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那边呢?”
初月迟疑了片刻,却是恍然明白过来:
“李同光陪着,今早已然好转了些!”
如此过了三日。虽说杨盈和白濯并未好全,但时日不待,申屠赤与李同光商量了之后决定第二日便启程。
入夜时分,两名士兵奉命将刚给杨盈配完药的黑羽傩抬回了房中。还没到
“唔唔唔…”
黑羽傩瞪大了双眼艰难的发声。两名兵士连忙看他,却见黑羽傩满眼是泪,眼神下移略显惊恐。两名兵士不知何故,心中慌张便要去找申屠赤,却见黑羽傩整个人直接从软轿滚下。士兵二人连忙去扶,却见他一副窒息模样。士兵不敢耽搁下意识边扶起他去扒拉他嘴上的布条,要给他透气。瞬息之间,只见黑羽傩口中一根银针飞射而出,银针直接扎进了士兵的印堂!士兵立时低下了头!
“阿风!”
另一名士兵疑惑着喊他。却听黑羽傩轻笑一声也叫:
“阿风。”
阿风闻言又张开了双眼,一脸的茫然四下张望。而后便跟个没事人一般看着黑羽傩:
“你没事了么?”
黑羽傩灿然一笑真诚的道了声:
“没事了,多谢!”
一夜无事,直到天明。晨时三刻,使团整装待发。因着杨盈和白濯都受了伤,加之黑羽傩行动不便。是以申屠赤准备了两辆马车。白濯与黑羽傩一辆,而李同光则是套了宽大斗篷改了容貌跟着杨盈坐上了另外的马车。
马背之上,初月一身银甲成了申屠赤的心腹。
“你的兵安排妥帖了?
“嗯。”
“希望接下来一切顺利,你我都有命回安都!”
申屠赤顿了顿继续道:
“其实,若是你愿意放下沙西部便不用卷入这一切。”
“呵呵,这事到如今一桩桩一件件,何有让我选择的时候过?陛下的局里我从来都是必死的结果!说起来,李同光真不是个东西!”
初月愤愤的说道。
申屠赤笑着看了看身后的马车:
“你该当着他的面骂!”
初月夹了夹马肚打马上前。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问申屠赤道:
“自打我回了安都开始,李同光总有意无意的瞒着我一些事。如今看这样子你与他‘狼狈为奸’已久,问你也是一样!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申屠赤看了看初月,而后转头极目远眺良久,他才开口道:
“我们图谋的,是安国的军政一统。是九国归一!李同光摄政多年,与三部曲多有交锋!安国皇权与三部相互制衡相互成就!想要打破这一切,自是需要下些狠招的!”
初月虽有惊诧,但多少已有察觉。想来不愿坦诚相告便是怕她因沙西部压力陷入两难。
申屠赤接着道:
“你说你没有选择,如今我已然将一切和盘托出。你尽可选择…是保住沙西部,还是…与我们一道走一条险道!又或者你放弃一切找个人嫁了,从此相夫教子安稳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