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没一会,嬷嬷过来了,“公子。”
“安嬷嬷请坐,”李延年请道。
安嬷嬷小心翼翼的坐上一角,听其指示。
李延年说道:“姑娘时常由着性子来,劳嬷嬷费心了。”
“姑娘性情纯真,不用老奴费一点心,”说完,又笑道,“用姑娘的话说,每天都是养老。”
这也是实话,咱这位姑娘,性子虽好动些,但吃穿不挑,也不爱脂呀粉呀的,好养活。
而且,还耐的主清静。
别院、山庄短期是疗养、修身的好地方,可长期住着,跟寺庙有什么区别,都在一个山头里。
性子爱动,却耐的住,这样的姑娘,能让人费多少心。
对于嬷嬷的说法,李延年笑了笑,“日子久了嬷嬷就知道了。”
说完才道,“今儿请嬷嬷来,是想让嬷嬷问清那个晴雯的来历。”
“是。”
嬷嬷起身之后,李延年说道,“事无巨细,无论她、还是周围身边的人。”
“是。”
第二日后,当李延年在东宫前院午休之时,晴雯的详细质料传到了手中。
一人从小到大,平生之事,都在纸上匆匆而过,唯独在一句让人停下了眼,
其玉、入睡后放枕下安置……
东宫内院,太子妃与太子闲说絮语,聊着弟弟的事。
“殿下,父皇母后真允了?”让一个傻丫头当王妃,太子妃都觉得自己听错了。
“不假。”
这……皇家不是很讲究吗,为什么我看到的一点都不一样。
太子看着妻子不可置信的表情,笑了笑,只是道,“父母爱幼子,爷奶偏长孙,这小子喜欢,就随他吧,"
或许,还有心疼与补偿……
本身就是活下来的最小的儿子,可爱、聪明、还懂事。可偏偏家族诅咒就降在小儿子的身上,平日里见一面多是心疼,所以只要不是谋朝篡位这样的事,其他的都会答应。
况且,七弟说的没错,身份再高能高过皇家、助力再好能好过自己。
既,无需再登高,就,随他欢喜。
太子妃听后,也笑道,“长嫂如母,我这个嫂子呀,日后少不得为这小夫妻愁了。”
“那我这个当哥哥的,可就先替弟弟,谢谢嫂子了……”
“岂敢,岂敢……应当的……”
转日,温泉山庄内,王夏至期盼好久的药,终于配好了。
在喝之前,盛大夫表示,药喝下去会腹痛,血块三四日不止,且还要调养生息一两月有余。
王夏至转头看了一眼外面飘起的雪花,再看着药,没有别语,而是一口灌下去了。
今年注定冷……
生不生都是疼,长痛不如短痛……
不期待来的,就不要来,对它好,也是对自己好……
除了王夏至感到今年的冷,还有一帮人也感到今年的冷。
甚至觉得活不过今年了。
这帮人就是怡红院里的婆子丫鬟们。
原来,二老爷升了外任,阖府欢庆之余,便来院中看海棠花开。
一时热闹嘈杂之后,好不容易清静下来,能歇口气时,突然发现宝二爷的玉,没了!
先时还望着是未戴了,可屋内屋外,里里外外都寻了一遍,也未成找到。
宝二爷的玉,可是老太太、太太的命根子。
这事岂是能瞒的住的!
要是找不着,大家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