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捻着一缕发丝凑近二殿下的耳朵,趁他向后躲闪的时候将薄被盖在了他身上。
我摸来皇子府是初春季节,当骄阳落下的夜晚自然是寒凉些,依着二皇子这样再等片刻,大约就要灌一副药防风寒了。
他见我拽来薄被允许他遮掩身躯,倒是又放下了一些警惕,好好的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当一个毛毛虫。
“不知,该如何称呼阁下?”
二殿下的小心斟酌在我看来实在是不愉快,刚刚的唐突大概在他心里我就是脑袋暂时寄存在我头上的狂徒,但武力值又带给我一些加成,让他难以直接处决我的命运。
我又把手探进去抓了他的腿把玩,殿下看起来又想杀我了。
一双凤眼瞪得圆溜溜的,时刻带着警惕盯着我,像只猫儿一样,好可爱啊怎么办。
殿下这么矜贵的人我却将他视作狸奴,这话说出来大概是更想掐死我。
“殿下觉得我是什么人呢?”
我笑笑,依旧是压着嗓子说话。
“登徒子?采花贼?都可以,我不挑。”
听了我这话,二殿下噎了一下,气鼓了脸颊。
见状,我另一只手直直戳上他的脸颊,一下就给他戳漏了气。
“……放肆!”
二殿下终于有机会对我吐露这两个字,眼神狠厉的望着我,如果我没把眼神流连在他的肩头的话,那一定更有皇子的震慑力。
见问我问不出什么有关我自身的情报,二殿下肉眼可见的不开心。
我瞧着他情绪如此外露,并且还真是少见的真性情,难得有些出神。
18岁的少年郎,在别家大约正是受宠的年纪,依着二殿下的见识和能力,应该是被爹爹重视,母亲关照,祖母慈爱才是;
但在皇室,太后不管,母妃淡漠,父皇视之为棋子。
大皇子远在疆场,太子相争,无一片净土。
他重视谢必安的安全,倒不如说是重视自己的安全。
我垂下眼,手上又忍不住摩挲起来。
二殿下“嘶”的一声,蜷了蜷腿将自己逼进了床边的角落。
“今日你来,就是来,摸我的?”
二殿下这样直白的问我,我倒是没想到的。
我一挑眉,憨厚的说:“不是,一开始本想来与殿下共赴云雨来着。”
二殿下被我气的一个仰倒,他从来没见过我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今天被气了很多次的二殿下居然有点习惯了。
“放手。”
二殿下横了我一眼,大约我这么久都没有杀他的意思,他现在便没有那么警惕我。
还朝我笑笑,想我心软对他好些。
看来,只要不是想要二殿下的命,他都可以笑脸相迎,算计得失。
我随了他的愿,离他远了那么一掌的距离。
但就这么一点距离,二殿下就松了一口气。
他好紧张。
我寄放在饭锅里的良心好像有点痛。
但不多。
不过我是登徒子诶,今天来就是奔着偷香窃玉来的,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殿下呢?
我拽了一下殿下身上的薄被,嗯,根本拽不动,二殿下正死死的抓着被子不肯让我拽动。
我笑了,二殿下生气的样子还是很好看,很真实。
不再闹腾面前又紧张起来的人,我去桌上倒了杯水给他。
刚刚的一番挣扎,殿下的嘴巴都干了,一会不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