,但苏府中人也不过是对自家主子忠诚,而如今,才是真正的认可与肯定。
她回忆起了几年前苏将军认真的写的那张扬强大的“苏”字。
苏家,是屹立不倒的,是那根顶天立地的柱子。
它是顾国的最坚硬刚强的盾牌,亦是最锋利的弓矛。
嘉州的确人烟稀少,作为边疆之地,有不少军队驻扎于此。苏怀枕眯眼看了眼大旗上的字。
大写的“皇”字,是顾国等同于御林军的皇军,为何出现在此地!
苏怀枕躲在草丛后,看到了一个从帐篷中出来的男人。
“是三皇子,顾旬!”苏忆在一旁忍不住开了口。
苏怀枕连忙捂住苏忆的口。
“谁!”顾旬回过头,看向对面的草丛。接着一步一步向草丛走去。
苏怀枕和苏忆屏着呼吸。
“将军,前线有急报。”一个小兵向顾旬跑来。
顾旬皱了皱眉,从草丛的位置移开,贴着耳朵与士兵谈话。两人向左边走去。
苏怀枕悄悄的跟在后面。
“小姐,危险。”苏忆拉了苏怀枕的衣角。
“再危险也要去。”苏怀怀转头对苏忆说,“前线一定是主战场,爹爹一定在。”
苏忆担忧的看她。
苏怀枕笑了:“小忆,你说了,我是苏家小姐,苏家小姐是迎难而上的。”
“好,我随小姐去。”苏忆小声却又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