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已经时打扫好了的,拎包就可以入住了。
还真别说,在这儿住还真比在陈府时更适应。
“难道是本人住惯了山里?”
不管住不住的惯,一个人就是比较无聊。
本该山上住着这么多人,是不无聊的,但这百分之九十的人是护卫,王夏至压根就看不到人,只能见着两个管事。
能说的上话的,也就止戈两人,可她俩在忙着整理,自个别说去帮忙了,不打扰就好了。
剩下的只有李延年一个了。
可这人呢,真真是天下第一大忙人。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郡,三天两头有小仗在打,他就看着地图对着信操心。
担忧着千里之外不算,还有本地,本地门阀士族,官官相护,牵一发而动全身之类的……反正就是事多,压根见不着人。
好在很快到了腊月二十四,
王夏至从掸尘扫房子,置办酒肉、糖果、米果、做八宝粥,祭灶神,一直到过大年,都有事做了,忙着没停。
就在王夏至这边忙碌的时候,京城薛家却出事了。
薛蟠又打死人了!
还是为了个女人。
只是这次没有上次这么幸运了,把打死了人后,就被关押了。
天子脚下,随便一片瓦掉下来,都能砸中个五品官,这有钱有势的纨绔子弟就更多了。
这次在香院与起争执的是兵部侍郎的次子。
两人都是纨绔子弟,但明显被打死的这家更有权.势。
所以当薛姨妈听到这消息时,顿时觉得天塌了下来,完了!
再怎么觉得完了,也得救人啊!
于是,一边拿着钱让人到牢里上下打点,好让儿子过的好点。
然后就赶紧去找姐姐,求姐姐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把人从牢里捞出来。
这次注定很艰难,荣国府的名头并没有很好使。
被打死的那人家,就要人以命抵命,完全不可商量。
同时人家的关系网比徒有虚名的贾家更强大,几日之内就告上了。
薛家不但没把人给救出来,反而把户部的名头给丢了。
也不知是不是到了年底,官员们为了能过好一个年,案子判的都特别快。
像这样的风流杀人案官老爷们都见多了,依例一下子就判了,流放岭南。
得,史家也是流放岭南,亲戚间也有照顾了。
案子判下来,人没保住,钱也丢了,媳妇更是收拾东西回了娘家,一下子这个家就没了。
姨太太哭泣道,“这作死的孽畜啊!”
“姨妈莫急,人活着就还有余地,”二.奶奶劝解,“如今要紧的是打点一番,让蟠兄弟舒服些上路,再到地方好好打点,看看能不能三五年后再回来。”
“凤丫头说的对,一切还有希望。”二太太也说道。
这事一来啊,这怪事也就跟着来。
薛家自作孽,同为姻亲的贾家就出了一档子怪事。
据说,大观园好像闹鬼了。
二姑娘、三姑娘出嫁,宝姑娘,宝二爷搬走,园子里只有林姑娘与大奶奶、妙玉,并一些丫鬟婆子住了。
白日里还好,园内翠柳绿荫,花鸟繁盛,没觉得有什么。
可到了晚间就不一样了,有些暗影丛丛,鸟怪妖叫。
本来丫鬟嬷嬷们,白日里在园内走动,晚上关起院门睡觉,也就没什么。
可巧那日珍大奶奶过来看望老祖宗,回时天有些晚了,便懒得套车,就想着从园子里过更方便,也更快些。
可没想到大奶奶与丫鬟们刚入园没走多远,便觉得园内阴风凉凉,时不时的还传来一些不知什么鸟叫,猫叫之类的。
反正就是怪渗人的!
回到了家后,大奶奶半夜就发起了热,第二天就病倒不能起身,还时不时的胡言乱语。
家里人忙请大夫,结果好几天下来,药也喝了,太医也请了两三位,这病不但没好,反而更加严重了。
这时就有人说大奶奶这病,是从园内回来就病了,该不会在园中冲撞什么。
于是便请了道士来看。
那道士来府一算,立马算出病人是在傍晚时间路过时撞上了邪祟,半夜邪祟侵扰,致魂魄不安。
只要三日后在撞客的那个地点社坛供奉,就能请神走。
只是,还没到第三日,又听说链二.奶奶进园子之后,回来后也病倒了。
然后众人又想起了旧账,以前宝二爷还在园子里住着时,怡红院不是见着贼了吗,说不定那时就见了邪祟。
你看那之后,晴雯、芳官、四儿、袭人一个都被撵出去了,可不是招了邪祟,倒霉上身了。
更邪乎的是,就在这时,宝二爷身边的小厮回来了,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二爷行的船遇上大风侧翻了,人生死不见了!
这下子众人就更信了,住在园里的丫鬟们,那更是出个门都是成群结队的,到了傍晚个个都紧闭门窗,不出房门半步。
然而,后面有更惊天的是,林姑娘去了……
就在一个夜里,林姑娘没了。
虽然都知道林姑娘是美人灯,病秧子,看着也不是长久之命的人。
但,但这突然间人就没了……
林姑娘才多少岁,十六岁!
这么多年的人参养着,怎么也不该这个年纪就没了啊!
是了,或许是宝二爷的阴灵回来了,带走了林姑娘,两人前世做不成夫妻,便在地府做夫妻……
一时间流言蜚语,什么样的话都传了出来,也让贾府闹鬼的名声传的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