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总能答对每位教授提问的聪明小女巫——赫敏·格兰杰变成猫女的事情在学校里流传开来,毕竟她已经整整一周没去上课了。
这只是人们的一个小小的饭后谈资,霍格沃茨每年都有因各种稀奇古怪的原因而住进医院的学生,庞弗雷夫人从来不过多询问,她只负责治疗,并把那些特意路过校医院窗户的人轰走,最后用床帘把那毛绒绒的小姑娘围得密不透风。
奥利弗的17岁生日在这样一个平淡无奇的冬日周末里到来。
他没有在礼物堆里看到伊莉丝的礼物,他记得今天有学习小组活动,显然,伊莉丝想当面给他。
这是本学期倒数第二次学习小组活动,因为从2月开始他们就会增加幻影移形课程。学习小组里只有伊莉丝、杰玛和珀西不能参加幻影移形考试,伊莉丝对此极为不满。
“就差半个月!”她难得抱怨。
是的,今年的幻影移形考试定在4月中旬,而伊莉丝的生日恰好在4月末,所以她虽然能和他们一起上幻影移形课但是只能参加明年的考试。
奥利弗晃了一下魔杖,地上的小猫玩偶一动不动。
这是伊莉丝想出来的全新训练场地——一间全是棉花玩具和棉花软垫的屋子。
杰玛和特伦斯仍然没能用出守护神咒,但他们两人对此并不意外。
于是在杜鲁门形成一只圣伯纳犬守护神后,学习小组就开始精进学习内容了。
“我们可以尝试使用黑魔法防御术和魔咒学高阶咒语的无声魔法了,为防止大家来不及防御导致摔伤或出现其他情况,所以这间屋子更合适。”
大家尝试用无声魔法来施展一些较为常用的咒语,比如修复咒。而珀西已经能做到无声修复那个被四分五裂开来的小鳄鱼玩偶了。
看着伊莉丝从房间各个角落召唤出来不同模样的玩偶让它们飞来飞去,奥利弗也悄悄试了一下飞来咒,但是这只小猫玩偶半点反应都不肯给他,他还用不出来呢。
最后大家都瘫倒在软垫上大口喘气,无声魔法似乎更加消耗精神和体力。
在离众人最远的地方,佩内洛拿起戴眼镜的小狗玩偶,举到珀西旁边比对着,“真可爱。”
珀西的耳朵慢慢变红,他绷着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轻咳一声,“活动结束了,我们走吧。”
最近他们的学习任务再一次加重,因为他们两个参加的提高班比大部分学生都多。而且近来学校里谣言四起,珀西不得不谨慎对待——如果不是佩内洛强烈要求,珀西会在伊莉丝提出训练蝙蝠精咒后就退出学习小组。
珀西也几次三番叮嘱佩内洛让她小心这个舍友,还没毕业就能用出许多高阶无声咒语,不管她与密室是否有关系,都最好离她远一些。
一边是好友一边是男友,佩内洛近来夹在中间也很难做,但她还是尽可能去阻止一些人云亦云的低年级学生,哪怕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行为会让珀西不高兴,她依然会这样做。
佩内洛朝伊莉丝浅笑一下就跟珀西率先离开了有求必应屋,而其他人瞥见伊莉丝和奥利弗一动不动的样子,也都非常识趣地纷纷离开,把这间充满童趣又见识过巫师们险恶用心的房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奥利弗凑过去贴着伊莉丝坐着,他们倚靠一群小玩偶堆成的棉花山,它颤颤巍巍的,好像随时都要坍塌下来。
“丽兹,珀西最近的态度很奇怪。”他说。
伊莉丝点头,“我知道,虽然佩娜不好意思跟我说,但我看得出来珀西并不满意我私下组建小组练习高阶咒语的行为。而且我把一部分恶咒也加进学习计划,他就更不高兴了。”
奥利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学得也很开心不是吗?他是所有人里掌握无声咒速度最快的,但一句感谢都没跟你说过。”
她笑得无奈,对这个情况也毫无办法,“不管他是出于监管我们的目的还是确实想在学业上更进一步,我们都清楚他并不是站在对立面的人。”
从弗雷德身上看到的景象能够证明这一点,所以即便最近珀西总是对伊莉丝一副避如蛇蝎的态度,他们都没有过多询问。
伊莉丝动了动,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盒子。
“奥利弗,今天是你17岁生日,是你成年的日子,祝你生日快乐!”
她笑着打开那个黑丝绒盒子,里面是一只底部镀金的银制手表。表盘里几颗星星正在缓慢走动着,显示这会正是七点三十七分。
“虽然我知道你父母也会给你送一块手表,但是我保证我这块也不差。”女孩快速地眨着眼,显得有点紧张。
在奥利弗惊讶的眼神中,伊莉丝伸手把表盘揭开了!
不,不是揭开,是把银色的那一层翻过去,露出了底下那一层金色凹槽。
凹槽底部上刻了几行字:
To live in hearts,
we leave is not to die.
Forever and always.
“Veer,这是这个礼物真正的意义……”
冷杉木魔杖点了点,两行字瞬间变了模样——
明早8点礼堂见,
我想吃两块馅饼。
Forever and always.
伊莉丝急促又毫不掩饰骄傲地说,“我练习了很久,弗立维教授已经确定我的变化咒范围已经能覆盖一座城市了!”
“等你熟练掌握变化咒,只要我们在一座城市——哪怕是伦敦,我们都可以随时联系!”
奥利弗激动难耐地拥抱了这个惊才绝艳的女巫,这是魔法界最艰难做到的事情——即时沟通!“伊莉丝,你真的是个天才!”
“不,我不是。我只是恰好比别人多一点魔力而已,有人比我厉害得多呢……”伊莉丝没有骄傲自满。
“但是从来没有在校学生能做到这一点,你的天赋毋庸置疑!”奥利弗迫不及待拿起那只手表戴在手腕上。
“你的呢?”他发现伊莉丝没有戴手表。
她狡黠地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带着长长链条的金怀表,“在这呢!”
“施了变化咒的物体在改变形状时都会微微发热,所以如果你一直戴着手表,感觉到它在发热,你就知道是我在给你传消息啦!”伊莉丝打开那只金怀表,里面是同样的构造,一模一样的语句。
奥利弗又一次紧紧拥住女孩,她的聪慧、她的努力和她始终如一的陪伴,都让他无比动容,在每一次他觉得已经倾尽全部去爱她的时候她都能做出点什么事情来让他发现自己的爱意远远不到极限。
“伊莉丝…你已经让我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眼眶发热。
“你知道你给了我什么吗?”
“你给了我一颗走到哪里都牵挂你的心,却又给我能放心离开你去飞翔的安全感。”
“你曾说你后悔不能与我一起翱翔于蓝天,但是,伊莉丝——
你的心、你的灵魂和你的爱,始终都陪伴着我,每一分每一秒,从未离开过我。”
该用怎样虔诚动容的吻去敬献我对你的爱意?
用我满腔热烈的心绪,用我迫切喧嚣的思维,用我写满你姓名的灵魂。
奥利弗紧握伊莉丝的手,注视那双如云似雾的深紫色眸子。这是一个代表神秘与奇迹的女孩,是他将交付一生去爱的人。
“伊莉丝,我从未想过,我能如此深爱一个人。我也从未如此庆幸过,我能遇见你。”
他苦笑了一下,“我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语言表达能力,这让我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匹配不上我对你的心意……”
“不,不用说。”这位从天而降的神明早已聆听他一切心声。
“Olivier,我们之间早已无需言语。”祂说。
祂用看尽命运的双眼来倒映他的皮囊,平凡如此却又世间独一无二。
祂用赐予众生祥和安宁的双手拥抱他混沌的□□,万物复生将朔风寒凉更名为春天。
祂用诉说悲悯的红唇亲吻他浅薄的灵魂,一刹那亿万个世界破碎只为这一刻永恒。
"Iris."
“嗯,我在这里。”
“或许你该知道…我是你的信徒?”
“这听起来足够疯狂。”
伊莉丝笑起来,手指细细描摹着男孩的眉眼。他只穿那件简单的白衬衣,却不显单薄,沉着稳重的气质足以让他从人群中脱颖而出。
他从那样小那样稚气青涩小男孩的模样一步一步变成现在这个热忱坚定的英俊青年,他是那样坚决地走向她,一步步走向她—站到她身边。
"Oliver."
“嗯,我在这里。”
“神说,要有光。”
“于是,这世间便有了你。”她小声而坚决。
“这听起来也足够疯狂。”
神明与信徒拥吻。
于是命运缄默,群山轰塌。
他们倒进所有柔软之物,山峰击打他的后背与头颅,带着愤怒,轰然坍塌。
而他只是护着这位金发的使者、他的神明,他们在纷泄而下的山峰里热烈拥吻,在所有窥探与质疑的目光中同享命运与呼吸。
“我喜欢这里。”一片黑暗里,她突然出声。
他们甚至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能用气息和肌肤去感知彼此贴近的距离。
"Veer…"
她挺翘的鼻子划过他的脸颊。
她的手指抚过他半跪的身体,顺着西装裤边缘线游移,调皮地跳过那条皮带,来到起伏的胸膛。
“Lizzy…好女孩不能这么做……”奥利弗根本看不清女孩的脸,在这失去视觉的黑暗里,他的全身上下都比以往敏觉。
“不要说扫兴的话……”她精准找到他的唇。
静谧黑暗里,唇舌纠缠的轻微水声被放大,这声音仿佛在他心里点燃一束永不熄灭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