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着凉,乖,抬一下——”叶嘉蓝此刻已经蹲下身把那条冲锋裤扯了下来,沈云澈趁她松开手,灵巧地从台子上跳下来蹦进淋浴间拉上了玻璃门。
她面朝墙壁,像一个掩耳盗铃的人顶着背后灼热的视线任由热水浇过身体。
果然,下一刻玻璃滑门再次被拉开,一具同样柔软光滑的身体贴上了她的后背,沈云澈闭着眼仰起头不由自主地战栗,像一只可怜的羔羊等待着猎手的审判,她听见自己破碎的音调,“叶嘉蓝、我,我还在生气。”
“嗯,那要怎样才能让你消气呢,大小姐?”叶嘉蓝自背后揽住她,含住泛红的耳廓,低柔蛊惑的声音引诱着她跌入更深沉未知的漩涡。
她想说,你先出去,但身体在热水的浇灌下逐渐变得柔软,身后的人还一直用着可怜又亲昵的语气哄着她,似乎只要沈云澈对她说出一个不字,就会使一颗心破碎。
“我有点站不住了,嘉蓝。”
沈云澈回过头,眼尾都泛着一抹暧昧的红,纤长的睫毛不知是被泪水还是热水糊得乱糟糟的,可怜可爱得像一只被暴雨淋湿的鸽子。
“别担心,我撑着你呢,不会摔的。”
叶嘉蓝又吻了吻后背,左手牢牢地箍着她的腰,“相信我。”
断断续续的呜咽被吞没在淅沥的水声里,沈云澈撑着墙面的双手渐渐下滑,留下几道纤细的水痕。又过了一会,如泣如诉的求饶声又响起,“嘉蓝,瓷砖很凉。”
那只一直折腾的手终于停下动作,她听见叶嘉蓝轻轻叹了口气,带着点宠溺又无奈的笑,捏着下巴和她接吻,琥珀色的眼睛里盛着足以让人溺毙的温柔爱意,“真是娇气的公主殿下。”
沈云澈胸口一窒,抓着她的手臂还没来得及开口,突如其来的攻势打断了之前缠绵悱恻的柔情,她瞪大了双眼,柔软馨香的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修长的脖颈后仰,宛如一直濒死的天鹅。
那一直追逐着她的温热水流终于褪去伪装化身为暴雨吞没了她。
她仿佛真正经历了一次死亡,痛苦的折磨后迈入极致的愉悦,灵魂脱去□□的重负,变得轻飘飘的。这种翩然让人喜悦之余又夹杂着不知何时坠落的不安,沈云澈下意识地去找寻那片白茫中的依靠,恍惚中发现自己正安然地被某个人小心地收进了臂弯。
叶嘉蓝跪坐在床沿面带笑容地看着她,伸手触碰她的脸颊,换来沈云澈懵懂地低吟,那双上扬的凤眼此刻睁得圆溜溜的,清亮的眸子干净得如同白纸。
“还好,我以为你就要这么睡过去呢。”叶嘉蓝穿着酒店的浴袍,领口松散,发尾的水滴顺着锁骨蜿蜒而下,沈云澈下意识抬起手擦拭,对方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嗯,看来还不太清醒。”
“我清醒着呢。”
沈云澈不服气地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白皙的脸上还带着浴室里的水汽和红晕,平日里矜贵清冷的人染上一层暧昧不明的欲色,漂亮迷人得叫人爱不释手。
“真的吗,那我问问你,现在还生气吗?”叶嘉蓝俯下身笑眯眯地凑上去,敞开的领口随着她的动作把一片好风光展露得一览无余。
沈云澈努力克制着自己窥探的目光,眼神游移,“生气。不,应该说,更生气了,你根本就不听我的话。”
叶嘉蓝直起身,夸张地叹了一声,“看来刚刚努力的方向不对,还是没能讨到公主殿下的欢心。”
沈云澈皱眉,嗔怒道:“不许这么叫我。”
“为什么不行,明明就这么娇气,热了不行,凉了也不行,重一点会疼,轻了又要生气。”
叶嘉蓝说着,身子渐渐退到了床尾,漂亮的桃花眼含着笑看向她,一只手悄悄伸进了被子里,“真想在你的床垫下塞一颗豌豆试试会不会硌着你的腰。”
沈云澈恼怒地抬起脚踹向她,却被对方猜中一把握住了脚腕,她扭动了几下发现挣脱不开,撑起身子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放开我。”
“叶嘉蓝,你放手,你,你捏疼我了。”
“是么,”叶嘉蓝掀开被子一角,握在手里的那节脚踝白皙粉嫩得带着透明的质感,似乎用力就会留下鲜明的指痕,“哪里疼,我给你吹吹。”
说着便俯下身,高挺的鼻尖若即若离地擦过那片肌肤,温热的呼吸轻轻拍打,让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沈云澈软了半截,下意识地想收回去,却被就势拉高小腿绷出一截诱人的弧线,月色凝成了实体,晃得让人心神荡漾。叶嘉蓝抬起眼望着她,作乱的嘴唇缓缓地顺着曲线游走,沈云澈脑海里一片空白,手指抓乱了身上的被单。
“这里,还是这里,还有哪里疼?”
“不、不疼了。”
被抬高的小腿不停的颤抖,可怜地往上抻着,最后又无力地被收回掌中。
“我不信,一会又跟我说疼,嗯,再亲一下好不好?”
“嘉蓝,我腿很酸……呜、真的很酸。”
“那就搭在我的肩上,好了,这样总不会累了吧。忘了我上次说的话了,这次,谁都不许喊停的。”